写了凭证,秋长生见老嫂子无事交待了,回家就把房契地契锁在柜子底。
秋月吃饭的时候过来陪婆,秋婆子叫秋月拿来针线,缝了个小红布包,用包点心的油纸把凭证包好塞进去。
给秋月带脖子里,交待了几次,不能沾水,不能弄丢,不许跟别人说,二叔二婶都不能说,秋月连说记住了才松口。
想了下,又拿起针线给狗娃也做了一个,塞了朱砂,交给王桂花,只说是辟邪的。
农忙完了,秋二连夜赶着去县上上工,秋二在一家皮货店硝皮子,这段时间老请假,东家有点不高兴了。
王桂花把秋月狗娃安置的睡了,和秋婆子说会话,再次提起要搬过来的事。
秋婆子道:“搬过来也行,不过得提前说好,这房子和地是老大两口子留给月儿当嫁妆的,你们两口子可不能惦记”
王桂花听了嘴角抖了抖,眼看憋不住,老大两口子哪顾得上留什么遗言啊,这老货就是看她不顺眼,气急摔门出去了,连尿盆也没给老太太拿。
王桂花只等老婆子起了鼾声才蹑手蹑脚的出去,打开大门一角。
张勇早等在门外了,一等开了门,就上下其手。
王桂花心里有气,栓了门把张勇拉到后院里一通抱怨,张勇给她宽了宽心,随着她的口风骂了几声。
秋婆子晚上喝多了点水,叫尿憋醒了,唤了秋二家的两声没人应。
摸索着下床,找了一圈也没见尿盆,打开门去后院上茅厕,听得后院悉悉索索的声音,怕是进了贼,悄悄的往那瞧去。
看见自家儿媳和村长抱在一起,气的要了命,大叫一声,扑上去揪住王桂花就打。
王桂花和张勇傻了眼,王桂花使劲一挣,把老婆子撞倒在地。
秋婆子气红了眼,指着王桂花骂道:“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竟然偷人……我秋家是造了什么孽啊,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王桂花怕老婆子的哭喊声引来人急了,抓起地上的石头恶狠狠的朝老婆子砸来。
砸的没了声响才住手,张勇把手指伸在老婆子鼻下见没了气息,吓的瘫坐在地上。
“你把她砸死了,你咋这么冒失呢,这可咋办呢”
王桂花硬着头皮道:“没事,这老货早该死了”
墙后边的秋月,紧紧的捂住了嘴,眼泪哗哗直流,在秋婆子大叫的时候她就醒了。
怕婆有闪失披了件衣裳跑出来了,谁知见到的是这副场景。
借着月光,瞪大眼睛看着村长和二婶将婆头上的血用布擦干净,抬着婆回了屋。
秋月不敢叫,也不敢跑过去看婆,只是瘫软在墙脚悄声的哭,哭的全身发软,天色快亮了才深一脚浅一脚的回了屋,回去就发了高热。
秋二昨晚刚去上工今早就被村里人叫了回来,只说是家里出了事。
秋二做梦也没有想到秋婆子死了,他昨晚走的时候人还好好的。
王桂花哭的稀里哗啦的说是自己昨晚上了趟茅厕,回来婆婆就磕在床下了,叫来大夫人就不行了。
秋二不疑有什么,好在秋婆子身体一直不好,棺材和装裹衣裳早都备下了,村里人帮忙装敛了。
秋二难过的嚎啕大哭起来,亲人接二连三的去,这究竟是惹了哪路煞神。村里人进进出出的忙活,谁也没注意到秋月。
第6章 借尸还魂
刘秋月就是这个时候在秋月的身体内醒来,只觉的浑身酸疼,迷茫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阎王说她是命不该绝之人,把她送来还阳,迷迷糊糊的就来到了这小丫头身体里。
这丫头看上去也就七八岁年龄,瘦弱的小身板,一张小脸一摸一手的泪,她前世活到二十八岁,和一群朋友去爬山,不甚跌入山谷致死。
这是哪啊?看这屋子的装扮也不像有钱人家,院子里总有人哭哭啼啼的,出了什么事情?
刘秋月正在想,门边挤进来一个胖女人,一手扯过刘秋月,拿着一身白麻衣就往她身上套。
拽着一只胳膊往袖子里塞,边塞边骂“克家Jing,克死了你爹娘,又把你婆克死,你咋不去死呢”
穿好衣服,弄个白色宽布条往她头上缠,不忘一下下的拧着她的大腿,秋月疼得倒吸气,眼泪直流。
这是哪家的恶婆娘,自己刨他家祖坟了还是咋地,下这么重的手,这就是传说中的后母吗?
刘秋月被胖女人拽到灵前,胖女人不断声的嚎:“可怜的娘唉,没享一天福啊,就这么走啦,可怜的娘唉”
刘秋月怔愣的跪在一边,想起前世的父母现在还不知道怎样痛心难受呢,只顾自己快活,真正是一天的孝心也没尽,临出发前,妈还打电话让注意安全呢。
不由得悲从心中来,也跟着哭了起来,直哭的打不住晕了过去,村人看了个个动容,只得哀叹天不佑人呢。
秋月被人抬回屋里,唤来大夫诊治了开了药,本家婶子秋长生的儿媳张氏照顾了秋月几天,秋月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