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挨着她的时候,她的皮肤被刺激得起了鸡皮疙瘩,她双手放在他胸前,想让自己听起来坚决一些:“别……这样。”
他真的停止了动作,一双情动的眼睛深深望着她,带着些莫名的情绪,络雨读不懂。半晌,他似乎微微叹了口气,把她搂在怀里,一只大手反复轻拍她的后背,想给她安慰。等她的呼吸也恢复了,他才帮她整理好衣服,自己翻身下去进了浴室。
聂乘风在浴室里呆了很长时间,络雨在外面等了很久,隐隐约约,她明白他为什么一直不出来,好不容易退去的热chao又席卷了她,她起来到梳妆台坐着,用皮筋把头发扎起来。
镜中的人红chao未退,五官柔和,她的唇形自带着一点上翘,微微笑的样子,显得娇羞迷人。络雨的睡衣虽然被聂乘风整理过,可是现在看起来仍然是被□□过的样子,提醒她这不寻常的一早上。她动手把自己的衣服理好,发现她的锁骨和肩膀处已经是星星红点,一片暧昧。络雨赶紧拉紧衣领,往衣帽间走,这外面大艳阳天,她能穿什么呢?
最后她选了一件纯白色的真丝上衣,高领的荷叶袖,在这大热天穿着不显突兀,又能遮住她身上的痕迹。她从衣帽间出来,聂乘风已经出来了,正站着擦头发,看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眼里的情绪泄露无疑,哪里还有一点平日里稳重自持的医生形象?
络雨哀怨看他一眼,他倒是神清气爽,别人呢?而她这一眼又看在他眼里算是娇嗔,是她从前爱做的动作,聂乘风走过来要抱她,她往后躲——明令禁止:“聂医生,你说慢慢来的。”
她脸颊红红的,聂乘风放开她,在她耳边说:“今天早上是慢的,之后匀速前进。”
络雨一听,又后退两步,这人,是耍流氓吗?!
早餐的时候聂母过来了,看他们两人互相目不斜视,各自加快速度吃自己的。聂乘风她是习惯了的,冰冰冷冷的外表,几十年如一日,她倒不觉太奇怪。可今早络雨也是埋头吃自己的,除了一见到她乖乖巧巧叫了人,整个早餐时间她都没有看人,平时还会诸多照顾她这个老人家的情绪的。聂母左右一看,再默默掐指一算,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或许昨晚那一出戏,弄巧成拙了?
这顿饭三人心思各异地吃完,聂乘风要回医院上班,聂母说要带着络雨出去逛逛。聂乘风一走,络雨从身到心都卸下了防备,她帮着聂母浇了一些花花草草,又跟着她学了一会儿插花,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中午还没开饭,聂乘风打来电话,正巧络雨坐在客厅里,她接了,清清朗朗的声音响起来:“你好。”
“小雨,吃过饭了没有。”聂乘风大概在忙,文件悉悉索索的翻页声音。
“吃过了。”络雨中规中矩地答,那边不说话,她只好又问:“你吃过了吗,聂医生?”
聂乘风低低笑了一声,隔着听筒听不真切,他这几天没咳嗽了,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明,镇定,通过电流声直击络雨的心底,他说:“马上吃了,晚上再来找我?”
“不了,我在家等你。”络雨直觉便要拒绝,她再也不想制造一些他和她之间的独处了。
“那我下班回来接你,带你去个地方。”
络雨还想拒绝,又听他说:“下午有两台手术,在家等我。”
这是让她无法拒绝了,她咬着嘴唇说:“好。”
聂母在一旁看他们别别扭扭打电话,笑眯眯地对络雨使眼色。络雨的脸马上就红了,她低下头挂了电话。
如果说有人要问她她对聂乘风的感受,那一定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他太冷,又太忙,她只敢默默观察,默默看着。一旦他花了点时间和心思在她的事情上,她一定是手足无措的。络雨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嫁给他的。
只是当她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她的病床旁边,那双狭长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表情难掩疲惫,双眼皮更加突出,连连翻出好几层,看着她的时候,眼底腥红的血丝骗不了人。
见她醒来,他在被子底下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他的声音很轻,不知道是累得没有力气了,还是怕吓着她,他轻言细语地叫她:“小雨,你醒了。”
络雨那个时候刚悠悠转醒,脑子不是太清楚,见他这个样子,她更糊涂,开口沙哑着问:“这是在医院?”
“你睡了很长时间了,感觉怎么样,我叫夏医生。”
聂乘风去按床头的响铃,还没接近,便听她问:“那你是谁?”
他的手就悬在她的头顶上方,整个人都僵住了,络雨感到脸上有shi意,她疑惑地抬眼去看他。
等他再坐下来的时候,他的眼睛更红了,仿佛早就知道,他没有多说,也没觉得她在开玩笑,他的一只手还在被子底下紧紧握着她,几乎捏得她痛了,他还浑然未觉,嘴里喃喃地说:“小雨,我错了,错了……”
至今络雨仍旧不明白那天他究竟为什么说他错了。
后来她爸爸来了,表情比聂乘风好不到哪里去,见她醒了却茫茫然的样子,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