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好了,别在我面前演戏了。”孤虹不耐地说:“你又是什麽意思?连战甲也不穿就来见我,是不是看不起我孤虹?”
“当然不是!这代表我赢得并不光彩。”炽翼大大方方地回答:“我根本不配穿著战甲和你作战。”
“原来你也知道。”孤虹微仰起头:“不论我如何讨厌你,倒是一直觉得你坦白。”
“说什麽都好,不过你也不用拖延时间了。”炽翼笑著告诉他:“你派去长白山搬救兵的人,已经被我在半途截了下来。”
孤虹的脸色暗沈,脚下忍不住一个踉跄。
“好!我输了!”孤虹面色变了几变,然後大笑著说:“到了这个地步,我只问你一件事。”
炽翼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到底是怎麽能够破了界阵的?”
“说到这个,我正要为你引见一个人。”炽翼笑了一声:“还请稍等片刻,他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孤虹,你过来。”这时,坐在孤虹身後台阶上,一直没有出声的奇练突然说:“我有话要和你说。”
孤虹往後退了几步,奇练慢慢站了起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些话。
奇练没说几句,在场的人都看到孤虹的表情变了。
“你是当真的?”孤虹看著奇练。
“到了这个时候,我哪有心情和你说笑?”奇练叹了口气:“你也知道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吧!”
“不要罗嗦!”孤虹不再理会奇练,他挺直背脊盯著炽翼:“炽翼,要是想杀我,你立刻动手吧!”
“我觉得你是误会了!”炽翼笑了:“其实最想要你们命的,不是我也不是火族,而是另有其人。”
“你什麽意思?”
“蚩尤!和你的人出去,关上殿门,守在门外就好了!”炽翼这麽吩咐。
蚩尤一怔,没有马上答应。
“怎麽?你觉得我连这两个受重伤的家夥也对付不了?”炽翼有些微的恼火:“还是你想亲自试试红莲火的味道?”
“不敢!”蚩尤吓了一跳,连忙答道:“微臣等这就退出去!”
大殿里空旷安静,只剩下了受重伤的奇练孤虹,还有他们看来举止反常的炽翼。
“炽翼。”孤虹挑眉问他:“你到底是在玩什麽把戏?”
“没有别人在了,你还不出来吗?”炽翼没有答他,而是看向殿中的一根金色盘龙柱:“你也小心得过了头吧!”
“唉——!”那柱子後面有人叹息了一声:“赤皇大人,你还真是喜欢强人所难。”
“你错了!我这怎麽能叫强人所难呢?”炽翼环抱著双手:“我这是想让你这个最大的幕後功臣,在胜利之时出场亮相一番。也好让他们知道,其实这世上最聪明的,依旧是他们水族中人啊!”
孤虹和奇练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肯定。
错不了的……那个声音……
“太渊?”要不是孤虹一把拉住他,奇练差点倒下:“竟然是你吗?”
“大皇兄!六皇兄!”从柱子後面走出来的不是太渊是谁,他和平时没有什麽区别,青衣玉扇,一派悠闲,只是脸上的笑容更愉快了些:“没想到,我最後还是要面见两位了。”
“真是没有想到!”孤虹笑了起来:“竟是你这家夥在背後搞鬼!”
“太渊,你为什麽要这麽做?”奇练一脸疑惑不信:“再怎麽说,你也是我们的兄弟,你怎麽居然……”
“我可高攀不起。”太渊打断了他:“你们一个是纯血长子,一个是护族神将,我怎麽配做你们的兄弟?”
“你说这话是什麽意思?”
“奇练,你就别犯傻了!”孤虹轻蔑地看著太渊:“这不是很清楚了吗?我们的七弟早就对水族心怀不满,他帮助火族进了千水之城,就是要把我们两个碎尸万段。”
“不可能的!”奇练直觉反驳:“太渊,你告诉我,真是你背叛了水族吗?”
“背叛?”太渊用扇子遮著嘴笑:“白王大人不觉得这词用得好笑吗?什麽背叛不背叛的,世上只有识时务的才是聪明人,血缘亲属本来就是最可笑的借口。何况,我根本不觉得自己是水族的一员,又哪里说得上背叛?”
“你……”奇练又气又急,一口血呛了出来。
“有什麽好生气的?”孤虹倒也不安慰他,反而是说:“你一天到晚护著他,活该今天要死在他的手上。”
“六皇兄说话总是这麽刺耳。”太渊叹气。
“孤虹!”奇练一把拉住孤虹的手臂:“该动手了!”
孤虹看了他半晌,脸色Yin沈了下来。
“太渊!”孤虹突然大叫一声,握著剑往太渊的方向刺去。
炽翼离得最近,他扬手放出了一道火焰,直往孤虹烧了过去。没想孤虹却在中途突然从前冲变成了後退,然後反手一剑刺出。
锋利雪亮的剑刺进拔出,鲜血喷溅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