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可爱,生怕被那个不要脸皮的老家伙瞧了去。
莫小荷闻言,很了解做爹娘的心情,姜大叔小舅子,的确倒霉了些,不过这年头,也没有绝对的公正,只因他人品方正,就把人纳入到商队,她认为很草率。
吃一堑,长一智,从给包子引发刘氏中毒身亡的事来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需要一个满腔热情的刺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多管闲事,那会给商队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还会耽误行程。
“对了,听说那个老爷的正室中毒身亡,而他的二房,一尸两命,这可不是报应咋的。”
姜大叔巴拉巴拉说了一堆,一口气说完,喝了一大碗绿豆汤,抿了抿嘴,就是那个员外自己什么事都没有,没准过几天从悲痛中走出来,又让下人找那十岁出头的小丫头亵玩。
“马员外?”
莫小荷看了自家夫君一眼,姓马的比她想的还不是东西,简直刷新了她的三观!
“小娘子,你也听说了?”
姜婶收拾刚杀好的鸡,插言道。
“这也是赶巧,一言难尽了。”
莫小荷就把那天下雨,他们夫妻二人躲雨,老大娘要吃食以及刘氏中毒而亡,到后来卫知府开堂审案全部说了一遍,她是好心,差点摊上人命官司。
姜婶听后,叹口气,或许是觉得莫小荷和她弟弟同是天涯沦落人,面上更热情了几分,聊天氛围也更加融洽。
“大春,你来就来,还拿啥东西啊?”
姜大叔正对院门,看到有人进来,立刻站起身,对着顾峥满面笑容地介绍,“这就是我说的,我小舅子,冯大春。”冯大春见到院中有生人在,有些疑惑,他手中拎着一只肥肥的野兔子,对顾峥点了点头,出于礼貌,并未看向莫小荷。
“上山打的,我自己也吃不完。”
冯大春把兔子塞到姜大叔手中,“铁牛还没回来吗?”
铁牛是姜大叔的二儿子,和老大不一样,是个有主意的,在一户人家做木工活儿,一个月能回来看一次。
“没呢,今儿家中有客人,你就留下来吃个饭。”
姜大叔招呼冯大春,也想让他好好表现,万一能和了夫妻俩的眼缘,备不住就能让他跑一趟。
二十两银子做本钱,大春又是个头脑灵活的,回程路上挑货,到泸州售卖,没准行情好,能翻一番,这样的话,娶媳妇的聘礼就够了。
冯家的老屋子还能住人,岳父岳母去世之前,家里刚修整过,只需要置办点家具,就能成亲。都二十岁的人了,还是孑然一身,也没个帮忙Cao心,洗洗涮涮的人。
“大春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咱爹娘走之前,就和我说,一定让你娶上媳妇,不然爹娘闭不上眼睛。”
姜婶说起这个,面色愁苦,在两年前,原本冯大春和他们姜家村的一户人家定了亲事,女方觉得他无父无母,光有个姐姐,还是挺好说话的人,嫁过去不用受婆婆磋磨,能当家做主,也不图聘礼银子。
谁料冯大春遭受无妄之灾,吃了牢饭,女方一听立刻反悔,当即解除婚约。近处几个村子的人,都知道冯大春坐过牢,见到他躲着走,谁家闺女也不会嫁给他。
“姐,你也知道咱家啥情况。”
冯家只有一根独苗,冯大春不敢反抗太激烈,刺激他姐。他只想找个能过日子的人,不嫌弃他有案底,对方长相如何都不重要,只要能Cao持点家务就好。
洗衣做饭,进山打猎,砍柴烧火,冯大春一个人全部可以搞定,但是衣衫刮开一个大口子,他就没辙,拿捏不好针线,每次都缝得七扭八歪,只能求助他姐。还好,姐夫是个厚道人,也没有因此嫌弃他。
“唉,不说那些,你就在院子里陪陪客人,我去厨房做饭。”
多了一口人,原来准备的菜就有点不够,姜婶准备把兔子也做了,弄个冷吃兔,被莫小荷拒绝了,她刚刚给了小丫铜板,让小丫去村里屠户家买一条子五花rou,做个红烧rou,鸡就做白斩鸡,再炒上三个青菜,一个花生作为下酒菜,正好够吃。白斩鸡莫小荷已经学会了,蘸料她让顾峥搞定。村里人日子过的都不容易,过年也不过如此,最多能加个鱼。
“姜婶,我也来帮忙吧。”
来做客,莫小荷也不好意思就在原地一直坐着,闪身进了厨房。刚刚看冯大春,感觉这个人还不错,没有因为坐牢两年而内心扭曲,这就相当不容易了。
试想下,如果是她自己,肯定做不到,会用极大的恶意揣测别人。
“别听老头子的,你看大春合适就用,不合适,就不用管。”
姜婶看出自家老伴的意思,暗暗摇头,任谁知道大春身上有洗不净的污点,都摇头,甚至苦工都找不到,主家怕他和人起争执,再把人家腿打断,那可要赔个底朝天。
你做了多少好事,别人都记不住,但是一点瑕疵,就会被铭记于心,那马员外的家丁,本身不是个好东西,这两年,没少抹黑她弟弟。
有时候,姜婶也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