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惊。”
礼仪姑姑在一旁附和着道:“奴家教过许多贵族小姐礼仪,但如子夜小姐这般容资之美,仪态之贵的,却是头一回见。不愧是世家大族出身,果然是天生的贵气逼人。”
子夜朝她莞尔一笑,“姑姑谬赞,全赖姑姑教导有方。”
“今日小姐学得快,课就先上到此。奴家明日再来。”礼仪姑姑说罢向子夜和乐枫二人行了个告退礼后便离开了。
☆、大觉寺
子夜一见礼仪姑姑的身影消失在外头时,整个人顿时如失了筋骨一般软下来,瘫坐在椅子里,长长地吁了口气:“这礼仪一道,真真如受刑一般,可比种菜要辛苦多了。”
乐枫嗤笑起来:“我正奇怪呢,怎么短短几日你便让我刮目相看了。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怎么装腔作势的,野丫头还是野丫头。唉,我说你忘了礼仪也就罢了,怎么还翘起郎腿来了?”
“你不也翘二郎腿?”子夜说罢,接过朵儿递上的茶水,毫无形象的灌了一大口后,大舒了口气,粗声粗气地道了一声:“爽!”
“我乃男子,男子翘二郎腿无妨,可是你一个女孩子,且还是堂堂名门贵女,就你这……这形象殊为不雅。”乐枫说着把她翘的腿给放下去,可是刚放下去,子夜便又恢复了原样,大大咧咧地道:“在外我自然会注意形象。现在又没外人,何必装呢?我这上午学习,下午又要闭关,已够苦了,你就别在这儿罗里吧嗦的。你乃我挂名的大兄,又何必生生把自己逼成我的管家老妈子?”
乐枫问道:“闭关?你又不是出家人闭得什么关?”
子夜轻叹一声,神情哀伤,“成日里就在这一方小小的院落中,可不就像出家人闭关一样吗?”
乐枫被她那副模样逗得乐不可吱,笑了一阵又道:“你若是闲得无聊,可去府中各女眷那里坐坐,也可散散心。”
子夜连连摇头:“可别。贵府女眷日常不是绣花、打牌,便是谈诗、论文的。我可不想自找罪受。”
乐枫道:“听说你从前倒是经常上街闲逛,怎么这几日倒如此乖觉?”
子夜悻悻地道:“我怕遇到文昌公主。你也知道,她一直喜欢阿照,又曾误以为我是阿照的男宠屡次为难与我。若是在街再遇上了,又要喊打喊杀的。眼下这个节骨眼,我还是不要给阿照找什么麻烦了。反正陛下大寿也快到了,先熬到赐婚再论其他。”
乐枫道:“想不到你还挺识大体的。”
子夜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自然。”
乐枫道:“其实,你换上了女装与着男装时的模样虽然相似,但是感觉大不相同。你可以穿女装出门,若是还有所担心,戴个帏帽也就是了。”
子夜听他这一说,心思立马就活泛了起来,转过头去问朵儿:“我穿女装和穿男装果然大不相同吗?”
朵儿点了点头:“小姐穿女装时,国色天香。着男装时,英姿勃发,确实不太像是同一人。不过街上人多,小姐又生得漂亮,万一叫人冲撞到了便不好了。还是在府里安生些。”
乐枫道:“早上听我娘子说,她今日要去九安山上的大觉寺进香。佛门中相对清静些,你若在家无聊,不妨同去。随行有侍卫,倒也安全。”
朵儿连连冲子夜摇头,子夜想了想,道:“阿照好像也没不许我出门。我戴帏帽,不怕被人认出。随行又有侍卫,应当无妨。”
说着说着,便忽然从椅上跳了起来,嚷道:“朵儿姐姐,你快去厨房看看午膳做好了没?我们早些吃饭,也好早些出门。”
乐枫笑着摇头,“一说到出门就这般性急,可见这几日是将你憋坏了。”
朵儿拦不住她,便也只好随她去了。
急匆匆地吃完了饭,子夜就换了身素色、款式简单的女装。头上戴着个帏帽便高高兴兴地去寻乐少夫人,准备一道出门。
上了马车,方才发现乐枫居然也跟来了。
马车里,子夜一边用帏帽悠哉悠哉地扇着风,一边问乐枫:“你先前不是宿醉Jing神不济吗?怎么现在反倒有Jing神随我们去上香?”
那帏帽她方才试过了,也不知是用什么制成的,遮面的软纱极为轻透,戴上之后,外人看不见她的真容,而她却能将外头的景物看得一清二楚。
乐枫环抱着双臂,嘻嘻地笑着,“深山老林的,两位大美人独身前往,我岂能放心?所以喽,即使此刻头痛欲烈,还当舍命陪美人。”
乐少夫人斜乜他一眼,对子夜道:“妹妹休听他疯言疯语,他总是这样没个正形的。大觉寺乃是建安城香火最盛的寺庙,便是那九安山,也因处于城中,加之风景独好,不乏游赏之人。哪称得了什么深山老林?”
子夜掩嘴而笑:“这么多年来,什么时候见过他正经样?又有哪一天不是嘴上跑马的?”
乐枫嚷道:“你少污蔑于我,我乐枫好歹也是堂堂正三品的大将,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却好似个泼皮无赖?”
子夜耸了耸肩:“实话实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