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观点强加于他,老实说--真得让人很不快。
"你们的这份热情值得赞扬,但是,你们找错了对象吧。"
哲史说到这里。所有人全都露出了"什么?"的表情。
"我是在说像你们这样跑到我这里来,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真是的。麻烦死了。为什么我必须教导这些家伙这种事情?)
哲史忍不住也有些抱怨。
但是......。
"为什么?"
对方居然还瞪着眼睛进一步逼近。哲史的嘴巴里面越发地苦涩了起来。
"只要杉本学长原谅了高山的话,不就没有问题了吗?"
(问题就在于你们怎么还不明白根本不是这种问题。)
好像是觉得要说明这一点也很麻烦一样,哲史的嘴角微微地抿了起来。
为什么灾难一定要接二连三地掉在自己身上呢?
也许还是去求个避邪符比较好吧?
--等等等等。
一时间,哲史考虑起了完全离题的事情。
"你说我们找错了对象,那么我们该去谁那里才好呢?"
"难道说是--莲城学长吗?"
不知是谁,战战兢兢地提出了翼的名字。
瞬间。
每张面孔都失去了血色。
(那可头疼了。)
(只有这个绝对不行的。)
(我可不想和那个人扯上关系。)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他们的面孔上都清清楚楚地写着这些。
看到这个样子,哲史不由得感叹翼的洗脑功力。
它们明明并非当事人,却还是好像彻底地感染到了那份恐怖感。
(翼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教训人的?)
按照翼本人的说法。
"我只是用制服轻轻地敲了一下佐伯的脑袋。"
就算是在询问龙平的时候,似乎也只是(用制服狠狠地给了他一下,然后扔下了恐吓的台词)这种程度而已。
(不过,翼的真髓毕竟不单纯是臂力和毒舌呢。)
只有这一点可以确定。
"百闻不如一见。"
这句真的是至理名言。
对于那些没有免疫力的家伙们而言,也许真的是至今为止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怒涛般的震荡吧。
"既然如此,那个......可不可以请杉本学长去和莲城学长通融一下呢?"
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提出这一点的,还是那个委员长型的男学生。
"拜托了。"
(你们还真是不懂事啊。)
如果做得到这一点的话,翼也不会去教训亲卫队的家伙了。
"如果是杉本学长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那不可能的。"
哲史毫不客气地如此说。
"为什么?"
眉头皱起来的女学生向前靠近了半步。
"为什么不可以?"
那还用说吗?
当然是因为他们不但堂而皇之地自称翼的亲卫队,而且还去找哲史的麻烦,乃至于害他受伤啊。
但是,哲史也不打算对他们详细说明这十年来就一直绵延不绝、重复再重复的没有道理可讲的迁怒中的因果关系。
他对于这种单方面的逼问也已经感到疲劳了。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不行就是不行。如果你们真的希望高山来学校的话,与其像这样跑到我这里来,首先应该去做些别的事情才对吧?"
"别的事情......是什么?"
(至少这种程度自己去想啦。)
虽然你们不想让班级里面出现掉队者,因为使命感而燃烧的态度没有什么错,但是至少希望你们不要把自己的正义感强加到别人身上。
哲史真心地如此认为。
"我们就是因为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所以才来拜托的啊。"
"没错。所以杉本学长也请好好协助我们吧。"
"拜托了。"
这个样子,应该是叫做罔顾他人意志的集团式压力吧?
(再说了,要我协助算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
--要协助他们?
为什么?
--他们有权利对我这么说?
"杉本学长你也不希望别人说是因为你的缘故才造成学弟的拒绝上学吧?"
喂。
......喂。
............喂。
(这个可有点让人无法当做没听到呢。)
就算是好脾气的哲史,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于是--
"你们是白痴吗?"
背后突然传来了近乎咒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