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一有什么事情就立刻要拉帮结伙。
尽管如此,却又莫名其妙地自尊心超高。
可恶。
--白痴。
----无药可救的大傻瓜。
虽然半点也不想对这样的家伙展现"莲城翼"的真髓。但是翼的原则一向是有人敢挑战就要清楚地做个了断。
那帮家伙会擅自以为应该怎么样可不关翼的事。
事到如今,他也并不想听他们对哲史表达什么道歉。
这种事情根本就无所谓。
比起这种事情来,他想要顺便确认一下的东西只有一个。就算在这帮家伙中也是特别让人不顺眼的家伙。
"那个叫佐伯翔的,是哪一个?"
于是乎。
那个仗着点奇怪的小聪明在自己眼前讲述歪理的家伙,不知道是误会了什么,眼中居然瞬间冒出了得意的光芒。
"啊......就是我。"
也许是一想到平时对大家正眼也不看一下,酷到过头的翼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就忍不住产生了小小的优越感吧?
但是翼只是不快地冷冷眯缝起了眼睛。
(哼......就是这小子吗?)
让哲史的脸孔受伤的家伙。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借着翼的名义来出风头的家伙。
在发现他们是同一个人的时候,原本积压在胸口的厌恶感更加倍增。
既然如此,也就用不着手下留情了啊。
这是对于无理的迁怒的正当报复。
哲史所承受的疼痛,让他更加增添了几分怒火。
"也就是说,那是出于不可抗力的事故吗?"
"没错。"
斩钉截铁地强调这一点的佐伯,虚张起了全部的声势。
"是吗?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
听到翼轻易地说出了这句话,所有人的脸上,都瞬间浮现出了有些愚蠢,但是很明显是松了口气的色彩。
啊......太好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嘛。
就是说嘛。毕竟莲城学长的招牌就是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激动嘛。
都是因为那家伙留下了那种意味深长的台词,才害得我们出奇的紧张。
说不定,他们还在内心如此地嘀咕。
但是,用格外缓慢的动作,翼抓住了挂在右手上的制服。
--就在这个时候。
一直让那些家伙们羡慕不已,干净整齐到没有一丝褶皱的制服,突然变成了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凶器。
不对。
在那个瞬间。
他们完全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
翼的上衣从他们的视野中横穿而过。
--瞬间。
感觉上好像听到了什么火热地撕裂空气的声音。
然后。
是突如其来的冲击。
等他们猛地清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全都缩成一团,坐在了地板上。
--啊?
--什么?
--怎么回事呀?
他们带着好像撞到鬼的表情,彼此面面相觑。
到底怎么回事啊......。
简直就是......完全的莫名其妙。
多半,就连那唯一的一个,因为脑袋上的火辣辣的疼痛而呻yin出来的当事人佐伯本人,都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
"啊,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到了。"
当翼用格外风凉的口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才第一次知道。佐伯是被翼手上的制服狠狠地打中了脸孔。
为什么?
--怎么会?
----为什么会这样?
面对这个不成调的问题。
"我只是想要穿上衣服而挥舞了一下,偶然碰到了这家伙而已。"
面对一点抱歉的意思也没有,不仅如此,还用出奇的冰冷凶狠狠眼神俯视着自己的翼,他们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自己这些人并不是被原谅了。
根本就什么都还没有得到解决。
翼的怒火。
还有试图用谎言来涂抹的借口。
以及这份代价的巨大。
"因为只是偶然的不可抗力,所以也没有办法啊。"
这个好像在散发着火花的男低音,让他们不由自主全身僵硬。
"我可是一点恶意也没有。不管怎么说,也是事故嘛。对不对?"
受到来自正上方的威吓,他们吓到了连如何眨眼都已经忘记。
"而且这小子也不是像哲史那样受了伤。"
这个就好像在说太可惜了一样的明显口气,让一班人注意到了翼冰山一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