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人时,二叔似乎终于看出了他的打算,天天来他家里纠缠他的父亲。
而最最最可恨的是,占南弦偏偏选在此时跑去澳门招惹他的女人,打算给他来一招人财两得。
本来明明是他在利用占南弦,现在却变成引狼入室,反被占南弦将了他大大一军,而此时他已是骑虎难下,手中的股份不卖吧,一切会回到原点,他这半年来的心机算是白费,但真卖给占南弦,他又死不甘心!最好的解决办法自然是——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他名义上的妻子。
这样他父亲再也唠叨不到他,而不管是二叔还是朱令鸿或占南弦,谁想得到这百分之十的股份,都只能去找她。
朱临路邪笑,“他狠难道我不会?嘿嘿,想要代中?让他来求你。”温暖笑而不语。
占南弦为这单并购案投入了大量成本,不可能会空手而回,而且就目前的情势而言,代中基本已是他囊中之物,就算朱临路手里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不出手,说到底也不过只能顽抗一时而已。
这个事实朱临路并非不知道,他只是不忿,不想让占南弦顺利得手。
“以后有机会你再把他整回来好了。”她安慰道。
朱临路哈哈大笑,“我早已经把他整得够惨的了。”“恩?怎么说?”“蠢女,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这么大动干戈跑到澳门去?”朱临路得意无比地拍拍她的脑袋,“虽然他是你的初恋情人,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但,我却是你的第一任丈夫,哈哈哈。”
只要一想到这点就觉爽得无比解恨,他朱临路这辈子都会是温暖曾经的丈夫,任占南弦再有通天本领,也更改不了他和她一度曾是夫妻关系这个既成事实。
温暖无奈又好笑。
第二十章 收购,机会(2)
翌日温暖把高访约了出来。
朱临路不甘心亲手把股份卖给浅宇,只好由她这个中间人来进行。
“这是代中百分之十的股份,不过我不想卖现。”“我以股权置换的方式折成浅宇的等值股份给你?”“好。”等以后朱临路有了孩子,可以当满月礼物送去。
高访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她,“还有这个,你帮忙给朱临路。”温暖看了眼上面的金额,微惊,“怎么回事?”“这笔款项是当初代中划给益众的赔款,后来益众又把它转给了浅宇,南弦觉得应该把它还回朱临路手里。”温暖明白过来,占南弦认为是和朱临路两人联手搞垮代中,那么怎也不应该到最后只有浅宇一方获利,所以过程中他也为朱临路小小地从代中敲了一笔,说白了那原本也是朱临路应得的。
秘密办理完全部手续已是八月六日,之后电视和财经杂志爆出轰烈报道,由于占南弦出差未归,接受媒体采访的是高访,他坦言会把代中几个仍有核心价值的部门并入浅宇,至于其他子公司将会被拆解出售。
闹得沸沸腾腾的两大巨头并购案,在占南弦大婚前夕终于以浅宇成功收购而划上句点。
看到这个新闻时,温暖正在帮温柔打包行李,原本她还以为自己会先一步离开,没想到温柔突然说走就走。
“朱临路现在在做什么?好久没见他了。”温柔问。
“他另有事业,估计以后会长在澳门。”“你跟他一起去吗?”“不会,我打算去旅行一段时间,然后回英国定居。”做了二十多年姐妹,小时候她被邻居小男生欺负,温柔会去帮她打回来,过马路时温柔一定会牵着她的手,叫她不要乱蹦乱跳,忽然之间别离就在眼前,虽然交通便利,但也从此山长水远,即使再见也不知何年何月。
晚上温暖返回住所,不意在楼下见到高访口中应该还在出差的占南弦。
她意外,“怎么不打我电话?”他不答,随着她进电梯,才道,“去哪了?”“温柔家。”“她什么时候走?”“明天的飞机。”她开门进屋。
“你呢?”她回头看他。
他唇一弯,“你什么时候走?”她没想彰瞒他这项事实,但被他这样公然挑破不在她的预料之内,好一会她才道,“我还以为你应该在澳门。”他的唇弧更弯,“我只不过是顺道去探望一下朱临路的女友而已。”“哦?那你本来是去干吗?”她微笑,每天送一枚钻戒原来只是顺道,她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么新奇的说法。
“我本来是去香港和一家美国公司签约。”她随意坐下,无比认同地点头,“从香港搭乘直升机到澳门只需十五分钟,确实很顺道。”
“其实我认为你更应该问的是,我去香港签什么约。”他头枕着她的腿在沙发上躺下。
“请问占总裁,你去香港签什么约?”她从善如流。
他合上眼,“我买下了一家世界顶级的药厂。”她笑,“浅宇什么时候连医药业也——”忽然想到什么,视线从他密合的长睫收起,停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她当场说不出话来。
ST-T轻度改变,无药可治,终此一生她都有一颗伤了的心。
胸腔内汹涌着一些什么,想叫他别再和她玩这些既纵又擒的把戏,又想问他不是过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