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武感到耳边一阵风掠过,猛然抬头,看见陆星辰御剑带着小师弟从后方赶来,朝着海无伸出手。
海无想也不想,握住陆星辰的手借力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启明剑上。海无踏在启明剑上才知道,陆星辰为什么不愿意三人共乘一把剑。他的广渊剑,剑身沉厚朴重,以力量占优势,当初在江中城,小师弟身受重伤,三人同乘一把剑毫无压力,启明不似广渊,它的剑身轻薄,这样站上三个人,恐怕是要断掉的。
“大师兄,你......”莫闻笛看到陆星辰额头上渗出的细汗,问:“你为何如此吃力?”
海无一怔,心中已猜到一二,陆星辰正以灵气御剑。平常御剑只凭借丝毫细微灵力,根本不需要将灵力直接注入剑中,而是依靠灵力引导气流和风。陆星辰的做法简直在平白浪费灵力,这样下去,他几个灵海炼成也不够抽的。
“大师兄,快停下吧。”海无忙制止陆星辰的过激行为。
陆星辰翻了个白眼,他也不想Jing油当柴油烧啊,还不是海无一副火烧屁股的样子。他不说话,只是飞速御剑,如高速公路上逃窜的抢劫犯。
几息间,三人已经来到小镇前,陆星辰收剑,脸色苍白。
“到了。”
海无见状,立马将掌心贴在陆星辰背后,向他渡灵气。陆星辰转身扶开了海无的手掌,淡淡地说:“不用了,渡再多也是浪费,我自己调息就行。”海无的手僵了僵,还是缓缓收了回来,轻声说:“对不起,我的心太乱了。”
海无从小起就沉迷剑道,几乎将其视为生命。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很少在意身边人的感受,偶尔在梦中惊醒才发觉,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只剩下一把冰凉又炽热的广渊剑了。他从未想过其他的事情,只知道更快,更强的剑才是他毕生所追求的,有时甚至将一直扶持他的大师兄看做劲敌。
“真的,对不起。”海无喃喃地说了一句,看着陆星辰用剑撑着身体蹒跚的行走,莫闻笛手足无措的看向他。海无攥紧了拳头,冲到陆星辰身边,直接打横将他抱起,硬邦邦地问:“在哪里?你指路就行了。”
陆星辰没想到海无这个二愣子突然做出发病一样的举动,一开始还挣扎了一下,发现竟然一点都动不了,也就放弃了。看着小镇上的人一边走一边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还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卖瓜的老农甚至长叹了一口气,扎着小辫子的小顽童都羞红了脸。莫闻笛一脸无辜的跟在两人身后,接受着众人的注目礼。陆星辰非常无奈,只能以手掩面,以示内心的沉痛和非自愿,另一只手指着一个方向,闷闷地说:“这边。”
“哦。”海无没发觉周围人的异常似的,迈着大长腿昂首阔步地走着。
转过几个拐角,陆星辰说:“放我下来。”
海无犹豫了一下,没有动作,直到小师弟也扯了扯他的衣袖,劝他让大师兄自己下来走,他才把陆星辰轻轻放在地上。
陆星辰双手抱头,缓缓蹲在地上,内心极度崩溃。天啊真是丢死个人哦,海无莫不是上天派来惩罚他陆星辰平日里太过放荡不羁的吧。他敢以自己二十多年的老脸打赌,不出一晚上,他被公主抱的英姿将传遍整个小镇,连每只八卦的母猪都会知道。
海无以为陆星辰又脱力了,还想再抱他起来,陆星辰已经自己站起来了。海无的指尖划过陆星辰丝绸般微凉的外衣,他迅速的收回手,眼睫轻颤。
“走吧。”陆星辰面无表情的说。
陆星辰领着两个人径直走进一家打铁铺,空气中飞溅的火星直直扑向三个人,陆星辰一拂袖子,拦下了这些滚烫的火星。
“师傅在吗,打些兵器。”陆星辰高声朝屋里喊道,还一边拿出了袖中的母符。
一个苍老的声音应了一声,“在的在的,”随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缓步出来,“客人要些什么兵器,可有图样?”
陆星辰盯着那老者看了一眼,收起手中符咒,微不可见的朝身后两个师弟摇了摇头,尔后转头一笑,“老人家,这铺子是您开的?”
老者用浑浊的眼望了望三个人,“是啊,别看我现在老了,打不动铁了,年轻的时候可怜出过不少神兵利器呢。”
“那好,老人家,我要打的是着两把剑。”陆星辰悠然笑着,从怀中拿出昨晚连夜绘制的广渊剑和明尘剑。
那老人仔细盯着图纸看了看,神色极为震动,“客人,你等等。”老人有些急促的走进屋里,不一会又走出来,手里拿着沉甸甸的两柄长剑,吃力的跨过门槛,“可是这两把?”
海无和莫闻笛连忙迎上去接过剑,拔剑出鞘,仔细检查。
“是广渊!”
“明尘。”
三人齐齐看向老者。
“客人们,进来说。”老人推开里屋的门,请三人进去,“老朽和你们细细说明。”
师兄弟三人进屋落座,各怀心思,却都是满腹疑惑。老人给他们每人沏上一杯茶,自己也泡了一杯,坐了下来,才满怀歉意的开口:“老朽得到着两把剑是在昨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