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暗叹了口气,“我们在说之前闻笛的事,审议结果已经出来了。”
“莫闻笛知情不报,造成江中百姓枉死,责令其一年之内,亲手斩杀莫长平,戴罪立功,否则,”凌遥顿了顿,“其罪当诛。”
陆星辰说:“这可难为死小师弟了。”
“所以师父在宽慰我。”莫闻笛盯着陆星辰说。
“没关系,一年之期还远着呢。既然门派里明知道小师弟有如此大的罪过,还给了宽恕,那群护短的老东西一定会想办法给仙门百家交代的。”凌遥笑着拍了拍陆星辰。
陆星辰皱着眉头,说:“谁关心时间了,我看小师弟纠结的是莫长平是他的父亲,你叫他怎么下杀手?”
空气也沉默了。
“我会杀他的,”莫闻笛捏紧了拳头,“也只有我能杀他。”
凌遥抱剑看着远方,“命运是不是注定所有的选择都由不得我们自己,你我皆是如此。当初我明明......唉,不说了。”
“你爹没有给你选择的机会,但剑就在你自己的手里,怎么用它都在你一念之间。”
莫闻笛垂着眼,不说一句话。
陆星辰看着院子里的花木,淡淡地说了一句:“起风了,应该会有一场雨吧。”
果然,午后的天气说变就变,三人各自离开后,天上的雨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来。
木制的短榻放置在窗下,凌遥靠在轩窗边,木榻上的小几上白瓷的茶具里,茶水冒着白色的水汽。他看着雨从窗外的屋檐下落到地上,接连不断地,泛着些凉意。
“这样的时候,总令人想起旧事。”凌遥轻合上双眼,也不知是和陆星辰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陆星辰懒得理他。
凌遥也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那是古旧的往事了,久到只有几位峰首和掌门才知晓,却在他们的脑海里清晰到泛黄。
两人各怀着心思,听着雨打叶子的声音。
“对了,师父,清风剑还给掌门了吗?”陆星辰听到风声,突然问。
“还了,既然清风剑对掌门有特殊意义,我怎么可能怠慢。”凌遥说。
不知道为什么,陆星辰总觉得凌遥和掌门在对他谈起他们年轻时候的事情时,都有一种莫名的尴尬,好像在隐瞒什么一样。
“说到剑,你小师弟的明尘可送到铁剑师弟那里刻过剑诀了?”凌遥突然想起这件事,问陆星辰。
陆星辰白了他一眼,“你总是不在,小师弟怎么刻剑诀?”
在剑身上铭刻剑诀,就像给刀兵开刃,只有刻上剑诀的剑才能稳固本心,发挥真正的威力。而这种仪式,一般都是由长辈带着后生来做的。凌遥作为师父,也算是莫闻笛的长辈了,所以只有他才能领着莫闻笛去刻剑诀。
“好吧,我与铁剑商量好,择个日子,带着闻笛铭上剑诀。”凌遥无奈的说。
如此几日很快过去,莫闻笛在这一天早早地起床洗漱,凌遥也一反常态,起得很早,还叫上了陆星辰。名曰长兄如父,大师兄也是父亲一样的人。陆星辰总觉得哪里不对。
于是三人便御剑往神兵峰找铁剑去了。
男人在赤色焰火边锤打着手上火红的刀兵,每一锤下去,都会迸溅出红色的火星,男人的手臂,肌rou在火光照耀下也如铁铸一般。铁剑在铸剑,一刻也未歇,他的侧脸看上去坚毅如石,双目紧盯手中刀兵。旁边几个弟子也来来回回的忙活,空气中一股雄性荷尔蒙的气息。陆星辰看看小师弟,又看看师父,觉得他们三个人和这爷们的地方格格不入。
“凌师兄?你来了。”铁剑将烧的通红的兵器放入冷水中,抹了把汗,朝来人到。
凌遥点了点头,引着身后的莫闻笛上前,“来给我小徒弟刻个剑诀。”
铁剑用如炬的目光盯着莫闻笛看了一会,直看得莫闻笛要绷不住了,才将目光转投到他手中的明尘剑上。
“去后堂吧,东西都准备好了。”铁剑挥了挥手,说道。
“一会有师父带着你行几个净手焚香的仪式,这些我不用说你都应该懂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你要亲手写下剑文,切记写的时候要心无旁骛,写出你脑海中的那个剑文,这样你才能和明尘剑心意相通,剑文也成了剑诀。还有,剑文是一些符号,你到时候看铁剑师叔写一遍,记住了,自己再写出来。哎呀,对了,明尘剑的剑诀应该是‘明澄世路,扫净心尘’,小师弟,你记住了没?”陆星辰连着说了一大段,但是莫闻笛却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点神游天外。
“大师兄,你说的神神叨叨的,我听不懂。”莫闻笛在陆星辰热切地目光下,冷漠地回答道。
陆星辰翻了个白眼,心说修仙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神神叨叨的,你懂有屁用,记住就行,难道还要写进科学书里解释原理吗?
那他很好奇双修的原理是什么,也万分渴望有一本既有图画又有文字的巨作来描述一下,哎嘿嘿。
“总之,对修行有用处就是了。”陆星辰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