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薛老夫人最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薛老夫人目光犀利的瞪着眼前这个已经失去了控制的儿子,转身准备离开。
薛沛却是继续自言自语着:“外人可能不知道我薛家还有一个小公主,我薛沛还有一个妹妹,因为这个妹妹早就被她的亲生母亲给当做人rou炸弹送到了敌营,死的面目全非了。”
“住嘴。”薛老夫人吼道。
薛沛却是越发得意的上扬着嘴角,“那时我妹妹才多大来着?五岁?六岁?还是七岁?”
“不要再说了!”
“她离开时还对我说,妈妈带她去买糖果,小家伙可高兴了,穿着妈妈刚刚给她买的新裙子,就这么离开了家,被送走了。”
薛老夫人闭上双眼,眼底深处有绝望,她摇着头,“我是被逼的,我都是被逼的。”
“是啊,只有你杀人才是被逼的,只有你抛弃自己的孩子才是被逼的,只有为了所谓的大义放弃自己的骨rou才是被逼的。而江梅,却是天理不容的。”
“是,我们都是同一类人,所以我们薛家绝对不能再出现这样的污点。”薛老夫人语气强硬道。
薛沛看着她,一声未吭。
薛老夫人眉头紧锁,漠然道:“你就别想着把再去见那个女人和她生的孩子,江梅已经被我处理了。”
闻言,薛沛神色一凛,他想要站起来,可是连续几日浑浑噩噩的生活早已是体力不支,他刚站起来,身体便软倒在地上,他咬紧牙关,不甘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老夫人重复道:“她已经被我处理了。”
“你当真这么绝情绝义?”
“是,我的儿子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被毁了名誉,我薛家更不能因为她而变得残破,这是她咎由自取的下场。”
薛沛低下头,看着眼前散开的影子,片刻之后,却是大笑起来。
薛老夫人轻叹一声,“我知道你很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但事已至此,你好好的振作起来吧,薛家现在全部都交给你了。”
房门被轻轻的带上,屋子里又一次弥漫着让人呛鼻的酒Jing味。
薛沛站在窗前,望着夜空之上那一望无际的浩瀚宇宙,他咧开嘴,狂妄的笑声回荡在整个院子里。
酒瓶的碎片划破他脖子上的皮rou,瞬间,滚热的ye体争先恐后的涌出。
薛沛双手撑在窗沿上,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轻声呼唤着他。
我是真的想着要跟她过一辈子的,我堂堂大将军,战场上威风赫赫的人物,竟然连妻儿都无法护的周全,我枉为夫,枉为父!
“咔嚓。”身后的门被人推开。
楚婕望着眼前的一幕,失口大叫一声,“不要。”
薛沛听见声音,本能的回了回头,不过短短几秒钟,他的身上就已经被血染的一片通红。
楚婕捂住他的伤口,眼底满满的都是恐惧,“你不能死,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薛沛按住她的手,似在笑。
他们结发夫妻二十年,这个女人总是默默无闻的跟在他身后,甚至知道了自己的荒唐事之后,都从未有过怨念,她就像是自己的一面镜子,让外人只能看到他表面上的光荣,却永远都探不到他内心的昏暗。
楚婕感受到他渐渐冰冷的身体,所有的希望破灭了,她所有的等待都变成了泡沫。
“不要死,薛沛,你不能死,你还没有给我一个理由,你怎么就可以这么简简单单的死了?”楚婕紧紧的压着伤口,可是她清楚,徒劳的,都是徒劳的。
薛沛悄悄的闭上了双眼,所有的感官在那一刻,变得虚无。
楚婕轻抚过他的脸颊,知晓他已经停止了呼吸,自嘲般苦笑道:“原来你宁愿死,都不想好好的给我一个家。”
薛老夫人不敢置信的站在门外,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鲜红的血染红了整个地毯,触目惊心的一幕,她心口一抽,整个人就这么仰面躺在地上。
薛家上上下下,乱作一团。
翌日,京城内大大小小的新闻满是转载着这个噩耗。
薛沛是华国的上将军,丰功伟绩数不胜数,如今突然传出陨落的消息,着实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通往薛家别墅的整条公路都陷入瘫痪局面,天空之上直升机盘旋,所有记者都知道,那是他的战友们来送他最后一程了。
薛老夫人只出现在了镜头前一眼,这对于七十几岁高龄的薛老夫人而言,无疑是最沉重的一击,甚至有传闻说在葬礼时,薛老夫人不止一次晕厥过去。
薛沛独子薛邺出现在葬礼上,面对所有人的疑问,他只给出了父亲突然疾病,没有等待救护车就去世了,至于真正的死因,薛家上上下下全部三缄其口。
对于一个丈夫而言,他背弃了自己的信仰,抛弃妻子,对于一个军人而言,他舍弃了自己的使命,自伐身亡。
一旦被传出他是自杀离世,他身为上将军的头衔便会被收回,华国没有一个将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