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在迦晔王朝历史上,有过记载,斐滢女相一般不会亲自出手杀人,她只亲手杀过与她针锋相对的右相。
那一晚,天色较好,右相府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是翌日却是噩耗传来,右相大人好像魔怔了。
就是魔怔了,毫无反应,无论御医如何治,如何用药,右相都在无声无息中死去。
当时的太医只给出可能死于疾病。
但野史却是记载,在右相出事当晚,这位鼎鼎大名的女相大人却是去过右相府,她离开之后,右相便传出噩耗。
如此浅显的答案,明眼人如何看不懂,大街小巷皆是传闻右相是被斐滢所害。
可是却毫无证据!
“金嘉意,你对我做了什么?”赵祁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发麻,好像快要失去知觉了。
金嘉意擦了擦手,目光落在自己修长的指尖上,她浅浅一笑,“我能对你做什么?我倒想问问,赵教授你这是怎么了?”
赵祁感觉双腿一软,直接跌倒在地上,他双手撑着办公桌,想着凭自己的意念站起来,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用力,身前的光影被一人遮拦下。
金嘉意嘴角依旧噙着那抹意味甚浓的微笑,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赵祁提着一口气,想着快点打出这个电话。
金嘉意摇了摇头,好像在给他机会求救。
“啪!”手机从赵祁手里脱落,他感受到自己手腕上有一根很细很细,如同牛毛一眼的细针,他瞠目,双手脱力的垂放在自己的身侧。
金嘉意凑上前,娥眉微蹙,“赵教授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又不说话了?”
赵祁瞪着笑的一脸人畜无害表情的女人,咬牙道:“金嘉意,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马上召开发布会,公布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女人。”
“赵教授这么一说,我得考虑考虑一下你这条命该不该留下了。”
赵祁坐在地上,气息尤急,“你以为在这里杀了我之后你还能高枕无忧的走出去?你金嘉意就算背后有席氏撑腰,我赵家也不是酒囊饭袋之辈。”
“想来赵教授是知道那个欠嘴的右相是怎么死的?”
闻言,赵祁感觉自己后背一凉,嘴刚刚一张开,就发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的舌头上,冰冰凉凉的东西瞬间麻痹了自己的舌头,他张着嘴,咿咿呀呀的却是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他这是哑了?
金嘉意叹口气,“赵教授你应该感到庆幸,我只是废了你的舌头,你的手,可是却把你这双眼睛还留着,我想你好好的看着,看着你们赵家是怎么因为你这么一个不肖子孙而被毁的干干净净。”
赵祁瞪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却是费力的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激动的想要掐住这个狂妄自大的女人,可是身体刚一动,便失去平衡的倒在地上。
金嘉意看着地上狼狈的男人,嘴角上扬些许,俯下身凑到他气喘吁吁的身体前,道:“感觉可好?”
没有回复,赵祁只得怒目而视。
金嘉意掐着他的下巴,让他将嘴打开,她这个人做事从来不会给任何敌人留下后路。
赵祁挣扎着,却除了感受到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痉挛起来外,他的意识在疼痛中渐渐的消逝。
金嘉意见着口吐白沫昏厥过去的男人,打开办公室的门,大喊了一声,“快来人,赵教授出事了。”
办公室外的秘书室内急忙跑出两三名助理,一个个神色惊慌的看着倒地不起,好像中风了的赵祁,手忙脚乱的报警急救。
金嘉意退出办公室,不再停留,直接离开。
入夜,赵祁教授中风住院的消息轰动帝都。
席宸打开公寓大门,屋内灯光有些微暗,他嗅的空气里有股浓浓的酒Jing味,眉头微蹙。
晚风从敞开的窗户内肆虐的涌进,窗前,一人安静的望着大城市下的车水马龙,并没有因为身后有人靠近而回过头。
席宸放下外套,靠在她身后,温柔的将她揽入怀中,声音轻咛,“怎么喝这么多酒?”
金嘉意晃了晃自己手里那一杯浓度52的陈年佳酿,笑道:“明明闻着有酒香,可是就是喝不醉,跟白开水一样清淡无味。”
席宸拿下她的酒杯,瞧着地上早已横七竖八躺着的几瓶空瓶子,如果这样的情景被外人看到肯定会吓出一身冷汗,这里的酒水加起来至少也有七八斤了,一个女人喝下七八斤白酒还能如同常人一样毫无异样?
金嘉意双手搭在他的颈脖上,语气低喃,“我今天做了一件事。”
席宸点头,“我都知道了,新闻上曝光了。”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做的?”
“你有你的私人空间,我不会干预你的行动,这是你的自由。”
金嘉意靠在他的心口处,笑了笑,“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席宸抱起她,知晓她是有些醉了,“你放心,赵家现在犹如一滩散沙,想要对付,何其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