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乖乖地让自家哥哥处理伤口。用shi毛巾擦干净伤口,抹上碘酒,身上的大伤口覆上纱布,用胶布固定,脸上的小伤口则贴上创可贴,最后换上干净的衣服,一切处理完毕后,蒋泽涵将医疗箱摆到一边,站起身,抱胸盯着蒋泽晨就准备开口教育他一下,没想到还未说话,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作为一个有教养的人,此时此刻无论发生了什么都需要先去应付敲门的人,蒋泽涵给了蒋泽晨一个“你等着”的眼神,随后转身去开了门,看到之前那个女佣推来了晚餐,餐桌下方还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张阿姨,谢谢你!”跟在蒋泽涵身后蹭到门口,一见到女佣,蒋泽晨立马笑开了花,亲热地跑过去帮着将车推进屋,然后拽着正狐疑地看着他们的蒋泽涵就往门外推。
“干什么?!”蒋泽涵讶然,自家弟弟笑眯眯的模样不像是生气闹别扭啊?被蒋泽晨推到门外的蒋泽涵一头雾水,惊疑不定。
“哥,你在外面稍等一下,一会儿我让你进来的时候你再进来!”没有心思安抚自家哥哥,蒋泽晨简单地说完,就把门给关了。虽然不是第一次被弟弟关在门外面——这样的经历在一年前蒋泽晨喜欢发脾气闹别扭的时候是经常有的——但是蒋泽涵实在是没有在这样的状况下吃过闭门羹。
想破头也弄不明白自家弟弟在搞什么鬼,蒋泽涵的怒气都被疑惑所取代了,耐下心靠着墙等待着,脑子里乱七八糟地转着各种各样的念头,最终却还是想不透。
虽然腕上的手表显示才过十来分钟,但是蒋泽涵却觉得自己等了半个多小时——或者是一个小时?——房间的门终于被再次打开了。送晚餐的女佣走了出来,朝着他笑着点了点头,离开,蒋泽涵深吸了一口气,推开半掩着的房门,走进屋子。
原本明亮的吊灯被关掉了,只开着色调柔和的壁灯,屋内略暗,更显得那二十多根明晃晃的烛火却尤为引人注目。蒋泽涵一下子愣了,不知道这到底是搞得哪一出戏,今天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蒋泽晨的生日,这生日蛋糕和蜡烛的配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头雾水着走过去,低头看到那不算大的蛋糕上紧密地写着几个字“涵&晨,生日快乐”,蒋泽涵若有所悟,侧头看向正期待着望着自己的蒋泽晨,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死孩子,竟然又……搞什么突然袭击……
蒋泽晨的眼睛又黑又大,小小的烛火映在他的眼睛里,像是挂满了繁星的夜空,白皙的面颊上泛着红晕,不知道是不好意思的羞涩还是被蜡烛的烛光映照的,整个人可爱极了,就是那一块创可贴看上去有些碍眼,让蒋泽涵恨不得能将这伤口一下子抹去。
“那个,哥,你是不是特意外?”被蒋泽涵这么认真地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原本构思好了的话竟然一时间忘了个差不多,蒋泽晨抓了抓头发,轻咳了一声。
“意外极了。”蒋泽涵勾了勾嘴角,“怎么回事?虽然大体猜到了你要做什么……但是今天似乎不是谁的生日吧?”
“其实吧,我觉得,生日这玩意随便意思意思就行了,咱们都是在八月,你是八月中旬我是八月末,连着过两次生日也没什么意思,干脆咱俩都把日子折中一下,然后一起过,这样好玩多了不是么?”蒋泽晨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嬉皮笑脸,“咳,当然,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么……我的钱不够了,给哥你买了那个T恤衫之后,就剩下能买一个这么点儿大的蛋糕的钱了,而我又想给哥哥买,又想给我自己买,于是最后……咳,也折中了一下……”
蒋泽涵张了张口,实在不知道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自家弟弟异想天开的程度让他似乎完全跟不上趟。
蒋泽涵忘了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过过生日了,蒋父是男人,比较粗心,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赚钱和生意上,基本上不会注意这样的细节,而他本人也是苦孩子出身,很小的时候就出来混生活,大概也没有什么生日的概念,所以根本无法想到自己的孩子在看到同龄人过生日的时候,对与家人一起吃蛋糕收礼物将是多么渴望。
蒋泽涵与蒋父并不亲近,可以说还是刻意地疏远的。以蒋泽涵的格,无论多么渴望,他都不会主动说出来,宁愿将其埋在心底里,压抑着消磨着,装作自己早已不在意完全不在乎,也不愿向自己的“父亲”低头,祈求他的关注与怜惜。
生身母亲去世是在蒋泽涵六岁生日之前,本以为五岁的那一次生日就是自己人生中过得最后一次生日了,没想到在刚过了十三岁生日之后,他竟然从自己的弟弟那里得到了姗姗来迟的生日蛋糕。
——好吧,这并不是姗姗来迟的,而是那个小屁孩故意“折中”了一下的……
“那个……哥……?”看着蒋泽涵怔怔地看着蛋糕不说话,蒋泽晨有些忐忑了,搓着手小声叫了一声,有些后悔自己的步调是不是有点着急了。
蒋泽晨希望能够修复与蒋泽涵的兄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