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原来的祖宅刘政若是能休整休整自然是好的,确实也有些陈旧了。
哪个衣锦还乡不休祖宅的,刘政反正不常回来,最后便宜的还不是自己家。
看看整个乡里族里,只有他跟刘政最亲。
谁知道刘政就是个光棍,提什么去刘大花家住,那一家人家的茅草屋子能住人吗?
刘政还在催促:“不若伯父赶紧的吩咐下去,我家夫人在车上几日了很是劳累。”
言外之意就是,既然知道我们来,巴巴的带到议事厅来。
难道不该先让到家里休息休息,再会会亲吗?
到议事厅来是什么鬼?摆架子也不是这么摆的,这个伯父做事总是不在点子上。
也难怪从一个小娃娃手里,都抠不出半分的家产来。
刘政抄着手板着脸,气势有些疏离冷清,就有长老坐不住。
“侄子先找地方休息去,若不愿意去你伯父那,就去我家也行,客房还是能挤出来的。”说话的是刘政的另一个没出两服的堂叔刘宪亭。
刘宪延正要说“成何体统”,哪有亲侄子回家不住亲伯家住堂叔家的。
然而刘政已经眯着桃花眼裂开嘴露出了大白牙:“好呀,早听闻堂婶做的醋鱼最好吃,正好尝一尝。”
说着话就上去拉着刘宪廷往外走,不再理会自己的亲伯父。
刘宪延气的鼻子冒烟,眼睁睁看着刘政和刘宪亭出门去。
另一个长老年纪大些,辈分也长,不忍看刘宪延那副样子,语重心长的劝:“你呀,就是目光太短!刘政还是以前的刘政吗?那是当朝的翰林编修!”
“翰林院那是什么地方?直达天听,朝廷的智囊团。你跟他摆架子?你是他爹还是与他有恩?还不趁着现在休整关系,以后你家几个孙子,是不是要求他照应?”
刘宪延听的脸色发黑,有些不虞,那位长老见对方还是不清楚,索性闭上嘴巴往出走。
刘政跟着刘宪亭走到外面甬道时,玉萱已经下车跟围上来的婶婶们说话。
乡里人家不太讲究男女大防,纷纷好奇的围了上来,抹着玉萱的马车看。
玉萱在车上也是憋的慌,干脆走出来与大家聊天,也显得亲近。
当初去京里闹的刘太太也在人群中,见刘政新娶的夫人竟然是当初那个她误认为骗子的小姑娘。
刘太太一阵心虚,就像溜出人群往家走。
偏偏玉萱眼见,谁都不认识就认识她,开口叫了声:“婶婶往哪里走?不认识我了吗?”
刘太太硬着头皮转过身:“认得认得,侄媳妇一向可好?”
有人就问:“你怎么认识刘政的新媳妇?”
玉萱笑道:“当初婶婶去京里时,与我见过一面的,相谈甚欢。”
周围人都有些羡慕,偏有人又问:“刘二家的,你上次去不是说要给刘政说媳妇去了吗?你看人家娶的可是大官家的千金,你那外甥女算什么东西。”
众人哄的笑起来,玉萱也不闹,微笑着看刘太太的囧样。
她突然有些理解刘政和李嬷嬷的心理了,这种看对头被嘲笑的感觉,不要太好。
270苦主
玉萱正觉的自己也近墨者黑,有些没有风度的时候,刘宪亭走过来驱散了那些七大姑八大姨。
他有些不敢去看衣着华丽犹如仙女般的玉萱,只对刘政道:“带上你夫人跟我回家去,我让你婶子做醋鱼。”
刘政背着人给玉萱飞了个媚眼,玉萱一偏头装作躲闪的样子。
这还是在路上跟刘政学的,竟玩些新花样。
刘政笑眯眯的请玉萱上了车,跟着刘宪亭去了他家。
之所以愿意跟刘宪亭去,一是因为当初刘宪亭一家还算老实,没欺侮过他。
另一点就是他家人口简单,日子殷实,能给玉萱收拾个舒坦的地。
更关键的是,久闻堂婶的醋鱼做的一绝,一直没机会尝一尝。
刘宪亭家,是个三进的小院,这在乡里,已经算是富裕了。
家里有子二人,仆从四个,人口倒是真的简单。
刘宪亭催着自己的夫人荣氏,赶紧的把跨院收拾出来给客人住。
他说道:“能尽快收拾出来的就是个跨院了,大门一关自成一天地,很是幽静。”
刘政很满意,笑:“有劳堂叔了。”
荣氏极为热情,陪着玉萱去跨院里看了一圈,介绍了一下家里的情况。
又听说刘政和玉萱想吃她做的醋鱼,马上起身去了厨房。
刘政在前面与刘宪亭说话,玉萱就立在跨院里,唤了青棋和李嬷嬷几个帮着收拾东西。
刘家仆人总共四个,两个是随着荣氏去了厨房,余下的在前院伺候茶水,只一个年纪中年的婆子忙前忙后问玉萱这放哪那放哪。
玉萱听她口音不似本地人,问:“你哪里人?”
“蜀地的。”婆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