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井旭这个做医生的动手,白延做为一个从小打架打到大的熊孩子,处理伤口什么的简直是无师自通,他给井旭小心地做好消毒,包个纱布还带打个蝴蝶结的,看得井旭嘴角连抽了几下,只觉得嘴巴痒痒的好想骂人。
但看他基本步骤都没错的份上,他换了个问题:“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白延僵住,紧接着人一歪,趴在井旭身上:“井旭,旭旭,我头好晕啊,好难受啊,刚才还打了一架,现在更难受了!”
他身子下滑,埋在井旭的小腹上,还到处蹭着,弄得井旭也跟着僵住身子。
井旭深呼一口气,按住白延乱动的肩膀:“怎么难受了?你能不能先坐好?”
“不,我头晕,这样舒服点。”白延哪里是放掉便宜不占的人,他待的这个位置好得很,暂时不挪位置了。
井旭拿他没办法,大概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冷硬的外壳,面对白延,就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伸手摸了向白延的额头,发现温度是有一点高,他推推白延:“你先起来,我给你测下体温。”
白延不得不先放开井旭,待他起身去拿测体温的仪器后,就霸占了井旭刚坐的沙发椅。
等井旭过来,将仪器对准他的耳朵滴了一下,站在那查看的时候,他就跟粘皮糖一样搂住井旭的腰,又把脸贴上人家的肚子,嘴里哼哼唧唧地说着难受。
“是有点烧,我给你拿掉药吃。”井旭要抽身去给白延配药,发现自己根本走不了,又气又无奈地拍拍他,“给我松手,我要给你拿药。”
“不想吃药,”白延跟孩子一样耍无赖,“药是苦的。”
井旭去拧他耳朵:“白大少,请问你几岁了啊?”
“三岁!”
“你还真敢说!”井旭又去抓白延浓密的头发,“松手,信不信我揍你?”
白延扁着嘴,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孩,松手是松手了,一双眼睛巴巴地看着井旭,加上感冒眼睛有点红,倒真有点可怜兮兮的模样。
看得井旭又有点心软了,软下态度说道:“你乖乖坐着,我去拿药。一会看着你吃。”
等井旭一走,白延的狐狸尾巴就翘起来。
他昨晚想清楚了,他这个正宗直男都可以弯,井旭再直,怎么就弯不了?他可以温水煮青蛙,总能吃到这只青蛙的,要是试到最后还是改变不了,那就到时候再说,照目前来看,井旭也并不反感他的接近嘛,嘿嘿。
哀怨地站在远处看着井旭从他的生命里越走越远,最后娶妻生子,他却连靠近都不敢,这可不是他白延啊!
白延感冒并不严重,井旭就给他冲了感冒冲剂,正好不苦,可白延还是不喝,硬要他喂,井旭冷冷地刺他“没手没脚”,一边还是认命地喂白延喝完。
待伺候祖宗一样让白延把该吃的药都吃了后,井旭就开始打发他走:“生病就回去好好休息。”
“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我不……”
“你家都让人跑进来了,你还要一个人住在这里啊?”
“不是,我可以到储宅去!”说完井旭就觉得是不是哪说错了,为什么白延看他的目光跟要吃了他似得。
确实,白延现在真恨不得吃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凭着比井旭高一点的身高优势瞪着他:“井旭,你当我是死的不成,现在有问题,你知道找储宅了,你把我白延放哪里了,难道我白延的房子就那么让你嫌弃了?”
“我不是……”
“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你任何解释。”白延大声说完这句话时,井旭以为他气得扭头要走,谁知道,他气得扛起了自己。
井旭吓了一跳:“混蛋,你干什么,快放我下去!”
“安静!”白延一巴掌拍向他屁股,觉得挺有弹性地还偷偷捏了捏,“在我搞清楚是什么人要对付你,并且处理掉之前,我就给你两个选择,一,我跟你一起住在你这里,二,你跟我回去!”
身为男人被这么对待,井旭也是有脾气的:“我爱在哪里就在哪里,你凭什么给我安排!”
白延又拍了下屁股:“现在是你做选择的时间,快点,不说我就打到你说为止。”夫纲是要震的!
井旭气得面色铁青,最后咬牙切齿地说:“我住我自己这!”
“行!”白延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将井旭重新塞回沙发椅上。然后打了几通电话,没多久,经常到他们那个套房里做清洁的阿姨就来了,上楼去收拾井旭一大早就整乱的房间。
又过了没多久,另一位阿姨,将白延的行礼拉了过来。
白延,则硬是挤在井旭身边,惹怒了井旭,现在开始讨好了,说要震夫纲的人舔着脸哄着人:“我刚去你厨房里转了一圈,你太久没回来什么都没有,一会要不要跟我去超市买点?你喜欢吃水果,每天都得吃。这个可不能少了。”
井旭哼着撇开头,不理他。
但他不知道白延的脸皮到底有多厚,他也不用井旭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