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浓妆拆了绷带,一张清秀亮丽的脸庞出现在储诚面前。
五官还是原来的五官,脸型也没有丝毫变化,毕竟她并不是整容,只是那些疤痕都去掉了,虽然原本疤痕的地方皮肤的颜色有点不同,不过没关系,只要每天抹医生给的药,很快就会好,而且,她出门只要画个淡妆就能将那不对称的肤色掩盖,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需要抹上大量的粉底。
浓妆拿起镜子照了照,这么多年来,她头一次这么认真地看自己,心里产生一种“原来我长这样啊”的奇怪感觉。
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要把我的头发也都剃掉?”
她下意识地要伸手去摸自己的脑袋,被他抓住手:“因为你脑袋上也有伤疤,所以就把你的头发也都踢了好处理,没事,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几顶帽子,你可以换着戴,头发长得很快的,不用担心你会一直光头。”
说是这么说,可在她的后脑勺上。却有一道新的伤痕……
他拿起柔软的帽子给她戴上,眼睛黏在她脸上就挪不开!
以前有疤,浓妆都有胆量直视储诚,但现在反而不太敢看他,一种羞意,像是突然点亮的技能,在他盯着她看时,心跳加速,脸颊滚烫。
很多奇怪的地方都顾不上问,在快受不了的时候,她拿起口罩戴上,撑出冰冷地说道:“不是说出院。顺便去吃饭吗,快走快走。”
吃完饭,储诚没把浓妆送回去,而是直接带到储行,跟当初带程香元去吃饭不同,储诚每次把浓妆带来还是回去,都是坐的他的专用电梯,除了恒还,和秘书室的几个高级秘书和助理外,没让储行的其他员工见过浓妆。
他也没多想,浓妆是被他归于自己人的,自己人当然是要带他做私人的电梯啦。这是要告诉浓妆,以后来找他,都不用通知其他人就可以自己上去找他,连当时的何可倾都没这待遇。
至于程香元,跟她出去吃顿饭而已,他这人公私分得很开,跟他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他可能连多瞄一眼都不会。
但是这也导致了一个问题。
程香元上次的作态,让一些员工误以为程香元是储诚的新女友,后来又隐隐听说程香元跟原本的未婚夫解除婚约就是因为他们的储小老板,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多人都默认了程香元是储诚的女朋友。
于是。当程香元找上门来时,一个新来的值班的前台居然没拦着!
再于是……
浓妆正倚靠在沙发的扶手上看上次没看完的小说,储诚坐到她身边,抽走了她的手机:“你刚出院,别看那么久的手机。”她可不仅仅是做了祛疤手术,她还开了脑。
浓妆也确实有点眼睛酸,手机被拿走了也不抢。
她跟很多手机党不同,她以前除非任务需要,不然基本就不用手机,对她来说,手机很容易被人定位然后跟踪,哪怕是现在。这手机的作用,也不过是跟储诚联系,然后看小说而已,孔颜笑话她活得像个老古董。
一离开手机,她就打了个哈欠。
“困了?”储诚习惯性地将她捞过来靠在自己身上,对这动作浓妆最近也被调教习惯了,就顺势依偎在他怀里,还未等他说什么,他办公室的门忽然就被打开了。
程香元一看到办公室里依偎的男女,当场就疯了,再也不装什么娇柔的女人,冲过去就要把浓妆从储诚的怀里扯开。嘴里还骂着:“你这贱人,居然敢挖我墙角!”
储诚没让他碰到浓妆,先一步抓住她的手把她甩开,脸色铁青:“你是怎么上来的?”
对上储诚,程香元面色转为幽怨:“诚,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都已经解除婚约了,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这位小姐!”储诚忍耐着恶心,冷肃地说道,“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有。我这里不是什么闲杂人等都能上来的,你要么现在自己走,要么我就叫保安了!”
程香元不敢置信地瞪圆眼睛,眼泪说掉就掉,不知情的人还真会以为储诚对她做了什么,她捂着胸口,遭受了重大打击的模样:“诚,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储诚耐心耗光,他怕这女人摆出这样会让浓妆多想,连往日的风度都没有了,“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你不认识我?”她万万没想到,她做了那么久的美梦,结果一来,人家居然连她是谁都不记得了!
“我应该认识你吗?”
“我、我是程香元啊!”
“哦,原来是程大小姐,”储诚嘴角扬起一抹讽笑的弧度,“可是程大小姐,我似乎并未跟你有过什么关系,我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我不知道你今天这通话这些行为是什么意思,你要是再不走,我会告你勒索的!”
“什么?你明明……”
储诚冷眼看她:“我明明什么?程大小姐,我说过什么让你误会的话?还是做过什么让你误会的事?”
“你,你……”程香元想了半天,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