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时,西宝也才一两岁,毛家借用自己在牛村的威信,散播了他们家西宝与毛大牛所谓的娃娃亲,以此来使两家人在面儿上捆绑起来,本来季襄渝以为只是闹着玩儿的,也没太在意,毕竟两个孩子还小,想着等大了这种流言蜚语就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只是她低估了村民们对于这种八卦的执拗度,等西宝慢慢大了懂事了,也会有几人在西宝耳边嚼舌根子用这事儿来调侃她,西宝便是最开始不信最后被这么一直说着说着也自动带入了,这事儿后来缓过来了,可没想到这毛大牛还过来自导自演了退婚这一出,每每想起这件糟心的,季襄渝就气地牙痒痒想拎菜刀剁了毛家一家。
山沟沟里的村民的想法大多数只会嘲笑被退婚的女方没人要或是嘲笑那个抢人家未婚夫的女人不要脸,而极少会把问题的关键之处放到男人的薄情寡义上。
这便是这里的悲哀!
“尤叔,我们家准备从这里出去了,西宝现在不是住在上海吗,让她帮我物色一下那大城市的房子呗。”
毛大牛也不当自己是客人,弯起身从茶几上倒了杯热水,语气理所当然。
“还有,尤叔从外面的花花世界进来,一定还认识许多人吧,能不能给我通个关系找个工作?牛村靠绿色食品还有福利事业已经没有更高的收入了,我啊,也劝尤叔别老是做山中人。”
尤臣倏地抬起头,目光犀利地盯着毛大牛,半晌,冷笑道:“呵,你爱怎么折腾就折腾,别扯上我们家。”
毛大牛一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良久之后,才硬巴巴地开口:“尤叔这话说的,我们两家是什么关系,你这点小忙都不帮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噢?你家姓毛,我家姓尤,我并没有从中看出一丁半点的关系。”季襄渝又吃了一瓣橘子,笑眯眯地讽刺。
“就是,我们家又不姓菩萨,不准备普渡众生。”尤臣搭腔,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大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
而在楼上,傻逼兮兮的姐弟俩你看我我看你,尤东寻有点受宠若惊,因为他头一次从自己姐姐身上看到了母性的光辉,恰似一道温和的阳光洒在自己周围,暖洋洋的。
特么的怀了孕之后就自产母爱并且可以爱屋及乌了嚒?
厉害了我的姐!
只是………
还未被照暖,一道乌云就笼罩过来。
尤西宝早已忘了被弟弟抓包时的尴尬,她靠在门框上,俯视着蹲在地上碎碎念的老弟,脸上的表情大概是慈爱的。
紧跟着她看到尤东寻的表情变了,变得有些僵硬,然后弹地而起,吼了一声:“你们长点心别窝在楼上,不要脸的人来我们家搞事情了喂!”语毕,转身离去,步伐快到惊人,好似后面有只猛兽追着他。
尤西宝伸出了尔康手:??????
(⊙ω⊙)
腰间突然出现一只手,被男性的气息团团包围,尤西宝的脸倏地一下红了个彻底,咳,她这会儿明白自家弟弟为何跟见了鬼似的了,毕竟刚刚的再战她依旧处于下风,别看顾祁一张脸美地跟什么似的,但他到底是24K的纯爷们儿,攻气满满时可不得搞地女孩儿脸红心跳的。
走廊里光线昏暗,比起粉红色的公主房,站在这儿的跟连体婴儿的两人更容易引发人们的遐想,顾祁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尤西宝乱糟糟的头发,慢条斯理的,甚至乎还带了些许暧昧,他低下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尤西宝的耳垂,舌尖微触,尤西宝只觉得一股电流直击背部脊髓,倏地就挺直了腰板,不敢轻举妄动。
就是再轻微的动作,顾祁还是感受到了,他轻声闷笑:“怕我?”
惹得尤西宝一个大白眼!
顾祁无所谓的耸耸肩,只认为是妻子害羞了,他抬起头,目光投向斜对面的尤东寻的房间,转移话题:“东寻怎么跑地这么快?”
尤西宝抬头看了他一眼,严肃而认真地道:“他还是个纯情的孩子,以后你注意点。”
“…………………”我不是已经答应过以后锁门了嚒!
夫妻俩腻腻歪歪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后,方才下楼。
这时斜对面房间的门开了,探出一个卷毛脑袋,眸子里亮晶晶的,问:“姐姐姐夫,你们是要下去撕逼了嚒?”语气里有些小激动,还有几丝跃跃欲试的味道,“嘿嘿嘿,我也要加入,怼死那个小婊砸。”
顾祁:“……………………”
尤西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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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东寻打头阵,叼着跟牙签跟个地痞小流氓似的,就连走路的姿势都别别扭扭的——一种迷之得瑟的脚步。跟在后面的尤西宝好笑地眨眨眼,又侧过脸微微抬头,挑眉了悟,原来她弟弟是狐假虎威来着的吧!
侧头时她所看到的是顾祁细腻光滑的下巴,再向后方仰了一点,又看见其密长的睫毛,啧,这是多么好看的人啊,尤西宝低头痴痴一笑,嘿嘿嘿她是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