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默默递给了杜珂鸣,杜珂鸣看了看,推给了沈成言,沈成言直接递给了旁边的男生。
有男生眼尖,调侃说:“两个状元怎么都不喝啊?”
陈兴说:“喝不了。”
杜珂鸣用手指去戳沈成言的腰,小声问:“你怎么也不喝?”
沈成言瞥他一眼:“喝醉了,你扛回去吗?”
杜珂鸣诚恳地点头:“行啊行啊,我背你回去,还没背过你。”
沈成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伸手问旁边的同学要来了白酒,倒了满满一酒杯,眯着眼问杜柯鸣:“真的打算背我?”
“嗯嗯,真的真的,抱你也行,我力气很大的。”
于是陈兴就在一旁看着沈成言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喝了三杯,沈成言放下杯子,头枕在杜珂鸣肩上闭上了眼。
陈兴问杜柯鸣:“他醉了?”
杜珂鸣摇摇头,揽着沈成言的肩说:“不知道。”
陈兴有些奇怪:“你不知道他酒量?”
“不知道,他以前喝的不多,也没醉过。”
一直到整顿饭吃完,沈成言都没醒来,靠在杜珂鸣肩上睡沉了。吃完饭,班里人都差不多走光了,陈兴问杜柯鸣:“你把他怎么弄回去?”
杜珂鸣伸手一下一下戳着沈成言的脸,自己乐个不停,“背回去。”
“你背得动吗?”
杜珂鸣抬头笑了:“你能背动周琛,我就能背动他。”
“那我走了?”
“嗯,拜拜。”
周琛刚发短信,说他在酒店门口,陈兴走到门口,隔着玻璃就看见了周琛,他推门走出去,周琛就很及时地转过了身,陈兴笑了:“你怎么来了?”
周琛笑着说:“怕你喝酒,耍酒疯。”
陈兴挑眉询问:“耍酒疯?”
周琛无奈地说:“撒娇。”
“你闻,”陈兴把脖子凑到周琛面前,“没有酒味,我没喝。”
周琛低头在瓷白的脖颈上咬了一口,陈兴眯眼微微仰头看周琛:“你调戏我。”
桃花眼中秋波流转,水光潋滟,他笑了:“没有,我在爱你。”
陈兴突然问:“周琛,你会唱歌吗?”
周琛额角跳了跳:“不是,很会。”
“我想听,你给我唱首歌。”
周琛拉着陈兴下了台阶,问他:“真想听?”
陈兴点头:“嗯,想听。”
这会儿街上吹起了风,路上三三两两几个行人,隔好远才有一个路灯,周琛走在前面牵着陈兴,回头说:“听了不要嫌难听。”
陈兴用力摇了几下头:“不嫌。”他觉得周琛声音那么好听,唱歌肯定也很好听,起码难听不到哪里去。
周琛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你在我身边,相对无言······”
陈兴眉毛不受控制的蹙在了一起,他错的好彻底,声音明明还是那个声音,怎么唱出来的歌······一言难尽。调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歌词还记得蛮好,陈兴听着听着没忍住笑了,忍得好辛苦才没出声。周琛还自顾自地唱着:“爱到什么时候,爱到天长地久,两个相爱的人,一直到迟暮时候······”
一首歌唱完,周琛转头看陈兴,陈兴脸都憋红了,还坚持着没有笑出声。周琛停下步子,看了一会儿陈兴,自己也没忍住笑了:“很难听吧?”
陈兴手撑着膝盖笑了好久,喘着气说:“我真的没想到,怎么这么难听。”
周琛低着头看陈兴被风吹的微微鼓起的短袖,说:“我也不知道,从小到大唱歌都跑调。”
陈兴仰起脸看周琛,路灯下的脸是暖黄色的,他笑着说:“跑调就跑调,我不跑,刚好互补。”
周琛用拇指抹去陈兴侧脸滑下的一滴汗,点点头说:“嗯,你唱的好听就好。”
陈兴直起身,把手伸到周琛面前问:“那我再给你唱一个?”
十指紧紧相扣,周琛说:“嗯,我想听情歌。”
陈兴轻轻咬住周琛耳朵,轻声说:“你好好听,这是给你的。”
声音比月光还要清朗,他牵着爱人的手在唱:
楼下总有好多猫
过了很多天我才知道
你最喜欢的
是白色的那条
我走了好远的路
看过了冬霜和日暮
路过了城市和荒原
直到你站在我面前
你看着我不说话
是我素未谋面的故乡
我走过千万条大街,找到的故乡
我常以为没人能让我心脏狂跳
可你站在我面前,弯着腰夹走了烟
我常以为没人能让我神魂颠倒
可我看见了你笑,像是春.药
我常以为没什么大不了,哪怕孤独终老
可后来也免不了俗气,也想陪你走到底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