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走,110的车老打这儿过!”一个光头壮汉不耐烦的催促道。
洪晨极力拖着时间,简直口不择言:“其实我一直很感谢您之前对我的好,被一个优秀的人所钟情,值得他花心思,真的是件很庆幸的事,我一直很敬仰您勇于追求自己的理想,坦然面对一切,对感情坚定执着。”洪晨说得连自己也起了身鸡皮疙瘩,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说不下去了。
欧阳海龙盯着他,久久的。突然,他Yin森的笑了:“你这贱货,为了帮他,真是昧着良心说话啊。”
“你丫尽管冲我来!”钟凯一把拨开洪晨,暴喝道:“有种你跟我单打独斗!”
“打是肯定要打的,不过只有我打你的份!”欧阳海龙一使眼色,钟凯立刻被一涌而上的四个充当打手角色的家伙制服。
洪晨被牛高马大的家伙反拧着胳膊,眼睁睁的看着钟凯被打,心急如焚,苦苦哀求:“你要什么做补偿,尽管开口,别打了!”
“我要他不得好死!”欧阳海龙狞笑的扬着钢管狠狠击向钟凯的双膝,两名架着他的大汉一松手,钟凯无法控制的双膝跪下,扑倒在地,他强忍着巨痛,硬撑着不喊出声,不住的吸气,冷汗淋淋,蜷曲成一团,颤抖不已。
洪晨奋力挣脱,把钟凯搂在怀里,对欧阳海龙痛斥道:“你抚心自问,究竟是谁的错?我被学校开除,钟凯被迫结婚,你为了报复,不惜牺牲自己的干妹妹,如果不是你那天在他儿子面前羞辱了他,他也不会忍无可忍,奋起反击,是你一直和我们过不去!”
“我这样做,全因为你!”欧阳海龙大声咆哮。继而,他又轻蔑的俯视洪晨,冷笑道:“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儿?比你漂亮的我玩过几车皮,我这样做只因为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只是不甘心!不服气!”
欧阳海龙用钢管指着洪晨对“打手”们喊道:“把他给我拉开!”
“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洪晨厉声喝道,从西服内侧口袋里取出名片,“我是律师,你们每个人的长相和体型特征都刻在我脑子里了,就算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誓要把你们一网打尽,告到你们把牢底坐穿!”他象背书一样的说道:“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至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至人重伤造成残疾的处七年以上有期、无期或死刑。”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象你们这种情节恶劣手段凶残,如果我告你们,你们一定会被判最重的刑。你们也瞧见他开的是什么车了,他可不是普通百姓,他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也逃不了,一定会被通缉!”
欧阳海龙连忙说:“他是在吓唬你们,他……”洪晨大声打断他的话,语速很快的说:“你们只不过是他的帮凶,如果出了什么事,背黑锅的是你们,他的社会背景比你们好,就算被抓,他家也能想办法为他脱罪,说不定,他明天就出国了,你们能出国吗?”见他们五个面露惧色,他趁热打铁道:“你们与我们无怨无仇,不过是受人钱财与人消灾,他出多少?我付你们三倍!”他摘下手表,掏出自己和钟凯的钱包,将里面的钱全抽了出来,“这块表就是拿去当铺典当,也能典当十来万,我这还有五千多现金,他不可能给你们这个价吧?我看你们年纪都比我大,想必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上有老下有小,干这个也是为了养家糊口不得已的。”
光头壮汉弯腰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抄过洪晨手里的表和钱,盯着他不放心的问:“你真的不会告我们?”“不会,我全当破财免灾。”
光头壮汉“嗯”了一声,直起身子对正欲发难的欧阳海龙“呸”的吐了口唾沫,骂道:“弄了半天是为了男的争风吃醋,我们可不掺合这鸟事!”他对其他人一偏头:“走!”
白色面包车在欧阳海龙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中呼啸远去。
洪晨搀扶着昏昏沉沉的钟凯往车边走,警笛声隐隐传来。钟凯刚开车门,忽觉洪晨身子猛的一震,他正要回头,却被洪晨使劲地推进车里,用身子挡住车门,钟凯觉得不对劲,只见欧阳海龙扔了钢管,仓皇往保时捷跑去。
“你……没事吧?”洪晨弯身看钟凯,脸色惨白,身体抖得厉害,他一只手按在车顶上,一只手捂着嘴。“我没事,你……”钟凯见洪晨额尖淌下一缕浓烈的鲜血,顿时惊骇莫名。洪晨茫然失神的脸上血流满面,他的鼻孔也在流血,他的眼睛却在笑,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猛的侧过身去,一口鲜血喷射在车窗上,整个人瘫倒在地。惊慌失措的钟凯撕心裂肺的狂喊:“晨晨!”
洪晨在钟凯怀里双目紧闭,身子阵阵抽搐。欧阳海龙被警察铐上手铐押着过来,欧阳海龙残酷的笑道:“他死比让你死更令你痛苦吧?我要你余生都活在悔恨自责里,生不如死!你给我记住,是你害死他的!是你!”
钟凯脆弱又绝望的抱着洪晨,用双手兜着他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慌乱的往他嘴里倒,泪水滴落在洪晨脸上,他恐慌的喃喃自语:“晨晨,别扔下我……说好一辈子的……说好一辈子的。”他惶恐无助的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