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状况已基本得到了恢复,她不想再和母亲去探讨那些陈年旧事,她把所有的怨恨都归结在李响父子的身上,他觉得李响害了她母亲的一生,他的儿子李国雄却又故伎重演,葬送了她的青春以及那无辜孩子的生命,她简直不能再去想到李国雄,可却又绕不过这个坎儿,只要睁开眼睛,就会有李国雄和他父亲梦魇般的影子,她恨不能去咬死他们。
林静对女儿的Jing心照料,让林紫洋倍感温暖,她不但没去埋怨母亲,反而更加同情母亲的遭遇,同时也会平添她对李响父子的怨恨,甚至于仇恨。
杨恩明更是对女儿疼爱有加,哪怕女儿不经意地一句话,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会放在心上,尽最大的努力来满足女儿的要求,所以经常让林紫洋会有一个又一个的惊喜,一个又一个的感动。
林紫洋最近也是常常会搂着爸爸,娇嗔地说:“爸爸,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无论洋洋如何,你都不会不要洋洋的,是吗?”弄得杨恩明总是泪眼婆娑,父女两个心照不宣,林静也只有在一旁抹泪的份儿了。
林紫洋在医院期间,唐文博每天都会去探望,每次也会带些不同的营养物品来做慰问,直到林紫洋出院,他都是亲力亲为,这让林紫洋一家人都感到很愧疚,太多的“谢谢”似乎都弥补不了这些歉意。
林紫洋“病”愈后,觉得还是应该亲自登门造访,去感谢唐文博此番对自己的关怀,以及无微不至而且是倍感亲切的呵护。
于是,林紫洋拨通了唐文博的电话,约好了见面的时间。
电话那头的唐文博,反复嘱咐林紫洋别从小区水岸边上的小路来他家里,他说虽然那里路程是近点,但却是小碎石子铺路,不够平坦,还是要求林紫洋走大道去他家里,可见唐文博的细心和关爱了,说的林紫洋心里暖暖的。
林紫洋带着少许的礼品去唐文博家时,唐文博早在路口“恭候”了,一阵客气过后,穿过唐文博家里的院落,便进了客厅。
唐文博家里的厅堂,设计的典雅别致,颇有一股中国“古风”的韵味,林紫洋落座在红木的沙发靠椅上,环顾着四周,最后把目光投向不远处袅袅飘烟的香炉上。
“文博哥哥好有雅致,这香味应该是沉香吧?”林紫洋对香料还是有些考究的。
“林妹妹也喜欢沉香吗?我这里倒有不少呢!都是从南海进来的,不过还是些粗料,待我碾碎包装好了,再给妹妹送过去。”唐文博一边忙着烹煮茶具,一边应着林紫洋的话。
“林妹妹想喝什么茶呢?我这里倒是挺全乎的,天南地北各类品茗都有呢!”唐文博又接着问。
“别总叫我林妹妹,我和那林黛玉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论什么也靠不上她的边,这样称呼,会让人误会的。”林紫洋很会拉近与对方的距离感。
“那怎么称呼呢?从小就这么叫,一时还不好改口呢!”唐文博笑笑。
“怎么没见嫂夫人呢?唐总该不是金屋藏娇吧?”林紫洋故意打趣唐文博。
“林妹妹真会说笑话,这满南港市的,只要认识我唐文博的,都知道我是单身啊!”唐文博自嘲着。
“我也是南港市的,怎么就不知道呢?”林紫洋假意疑惑,其实她倒是真的不知道:“你还是叫我洋洋吧!这样亲切点,这些日子蒙您关照,总感觉你就是我的亲哥哥呢!”
“好吧,就这么说定了,我这个当哥哥的,恐怕以后要尽些努力,做得名符其实才好!”唐文博烫好了茶具,又接着问:“想喝什么茶,你还没说呢!”
“随便吧,我哪里有您那么讲究啊!”林紫洋又把目光移向他处,她的确对唐文博的厅堂有些兴趣。
“随便的客人最难打发,那就喝咱老家的绿茶吧!”唐文博从一个小盒里用茶匙将茶叶放入已经烫好的紫砂壶内,浇了开水,又盖好壶盖,再做了一遍开水浇淋,一板一眼认很真的样子。
两人喝着茶,互拉着家常,多半也都是小时候的趣事以及这些年没见面,都在做些什么的无关疼痒的话题。
“文博哥哥,我是听说过您母亲和弟弟的事的,但却不是很清楚的,您父亲后来不是落实政策回来南港了吗?现在身体怎么样呢?”林紫洋还是在刚才的话题里绕着。
这句话确是问到了唐文博的伤心处,他给林紫洋添了些茶水,看了一眼林紫洋,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林紫洋好生疑惑。
“洋洋,你家后来搬到你爸爸单位分的房子去了,那段时间里,我家里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情。我父亲被‘劳改’以后,母亲本就没有工作,还要拉扯我和弟弟,现在想来,她当时的确压力很大,所以后来一病不起,不久就撒手人寰了。”唐文博停顿了一下,想整理一下情绪。
“我带着只有六岁的弟弟,每天连上课都带着他,他就坐在我的旁边,十分的乖巧。班里的同学们倒是都同情我的境遇,那时也得到了大家方方面面的帮助,但我毕竟不怎么会照顾弟弟,后来弟弟长了脑膜炎的病症,我和同学们都轮流看护着弟弟,弟弟高烧不止,最后越来越严重,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