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在昏暗的酒吧里四处找着安维克,因为光线问题,他只能去到每个人的身边辨认,到每个角落去找,他还真的从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安维克,安维克显然已经喝“大”了。
田业郎伸手去拽安维克,被对方挥手打开了,安维克根本不去看田业郎一眼。
安维克多少有点意识,他知道是田业郎在拉他。
田业郎俯下身子,想去把安维克抱起来,被安维克一把推开,却不想因为安维克用力过猛,让田业郎和沙发前边的小桌都一同被推翻在地。
“哐啷啷”一阵巨响,盖过了酒吧的音乐,也把所有人的目光引了过来,伺酒生迅速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保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田业郎满嘴都是道歉的话,伺酒生认出了田业郎,便和保安一起把小桌扶正,放在了一边。
“小苏,你查查有没有需要理赔的东西,我明天会过来赔付。”田业郎因为驻唱的缘故,他很熟悉裕海的几个酒吧,这也是安维克唯一来过的酒吧,所以他才断定安维克会来这里。
“没事的,朗哥,都是些酒瓶子,还有一只杯子就算了,老板也不会知道的。”伺酒生和田业郎是认识的。
“我们帮你把他扶出去吧?”保安在一旁也想帮忙。
“客气了,兄弟们,抽空我请哥几个吃放,我朋友喝多了,你们忙去吧,这里有我。”田业郎抢过了伺酒生手中的扫把和簸箕。
待田业郎收拾好残局,倾倒垃圾回来时,安维克不见了!
田业郎赶忙飞身出门外,没跑几步,就看见了摇摇晃晃的安维克。
“阿社,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田业郎上前抓住了安维克的胳膊。
安维克一个甩手,挣脱了田业郎的手:“你少管我,去找你的丁海茹去吧!”
“阿社,你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问问你自己吧!”
安维克自顾自地摇晃着在雨中向前走着,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田业郎会和丁海茹“结合”,他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在不理智不清醒的情况下,他一根筋地在想,到底为什么?田业郎无论怎样,也得事先跟他打声招呼的,怎么一下子就全变了,变得他感觉谁都不认识了,更何况是他认为,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好朋友!
安维克不能接受!他心里空空的,他在想,李国雄已经弃他而去了,他唯一的好朋友、他始终视为“心灵安慰”的田业郎,也弃他而去,他感觉被这个世界给抛弃了!
“我能不结婚吗?阿社,你想想,我们田家这一辈,就我一个男孩子,我两个叔叔家里都是女孩,我能顶得住这些吗?”田业郎似乎明白了安维克的不悦。
“还有这个社会环境,唾沫都会把我压死的,我都快二十八岁了,家里家外的亲朋好友,成天逼着我去相亲,我怎么办?你能和我生活一辈子吗?你会为我生儿育女吗?”田业郎在安维克的身后,一边追赶着,一边嘶喊着。
安维克停下了脚步,他满脸的泪水,借着雨水肆意流淌着,他转向了田业郎,也被这冰凉的雨水浇醒了些许的酒意。
“你会后悔的!你这是在害人害己!”安维克冲着田业郎大吼。
“害就害了吧,我也没办法告诉她实情,只是给她说,我有点性冷淡。”田业郎看着安维克几乎贴在他脸上的眼睛,小声地说着。
“你们已经谈了很长时间了?”安维克立刻感觉到了,他今天在酒宴上,其实就是个“道具”。
“是谈了一段时间了,她不想让外人知道,也不想张扬,但求婚这件事情总是要办的,我想,既然不能张扬,就执意要求让你做见证。”田业郎像是在汇报工作。
“你们……你们都是窜通好了,拿我当摆设,给你们逗乐子?”安维克带着哭腔嘶喊着。
“不是那样!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你那么听她的话,她说我是外人,你就把我当外人?可你却是我心中在裕海唯一的亲人!”安维克张着嘴巴,哭出了声来。
“我本想告诉你的,但我知道你不会同意,也不想让你为我担心,因为这个决定,其实也很荒唐。”田业郎也哭出了声来。
“我有什么办法?我这种人,还不如死了,可我一想到父母含辛茹苦把我养育成人,我就这么死了,我对得起谁啊?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我起码也得为家庭负点责任吧?”田业郎“哇哇”地大哭起来。
“但你也不用这么作践自己,她丁海茹大你多少岁啊?她是有过婚姻的,这些你都知道吗?你把自己的青春,去献给一个老女人,一个变态的老女人,你知不知道,她一直都在爱着李国雄呢!”安维克已经酒醒了许多。
“我知道,我都知道,她什么都给我说了。可我又能怎么样呢?我不能去害人家黄花大闺女吧?哪个女人会迁就我的‘癖好’?也只有她处处都会包容我,她有过婚史,她爱着李国雄,我是在想,她这样的情况,于我也就扯平了。”田业郎似乎镇静了许多,他极力地向安维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