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业郎是个勤快人,他很早就来到宿舍,把室内已经基本规放好的物件,又重新整理一番,并将各类杂物,拾掇归类的整整齐齐,再去了食堂买了饭菜,顺便在小超市里购了些零嘴,掂了箱啤酒。
他给安维克发了个短信,就在宿舍里候着了。
安维克早在几天前,就被丁海茹调了回来。
李国雄父亲暂且还不能出院,可毕竟病情有所缓解,赵兰梅和她的姑母,确也将就人手够用了,虽两头照顾,但也算周全。
丁海茹是按李国雄的意思办的,丁海茹知道,长期让安维克做着李国雄的家事,集团上下也是会生是非、有闲话的,所以也就没有对李国雄客套什么,直接叫了安维克,回到集团公司上班。
“今天有什么好事吗?”安维克进门把背包往床上一扔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喝点了。”田业郎拿了筷子放到桌上。
安维克环顾了一下四周,坐在餐桌前:“阿郎,这里好像有点家样了啊?”
“嘿嘿,是啊,你总是好福气啊,捡了这么大的便宜。”田业郎假装有气无力地说,以显示他劳作辛苦。
“你这叫羡慕嫉妒恨吧?呵呵呵,阿郎,你还挺会收拾屋子的啊!你要是个女人该多好啊!”安维克故意逗逗田业郎。
“也不知道是谁长了一对桃花眼,我若做女人,可不够那条件,你呢,我看可以考虑呢!”田业郎说完,俩人哈哈大笑起来。
安维克忽然想到田业郎的考试,急忙问:“你的面试什么时间啊?”
“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吃饭,咱哥俩先喝两杯。”田业郎把两只杯子都满上酒。
俩人边喝边聊了起来。
说了半天,安维克还是想问问田业郎的考试问题:“阿郎,你报什么岗位啊?不是说考得不错吗?”
“别提了,我其实在考试前还是有些把握的,尤其是你给报的那个班,的确给力,我是夜郎自大,飘飘然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谁了,于是乎报了个热门的岗位,六万多个人里才有两个名额,我笔试成绩第三,怎么样啊?”田业郎自嘲地说道。
“不错啊,真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快啊,那也是几万分之一呢!我看没准你可以,起码比那些丑八怪的颜值高出一截呢。”安维克想到面试还是可能有点希望的,便说:“阿郎,你想啊,那些书呆子笔试能数一数二的,没有几个帅哥美女的,你准能在面试上超越他们的。”
“嘿嘿,我说兄弟啊,这个我不是没想过,以往也是有这样的先例的,那笔试成绩第五第六的,也照样挤走了第一名,可我是谁?田业郎,这个名字就不讨人喜欢,又没什么门路,算了吧!别提了。”田业郎还是有点沮丧。
俩人又喝了几杯,越谈越高兴。
“你到底报什么单位,怎么这么少的名额,还那么多人都喜欢往里进呢?”安维克还是不死心地问。
“国税局!当初听我妈的就好了,报个冷门稳走!”田业郎有点酒意了:“我总想着你说的话,那是为了你在考试,我也想去个好单位,以后别给兄弟你丢面子啊,这次算是丢大了,让兄弟你失望了,哥给你赔个不是,喝一杯。”田业自顾自地喝了一杯,有了微微的醉意。
安维克有点发蒙,他觉得这个“国税局”怎么这么熟悉,他突然想到了胡建功,手中的杯子哆嗦了一下。
“你怎么了啊?喝多了?不会吧?”田业郎问道。
田业郎看到安维克那对平时看起来十分灵秀的双眸,霎时变得犀利凶狠起来,刚才哆嗦的手举起杯子一口干净了杯中的酒。
“没事吧?阿社?”田业郎关切地问,他真的没见过安维克这样的表情。
安维克猛然站立起来,又伸手拿了瓶啤酒,缓缓地落座,忽然间却是满面笑容,但田业郎分明感觉到,那笑容背后的Yin冷,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阿社,你等会还得去李总家吧?”田业郎想转个话题,缓解一下安维克奇怪的“症状”。
“不去了,今天咱哥俩喝个够,好久没在一起喝了,从前我家里穷,没你那么好的条件,弟弟我还想……”安维克想说感谢之类的话语,却咽了回去,他突然觉得不能总是“感谢”,总是“对不起”的。
田业郎琢磨着,大概是阿社想起了从前,有点自卑,便赶忙说:“我现在可是比不了你了,这人啊,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你一定是咱班上最后混得最好的那个,我会算的!”
“那你算算自己能不能考上国税局?”安维克歪着嘴角,微笑的看着田业郎。
“这个,这个不好算。”田业郎本想说考不上的,但又怕伤了阿社的心,于是犹犹豫豫地这么说道。
“我看,你还不如我会算呢!哈哈哈。”安维克大笑了起来。
田业郎却是感觉安维克的笑声,是那么无奈和凄凉,他是能读懂安维克的。
“那你就给哥算算,算对了,哥连请你一个月的酒。”他还是想让幽默驱赶安维克的幽怨,因为他看到安维克的眼神,忽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