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新郎喜娘敬你们。”
趁混乱间,我用肩膀推着郑丛离开那里,两杯烈酒过后,她慢慢地缓了过来,我知道她不会因此而喝醉,但是如果知道会出现那个人的名字,我一定不会邀请这几个大学同学过来,即使他们和我的关系再亲密也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写长篇真的很容易失去耐心的啊
第88章 洞房
喝了酒之后的郑丛变得比之前爱说了一些,这是我初识她的时候就知道的“隐藏技能”。我们和朋友们聊完天,就回到了中央草坪上,家里的长辈们都在那里。
我爸在和大伯说话,祝福也站在一边,他穿着笔直的西服和亮锃锃的皮鞋,每一次看见他的时候,虽然不喜,但也总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拥有一副健康而又强壮的体魄真是让人羡慕呀。
我们还是走过去大方地和大伯一家打了招呼,却没有见到叔父。我看不清远处,但是车云悄声告诉我,祝晓安在远处和朋友说话,我正纳闷为什么他儿子都来了,而他没有来。就在这当下,一辆黑色轿车在远处停下来,车上大摇大摆地走下一个男人,看那熟悉的姿势便知是我盛气凌人的叔父姗姗来迟。
叔父在集团里管理房地产方面的一切子公司,自是分量不轻,他和我的关系一向不好,而我却从来没有得罪过他,他不喜欢我,就是单纯的因为看不起我,觉得我爸把这么大的集团交给我这样一个废物来经营早晚会破产。
不管他怎样对我,我还是挺起了胸膛带着郑丛走向了他,“叔叔,您来了。”我微微颔首以示尊重,换来的是他的一声“嗯。”,至于我身边的新娘子,他连一眼都没有看。
这时候车云端着酒杯过来,显然是终于应酬完了我的大学同学们,见到我和叔父冷场,便救场道:“您要不要来一杯?”
叔父看着车云手中的酒杯,又看向我,我只好迎着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不好意思,我不方便,没法给您敬酒。”
叔父先不说话,拿起酒杯喝完,才慢慢道:“没事,没手也不错啊,做什么都可以让人伺候,不是更幸福吗?”
我被堵得不知说什么,心里不舒服,脸上却努力保持平静,车云知道他是我的长辈,敢怒而不敢言,端着盘子上的酒杯开始微晃。
冷不丁的,身边的一个声音突然怒道:“你怎么说这种话?别人的痛苦被你说的这么一文不值?”
是郑丛,我被吓了一跳,深知叔父的厉害,便轻声说:“别这样,他是我的叔叔。”
郑丛不服气,借着酒劲儿,声音变得更大:“叔叔又怎样?如果你觉得没有手幸福,就把自己的手臂砍下来啊!”
“你住嘴!”叔父说话间扬起手臂就朝郑丛砸下来,我眼睁睁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即将发生,无助到心痛不已,电光火石间,车云扔了手中的托盘,一把托住了叔父的手,急道:“您别生气,千万别生气。”
中途被截,叔父的火儿没出撒,便用力一推,顺手将车云推出,他倒退了几步,差点被地上的盘子绊到,狼狈不堪。
我闭着眼睛深感绝望,爸妈听见动静也走了过来,在我爸的面前,叔父自然收敛了,和他们一起到长桌边喝酒去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对我,难道残缺的人就不配活着吗?
车云过来扶住我,悄声安慰道:“老大,别往心里去。”
我无奈地苦笑:“让你受委屈了。”
车云冲我眨眼,故作轻松。
晚上回到新家,我也没有心思享受,倒在床上累得动弹不了,助理们住在之前的房子里,并没有跟过来,我们的新房里也没有设置他们的住处。
郑丛默默地跟过来,帮我脱下假肢,换好睡裤,我就躺在床上,像个尸体似的被她摆弄,上午的那种被羞辱感又逐渐涌上心头。
见我表情痛苦不堪,郑丛低头抚摸着我的头发,轻声说:“思成,对不起,今天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说那句话,你和车云也不会受欺负。”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充满歉意的郑丛,才明白,原来这一整天她都是内疚的,而我,只顾着自己的尊严,而忽视了她的感受。
“扶我起来。”我轻轻说,郑丛小手往我的脑后一托,我就借力坐了起来。她很不放心,小心翼翼地说:“你要是不习惯我照顾,要不然我把车云先叫过来?他可以暂时住在小兔的房间,反正一时半会儿小兔也不会回来。”
我叹口气,摇了摇头,这个敏感的女人总是让自己承受过多的压力和痛苦,她已经换了家居服,站在我的床边。
“你的脚疼不疼?穿了一天的高跟鞋呢。”我问她,看她已经换了拖鞋。
她摇头,说:“不疼,穿的时间再久,也没有你穿着假肢辛苦,今天把你累坏了吧。”
郑丛开始关心我,我心下感动,靠在她的身上,贪婪地闻着她身上沐浴露的香气,沉醉在这一刻里。
过了一会儿,郑丛在我的床边坐下来,认真地问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