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是我的亲老婆啊,这么照顾我。”
“哈哈哈哈。”郑丛再次笑了起来,刚才的失落已经完全消散。
看着剩下的冒着热气的咖啡,我实在喝不下去,只好跟她商量:“就喝这一口,剩下的不喝了行吗?”
郑丛摆手:“不行不行,必须喝,这是我亲手调的。”说完,她放下自己手里那一杯,把我扶到了床上坐好,又说:“来来来,我喂你。”狡黠的光从她清澈的眼底一闪而过,然后就端着我的杯子坐在了我的腿上。
我无奈地向后仰脖子,却也逃不出她的控制。
“我是你老公,你可不许虐待我啊!”
郑丛才不管我的话,拿着杯子也不管咖啡烫不烫,就贴在了我的唇边。
“小心,别洒出来烫着你。”我着急,一开口,咖啡就涌进了嘴里,我有点喘不过气来,闭着眼皱着眉,就听见郑丛在一旁“咯咯”的笑。
笑声还没结束,门外传来了动静,是我妈,她敲了门,说:“思成,洗澡或者洗漱要不要帮忙?”
我们一下就安静里下来,郑丛紧张地从我身上跳下来,捧着咖啡杯不敢动,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实在没法表述,但我猜,那肯定是一脸的受惊和害怕。
“不用了。”我马上调整了语气,用正常而又正经的声音隔着门对我妈说,我和郑丛都静静地不敢说话,直到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远去,才相视一笑。
“你要洗澡还是洗漱?我帮你。”郑丛小声说,生怕门外再有人而我们不能及时发现。
洗澡这种事,就算郑丛成了我的老婆,估计我也不能完全抛开芥蒂,只好选择洗漱,在自己做不好的时候再请她帮忙。
我们之间好像渐渐有了些默契,或者说是我的心态调整得越来越好,总之,终于不用再像之前那般不自在了。
郑丛帮我摘下假肢,这次终于变得十分顺利,又帮我穿上了睡裤,看着一条空裤管,她有些不熟悉一条腿的我。
我坐在床上,用力弯腰,把前胸贴在了右腿上,一抬左脚,便就可以勾住衣领,我的脚趾用力一夹,衣服就被拉了下来,在郑丛面前艰难地做事,好像已经习惯了很多。
郑丛看得多了,也不会在觉得新鲜,扶着我一起走进了洗手间。因为不常住在爸妈家,这里房间中的辅助设施虽然完善,但毕竟不是根据我的身体而量身订做的,比如马桶两旁的扶手,看着就觉得很碍眼,我永远也用不上。
看着镜子中赤luo着上半身的自己,虽然熟悉,但是总是有那么一丝的心塞,说不出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将近三十年了,我能接受自己的身体,但是心里又始终有那么一个无名的角落在挣扎,在呐喊。
我身体旁边就是郑丛的小脑袋,看着镜子里她那张模糊的脸,惊讶于自己如此自卑的身体竟然能够不知不觉中暴露在她的面前而不会觉得难堪。
“是不是很吓人?”我动动自己光秃秃的肩膀。
郑丛认真的看着我的身体,沉默了一下,才说:“为什么吓人呢?摸一摸还是很滑的。”
她突然伸手从肩膀一路摸到肋骨,我痒痒得坚持不住,扭动身体也躲不开她的魔爪,只能一只脚跳着离开卫生间,她在后边笑着追,我怎么能跑得过她,没两步就把我搂在了怀里。
其实我很享受这样的过程,郑丛的怀里也十分的温暖,像阳光下的海,将我的一切包围。
咖啡在我们的身体里作祟,神经始终兴奋,过了辞旧迎新的零点,依旧睡不着。我们躺在一起,郑丛用棉被把我们包的很严实,其实也没有那么冷。窗外的炮竹声渐渐衰退,我们在床头灯的照射下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还不睡?”郑丛明知故问。
我往前一探,亲了她的小脸:“睡不着。”
“要不然,”郑丛有了提议,却吞吞吐吐,“我们……那个?”
“哪个?”我故意装不懂。
郑丛不受骗,披着棉被坐了起来,坏笑道:“你说哪个!”
然后掀开我的被子,就骑在了我的身上,如今我才知道,看似沉默寡言的郑丛,在做这件的事的时候完全是变了一个人啊。
这一晚是我们的第二次融合,在除夕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一天中,窗外零零星星的炮竹声为我们伴奏,我们都充分的享受着一切。郑丛内心中被囚禁着的那个调皮小人儿又出来了,她会偶尔欺负我,比如勾起我的欲望,然后躲开,我也来不及生气,用肩膀撑住床,爬着去靠近她。有的时候我在上边,她原本撑住我肩膀的手会突然卸力,让正在认真而努力的我一下子就趴在她的身上狼狈如泥,我知道她是故意使坏,便轻咬她的脖子作为惩罚,郑丛的脖子最为敏感,每一次被我的唇和牙齿触碰她都忍不住叫出声。
这是一个具有纪念意义的新年,相比于上一个除夕,在小酒馆里对郑丛的无能为力,以及对郑丛口中那个骑着摩托车的大英雄的嫉妒,而此刻,我深深惦记了多年的女孩子终于和我在一起。
我只有一条腿,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