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的小金羊吊坠摘了下来,她不再说什么,神情庄重地将项链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郑丛,这样不好吧,这是你的护身符。”项链还粘着郑丛身上的体温,落在脖子上能感到这未散去的温暖。
“这是我十八岁的时候我妈妈送给我的,说可以保护我,现在我把她送给你,就能保护你了。”郑丛看着我的脸认真地说。
“不好不好,我不用护身符保佑,真的,快点摘下来,你都戴了这么多年了,不能随意摘下来知道吗?”我着急地用下巴去蹭,只能蹭到皮肤,离坠子有一定的距离根本没法够到。
“郑丛听话,帮我摘下来好不好。”无奈之下我只能哄她,她却执拗地摇头,还认真地问我:“你自己摘不下来是不是?”
见我点头,她说:“这我就放心了。”
我没办法,只能被动的接受,对郑丛,我真的没办法控制她,或者说,我无法控制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啊。
王威比车云体贴,我和郑丛便有了难得的二人小世界,其实这种时候根本就什么都不用做,相互依偎在沙发上有事没事的聊上几句,就够幸福很久了。
郑丛要留我在家吃晚饭,我笑着问她:“吃什么啊,你会做吗?”
“我会煮鸡蛋啊。”郑丛满脸自豪,让我忍不住觉得好笑。
“要不然这样吧,我们出去买一些菜回来做。”
“你会做?”郑丛问我。
我垂下了头:“我哪会做,只不过是小时候经常看nainai做饭,去年你很瘦的那阵子我总是看王威做饭。看得多了,自然有点经验吧?我指导你做,你能做出来吗?”
郑丛想了一下,撇着嘴摇头。我知道她不擅长厨艺,小时候就只会泡泡面。
“对了,”郑丛突然Jing神一振,伸手揽住了我的脖子,“咱们去超市买一袋速冻饺子回来煮,这个应该没问题。”
做好了决定以后,我打电话让王威回家了,气温太低,在汽车里呆一下午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大概五点左右,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们出门前,郑丛帮我穿好外衣,自己进厨房匆匆忙忙地拿了一个塑料袋子。
“这是什么?”
“猫粮狗粮。”
“拿它做什么啊?”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快走吧。”郑丛换好鞋子,揽着我的腰就出了家门。
下楼的时候也没有计时,但差不多估测也得用了五分钟,一到了小区里,郑丛放开了我的身体,拿着塑料袋小跑了几步叫到:“吃饭啦!”
随之让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黑暗中的树木草丛里悉悉索索一阵,然后流浪小动物就跟商量好似的全都来到了郑丛的脚边。
小狗都摇着尾巴,争先恐后的吃郑丛手里的食物,郑丛原本戴着我买给她的手套,又担心被小狗舔脏,索性把手套摘下来放进了羽绒服的口袋里,她蹲在地上,挨个抚摸这些因为无家可归没人照料而脏兮兮的小动物,从小猫小狗对她的亲密程度上来看,这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行为了。
郑丛在笑,笑得很开,偶尔还会和小狗说上几句话。谁说郑丛冷漠不会爱,这么冷的天,她把关心和爱护都给了这些流浪动物,这一刻我的眼睛几乎涌出了泪水,心地如此善良的小女孩,谁能忍住不爱她呢?如果我能蹲下,好像蹲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给流浪猫狗带去温暖,可惜我没法蹲下,只能站在一旁的黑暗里满含深情地看着这个被路灯光照着像天使一般的女孩。
其实一个人眼睛不好也有好处,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被她的外表所迷惑,看得更清楚些的反而是人心。善待生命的人是善良的,善待小动物的人更是善良,郑丛就是这样的人,花花草草鱼鸟世界对她来说都是宝贵的生命,而这些
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几乎从来都是绷着脸没有笑意,但当修理花草植物和看见小猫小狗时,脸上出现的那种暖意足以让人动容。我开始计划着,无论如何也要和雪球搞好关系才行。
回来以后,郑丛一个人在厨房里煮饺子,我看着雪球趴在窝里对我一点反应也没有,有些着急。如今的雪球已经成了成犬,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圆滚滚,它趴在窝里舔着自己的爪子,无论我怎么叫他的名字,它都不理我。
我只好把宠物饼干的袋子用嘴叼了过来,扔在雪球面前,见到这个,雪球才终于有了些反应,瞪着大眼睛一副馋相。
它开始用小爪子挠啊挠,却怎么也不能把饼干从袋子里拿出来,我不由得苦笑地对它说:“我可能也没法把饼干拿出来,这算同病相怜吗,要不咱俩比赛试试?”
雪球当然听不懂我的话,但是却比刚才还要急,向我摇尾巴请求我喂它吃饼干,然后站起来用前爪使劲扒我的腿。
“好啦好啦,为了讨好你我也喝出去了。”
见郑丛家并没有什么椅子能让我挪动过来释放左脚,只能慢慢地贴着墙壁屈膝向下滑,直到屁股挨到了地板,为了郑丛,我也算是拼了老命。
坐到地上之后,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