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况且,现在大皇子与萧贵妃均已被软禁,即使现在萧瑜归降,皇上也不可能再放过他……萧氏也复起无望……”
骠骑将军叹了口气,是啊……这条路根本行不通。
正当骠骑将军有些灰心之时,又听车骑将军说道,“但是……如果咱们能将卫将军一起劝服,整个渝军便只余不到二分之一的人马……这份诚意,四皇子不可能不动心……”
对了!还有刘舸,骠骑将军有些为难,“只是,刘舸对萧瑜最为忠心……想要说服他……怕是不易……”
“劝服不行,便直接绑了!咱们两个人还怕制服不了他!”车骑将军握紧拳头,狠狠的说道。
确实,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好……”沉思片刻,骠骑将军终于答应。
刘舸这几日一面要带兵应付时不时前来偷袭的西北军,一面还要想办法解决粮草的问题,感觉力不从心不说,还老是心里憋着一团火。这几日骠骑将军和车骑将军不是称病不出营帐、不参与作战会议,就是对萧瑜的决定多加阻挠,作战并不积极。那日攻城,本来说好的车骑将军带援军支援,竟然整整晚了半个时辰才到。刘舸对萧瑜忠心,对于两个将军的作为十分不满。这晚因为两个将军又没有出现,从萧瑜帐中出来后,刘舸便直接去了骠骑将军的营帐,想要问问他到底是何意。
转个弯便到,刚想上前,看到车骑将军同骠骑将军一道从帐中走了出来。刘舸停下脚步,身影一闪,躲在旁边的营帐后面。只听远处飘来两人的声音。
“那便这么说定,明日酉时去找他谈一谈。”
“好。”
一人走远,一人回帐。刘舸才慢慢从躲身处出来,只是直接回了自己的营帐。明日……酉时……找谁谈谈?难道是……自己?他们两个肯定在密谋什么……先按兵不动,看看他们到底何意再说。
第二日晚上,刘舸特意没有外出,而是在自己帐中翻看着兵书。只是时不时的看向帐外,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酉时,果然外面侍卫通报,两位将军来见。刘舸不动声色的让人进了帐,站起身,主动先行了礼,“两位将军这么晚了,来末将的营帐……有事?”
三人坐下,车骑将军开门见山,“不错,我们是想来问你,真的打算一直跟着萧瑜,被砍头,被满门抄斩吗?”
“将军此话何意?难道……车骑将军笃定咱们一定会输?”大概猜出了这两人的来意,刘舸心里有了计较,不动声色的问道。
“卫将军也是在军中待过多年的人了,现下形势如何,咱们到底有几成胜算,只要略一分析,将军不难得出结论。”车骑将军不耐与刘舸打机锋,直接把话挑明。
“你们是想归降?”刘舸眉毛一挑,直接问道。
“不错,来找你是不想看到你随萧瑜一起送死,毕竟大家也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车骑将军说道这,话语间有些淡淡的哀愁与身不由己。
你们还记得大家都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便这么容易就背叛了大将军!?虽然心里愤愤不平,但刘舸面上却现出了哀伤的神情,“大将军他……心意已决,做这个决定也是身不由己……不反抗只有死路一条,反抗说不定还有活路……”
“与大皇子密谋造反的是他……没道理要整个渝军都给他陪葬……”一直一言不发的骠骑将军终于开了口,“只要咱们归降与四皇子,求四皇子在皇上面前替咱们求情,说不定能逃得一死……”
“这……”刘舸显得有些犹豫。
“只要咱们将手下的人都带走,剩下的二十余万人,是不可能与西北四十万人硬拼的……”车骑将军趁胜追击,“说不定也能逼得大将军收手。”
片刻后,“唉……好吧……”刘舸最终妥协,“你们打算……何时走?”
骠骑将军和车骑将军对视一眼,松了口气,“三日后出发。”
三日后,卯时。肃陵渊站在乐县的城楼上,迎着晨曦,看着从南而来,十分壮观的二十万人马,内心隐隐有些激动。不似不明真相的其他人那样慌乱,肃陵渊身形笔直,微微勾起唇角,他知道,自己能回京的日子不远了。
大军在离城门一里处停下,领头的三人翻身下马,步行来到城楼下。并排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末将乃渝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率军北上实属被逼无奈,本不愿与萧瑜同流合污,现率部下归降,求四皇子开恩免于死罪。”
没听见肃陵渊的回话,三人心里有些打鼓,不敢抬头,只好一直忐忑的等着。
片刻后,才听肃陵渊大声回道,“既然你们并无反意,也有心悔悟,大家同是肃军兄弟,本王自然会替你们在父皇面前求情。”声音洪亮坚定。
“谢王爷……”三人终于松了口气,叩首谢恩。
随后,肃陵渊命左右将军将将归降的渝军整队收编,前往西北军营地安置,而三位将军则被请进乐县城内。
晚上,肃陵渊还专门设宴款待了三位将军,以表信任。这日三个战战兢兢的人,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