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贴身侍女那么简单。”
颜彻衫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直接占据了林赋行平日里最爱的藤椅,闻言冷漠道:“哦。”
“哎呀你这语调是吃醋了吗?”林赋行笑嘻嘻的,一脸不正经。
“滚远点,我对你这种纨绔子弟没兴趣。”颜彻衫嫌弃地瞥他一眼,“我已有心悦之人,别在我身上瞎撩sao。”
林赋行撇撇嘴,也不恼火:“真是冷淡,不过那个一脸青涩的少年真合你胃口?瞧那样,动不动就脸红的……”
颜彻衫冷眼看来,林赋行迅速歇菜。
“要不是恰好都重生了,我才懒得跟你啰嗦呢,”林赋行迅速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台阶下,“哎我说,那个女人不简单啊,说的话也特别大气,我看绝对是什么大人物。”
颜彻衫注视着院落里的竹子,那里一个年方十五六岁的少年正闲闲游览,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问林赋行道:“你熟悉沈非恪那人吗?”
林赋行心有戚戚然:“人面兽心,深不可测。”
比如在某个烟花之地遇到后他自以为对方也是来找小倌寻欢作乐,非常作死地上去动手动脚,结果被狠狠坑了一把,差点被下药套进麻袋扔进一群大汉里面……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所以我才故意被他抓来,否则依他性子,迟早能猜出我们重生的事情,谁也猜不到那家伙会因此做出什么来,”颜彻衫丝毫不管这位仁兄突然一脸悲痛是什么意思,继续对那个少年微笑,同时凉凉道:“那你觉得,他会对什么人这么上心?”
沈非恪,暧昧,女性。
“……”
这几个关键词一串起来,林赋行顿时浑身打了个冷战。
“喻十,十喻,洛时雨?!”
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林赋行顿时后悔自己嘴贱,为什么要在这位护短狂魔面前说沈非恪是“人模狗样,鸡鸣狗盗”呢?
护短不可怕,就怕她还武力值碾压……
“我惹到了江湖第一魔头,颜彻衫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林赋行急了。
“切腹谢罪。”
“你好狠毒!”林赋行痛哭流涕,“我招谁惹谁了!飞羽阁的人我一个都不想惹!”
上辈子他仗着有权有势,逼沈非恪给他让个道,结果当天晚上就被不速之客敲昏了,还被扒光了扔到墓地里,留了个令牌给他:“有胆子就来飞羽阁领死——洛。”
妈蛋好气哦,光溜溜站在坟山里的感觉真是……
其实他有件事情一直很好奇,就是到底是谁把他扒掉的,沈非恪还是洛时雨啊……哎,反正都是美人,不亏不亏。
可见有些人,就算是被敲打过了,那智障与色胆并存的个性还是散发着欠揍的香味啊。
这时,那位颜彻衫心上人走了过来,如同一只大型犬科动物一样,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面带娇羞地扑进了江湖第一侠客的怀里。
林赋行感觉自己受到了巨额伤害。
“你们要秀恩爱要羞羞羞就去别的地方,别挡在我面前!话说回来,这小子够年龄了吗……你可别是偷偷下药……呃?”
颜彻衫捂住少年耳朵,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徒留下身后林赋行一脸生无可恋,他直着眼睛喃喃自语道:“下药,天呐,放在水里的——”
“玫瑰露?”
沈非恪仔细嗅了嗅洛时雨身上的气味,俗话说望闻问切,气味是解毒的一大关键。他皱起眉,这玫瑰露虽然说有催情的作用,但是……
他瞳孔猛然收缩。
单单一样玫瑰露自然无碍,洛时雨倒在浴池的解药有轻微致幻的副作用,两者交合会导致心神受创,这其实倒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洛时雨体内本就有毒。
那是他在洛时雨最初来到这世界时下的毒,为了防止洛时雨失去控制,他用毒药封闭住洛时雨的记忆,造成失忆的效果,而毒药同时也有削弱判断力的作用,让她轻而易举就相信他编造的一切。
而现在虽说毒药还有作用,但已经说不准还有多久就会有异变发生。
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洛时雨陷入幻境之中,依她现有的状况,恐怕会受到重创,有可能误打误撞突破幻境找回记忆,也有可能会一蹶不振形同废人。
这两者都不是沈非恪想要看到的。
他琢磨着整件事情,觉得罪魁祸首还是得由林赋行来背锅。
无论如何,他不可能放弃给洛时雨清空记忆的主意,所以变数都是出在了林赋行身上。
……嗯,真是毫无破绽的逻辑呢。
并不算无辜的林公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小心眼爱记仇的衣冠禽兽给重重记上了一笔。
他打了个喷嚏,身形萧瑟地站在庭院里,望着同阵营战友爱人在怀于是毫不留恋的背影,一时间委屈得想哭。
林赋行垂头丧气地转过身,接下来所见让他情不自禁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