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名远扬,奈何两个主人公,褚泽彦他爸妈,依旧各干各的,根本不在乎那点名声。
褚泽彦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也许是因为褚夫人的紧抓紧赶,竟然一路优秀了下去,是大院里“别人家孩子”的楷模。
天生追求完美的他于是也和另一个“别人家的孩子”,也就是牧时鸣,成了一起长大的好友。
不过两个人的性格全然不符,这点在他们小时候就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是两个小男孩的别扭的友谊居然一直维持了下去,也许和牧时鸣心里微妙的、连自己也没搞懂的同性恋萌芽脱不了干系,直到褚泽彦选择出国留学,才默默画上了休止符。
由于一起长大那么多年,牧时鸣几乎是对方心里的蛔虫,他知道褚泽彦的许多事情,例如他近乎病态的“自恋倾向”。
这也是在经历又一次褚父的私生子来企图分一杯羹,最后被褚夫人打发跑之后,褚泽彦坚定不移选择出国的原因之一。
“一张与我有几分相似的脸,却放着无趣至极的灵魂,太可怕了。”这是褚泽彦的原话。
牧时鸣遇到齐屿,注意到他起初是因为对他与褚泽彦相似的脸,但仅仅只是起始。
就像是播下一颗种子,却不知它何时生了根,发了芽,最后开花结果。
齐屿和褚泽彦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谁也无法替代谁。
如果牧时鸣一开始遇到的是齐屿,他不会与他变成当时和褚泽彦那般,怏怏作罢,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的结局。
同样的,假使在齐屿之后他遇到了褚泽彦,他也不会像是爱上齐屿一样爱上他。
这是一开始在牧时鸣心底就极为明晰的。
但牧时鸣天生的缺陷,就是不会表达,除非被逼的急了,会如同情圣附体蹦出几句真心话,不过这几句真心话会不会被那人听进耳,他也不知。
齐小明星从前百依百顺的时候,牧时鸣很难看懂他,如今他脱下马甲,真性情浮上水面来,情绪外露大摇大摆,好懂了许多,牧时鸣却仍然无法捉住他的真心。
反而有时那颗真心离他远了,牧时鸣会第一时间意识到,然后陷入低落之中。
就像是此时此刻。
“离他远一些。”牧时鸣低声说。褚泽彦是一个大多时候都无法预测他会做出什么的人。
“谁?”齐屿在想事情呢,刚反应过来,“那位褚先生?”他沉默了一下,“我知道。”
牧时鸣看着他用冷着的讽刺的眼神瞥了自己一眼,心里一突,知道他又想岔了。
齐屿是想岔了,他看着大总裁那张冷脸,以为人家在威胁他不要去试图sao-扰正主,或者对他动些坏想法。
他心冷啊,原来牧总心里他就是这种不可爱也不迷人的反派角色?
亏得自己以前勤勤恳恳的扮演过一阵子三好煮夫呢!
门开了。电梯到了负二楼,同时也打断了牧时鸣想要出口的话。
齐屿看牧总只盯着他不走,心里毛毛的,先一步溜了出去。
“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牧时鸣努力、试图传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地下停车场昏暗空旷,若是声音稍微大一点似乎就会有回音,“褚泽彦他……他喜欢你这样的。你不要接近他。”
“……”齐屿本来还竖着耳朵听他说话,等他透露点他不知道的事情呢,结果听到了什么鬼?从“恶毒”替身手里保护白月光也不能这么样子吧?
齐屿气笑了,气头上顺着他的鬼话说了一句:“他喜欢我这样的?那正好啊,牧总考虑一下放了我,我好去和他双宿双栖啊!”
“!”
牧时鸣震惊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吃醋还是该恐慌一下。
齐屿这样子让他很快想到,不久前褚某人对他说的惊世骇俗的兄弟论,该说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吗?下限和三观都是一样一样的。
褚泽彦就算了,齐小屿的话,牧时鸣觉得自己得拯救一下。
他方了一方,好歹抓住了齐屿的手,想让他停下来听自己说,首先他找了一下根源,“齐屿,我知道你看过那封信,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可惜齐屿不想听他剖析“那些年和白月光的那些事儿”啊,卯着胆子甩了牧大总裁抓过来的手,往前走,两个为对方心里乱成一团的人,早不知道走到这停车场哪里去了。
齐屿疾步过了一根柱子,被黑暗里一下子亮起来的灯刺了眼睛,他听到刺破耳膜的喇叭声里,夹杂着旁边一声简直要把心肝肺都喊出来的“阿屿”!
齐屿这辈子都没听这人这么大声过。
那一瞬间,他听到了刹车声、大喊声、喇叭声——然后是一个人扯住了他的手,挡在他前面被车头碰了一下,惯性让那人将他扑倒在了地上。
齐屿被压的一懵,他发誓自己听到了那人身上传来的“咔嚓”一声。
齐屿一时间耳鸣过后,耳朵里全是心跳搏动声。
好半晌才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