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痛得痉挛的腰往下一摁,小明星本来还装死,满脸顺从,这一下估计是痛极了,红着眼睛嗷呜咬上了他的肩膀,他一惊之下,进的更深,两个人同时都是一声闷哼,痛的。
后来估计清醒了之后,才知道后怕,小明星某个部位的伤还没好,就时常瘸着腿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心虚地在他肩膀上瞄来瞄去,估计是想让他看到自己也负伤不轻,好不去追究他咬出来的红戳。
对,就是他现在这个表情。
牧时鸣看见狗靠着的那个人,一脸无辜的望着自己,瞄瞄他手上的红戳,一副想走近又不敢走近的模样。
殊不知无所不能的牧总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这个人从前乖乖腻在自己身边,牧时鸣以为他会一直在的时候,他什么话也不说就走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牧时鸣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以为已经得到他,但其实却并没有。
他只是抓着了这只小蝉的外壳,蝉蜕之后,小蝉又遁的无影无踪,飞向没有自己的花花世界。
小蝉恨他曾经把他当做替身,恨他这么多年只把他当做不需要付出情感的床上工具用。
牧时鸣若是对他没有感觉,又怎么会处心积虑将他留在身边,又怎么会沉浸于与他做那些事情。
牧时鸣知道要如何管理一个公司,知道如何让对手俯首称臣,却不知道要如何讨好一个人。齐屿潇洒离去,把他抛下,让他第一次尝到痛苦和彻夜难眠的滋味。
牧时鸣找到他时,看见他牵着狗在那个破旧的小区里晃荡,神情轻松,嘴里似乎还哼着小曲儿,牧时鸣心里那堆积起来的焦躁便沉淀了下去。
他过的很好,非常好,好到让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个小混蛋生吞下去!
齐屿没有看到他,兀自地哼着歌,调子是上海滩的调,歌词篡改地乱七八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唱些什么:“裸-奔,裸-跑~从朝天门跑到观音桥,多么性感,多么霸道。我非要上今日晚报!……警察来了,给老子我带上了手铐,我不服气,又哭又闹……”
“……”
牧时鸣满心复杂,看到他的这一眼,方才知道他为何要走。
这个人从前在自己身边之时就像是一个假人一般。如今吊儿郎当哼着歌的才是真正活着的他,……是自己让他不快乐吗?
尽管这样,他也不可能放他走。
早在这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在自己的肩上留下牙印,在他的身边留下痕迹,牧时鸣离不开他,这一点在他离开之后,牧时鸣已经意识到了。
对,现在是自己离不开这个人,而不是这个人离不开他。
这一场是自己处于劣势,由这个人来掌控全局。
不过,是生是死,是胜是负,还未定。
……
齐屿后脑勺一凉,牧总这一眼,一叹气,让齐屿眼神更加怪异:“……”不会真傻了吧?狂犬病发作也不带这么快的!
齐屿冷汗津津,狠狠撸了一把狗子的板寸:你可害死你爹了,万一这人真得了病,你爹我不得照顾他一辈子?你还蹭还蹭,蹭我也没用了,有本事把你咬的牙印给收回去啊!
你给我坐好!齐屿虎着脸把赖皮狗儿子安顿好,然后硬着头皮走到受害人边上去,问:“牧总……你还好吗?”
牧时鸣:“不太好。”
齐屿:“……!”我说什么呢!大家看好,这是要准备要讹人了啊!
齐屿一时间没控制好自己,横眉倒竖,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堂堂一个老总,你现在跟躺在路中央等人来扶的老太太有什么分别!
他勉强控制了一下表情,面露和善的微笑,虽然是牧总他自己作的死,但他齐屿是三好青年,狗子的锅他得背着不是?就算眼前这个人与自己有什么私怨,先放一边去,收拾狗儿子的烂摊子要紧。
接下来,齐屿一个人扶着牧总去沙发上,牧总一米八几的汉子压在他身上,把他压的气喘吁吁,他不停地往牧总下-身瞧,直把牧总瞧的不自在地动了动腿,素了太久,再看要出事情了:“你在看什么?”
齐屿就等着他这句话呢,他再一次面露和善的微笑,脸颊上小酒窝一露,显得真切极了:“我想着牧总腿上不会也被咬了一口,你看,都没法走路了,所以有点担心。”
牧总淡定无比地回道:“哦,我晕血。”一点都不心虚的继续歪在人身上吃豆腐。
齐屿:“……”
齐屿脸上小酒窝霎时没了。
他深吸两口气,看着眼皮子底下儿子那好牙口咬出来的红戳,然后狠狠磨了磨后槽牙,忍了。
因为某总裁稀烂的技术,某个部位又比较羞耻不好看病,齐屿时常会自己处理,包扎也学了一点点,也不要指望会美观了。
齐屿打了个蝴蝶结,算是收工了。
他轻轻拍了拍那包成猪蹄的手,示意牧时鸣把手从他大腿上收回去。
……这是往哪儿瞎蹭呢!
都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