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了,郑老板,我跟你的世界差的太远,我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郑明华似乎有些受伤,脸上的笑意慢慢退去,若有所思看他。
伍小可真心建议:“你有钱有势,还有那么多明星员工,你找他们么。”
郑明华说:“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伍小可觉得他似乎伤了他的心,那老男人看起来好像被打击到,但伍小可还是觉得话应该说清楚,便硬着头皮说:“我觉得你很好很和气,就是你位置太高了,而且,你也是男人。”
郑明华心底酸涩,不是因为被甩,而是伍小可弯着腰缩在位置上的样子,看起来像个小可怜,此刻不管伍小可说什么郑明华都会让他如愿。
郑明华迂回着,试探问:“那么,做朋友还是可以的吧?”
伍小可连忙点头:“当然当然。”
郑明华压根也没想过要放过他,只当是配合着做游戏了。他陪他把冰激凌吃完,伍小可要结帐,店堂经理看了一眼郑明华,跟他说,本店今天酬宾,冰激凌免费。
伍小可大喜过望,钱包在兜里捂得紧紧的。
出了门郑明华还有个要紧会议,便叫司机送伍小可回去,说话动作都一气呵成,伍小可没有拒绝的机会。
临走时郑明华很自然的揽过他的肩膀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伍小可说不出的不爽,感觉自己刚才说的好像白搭了。
郑明华果真说到做到,不再每日香车宝马的守在那家小小煲仔饭店门口等伍小可。伍小可因此无忧无虑,分道扬镳多合适,人家在金字塔顶端,往街上一站那气势就差脑门没写个“王”字,再说人那年纪,往大一点去他都可以管叫爹了,还弄得自己三十岁一样年轻倜傥,他真讨厌这种招蜂引蝶的败类了。
伍小可不愿意承认心底里那一点点羡慕嫉妒恨。
一个人的日子自由悠闲,有时候伍小可也会怀念他的小女友,虽然没有共同语言,但总归是个伴儿。他依稀觉得自己从前应该有过一个成熟稳重温柔体贴的女友,而且很爱自己,因为深夜一个人埋在出租屋的破沙发里看电视的时候他会恍惚,好像在另一个地方,在另一个人怀里,他有过另一种被宠爱的生活,那感受深入骨髓,想的迷糊了,整个人都会因此熏熏欲醉。
不会是郑明华吧,伍小可给了自己假设,但马上就否定了,怎么可能,那家伙看上去就是一副理所当然等人付出等人爱的模样,而且,他的温柔就像是假象一样不能使人踏实。
秘书敲门进去时,瞧见自己那威武贤明的老板正一脸沉思坐在转椅里盘算着什么,她问:“您找我?”
郑明华一点没了中年持重,跟个小学生盼春游似的说:“几号了?我怎么觉得这时间过得这么慢。”
秘书说:“已经让那店主找借口轰人了,伍少才见过您没几天,时间太近了怕他起疑心,这不是您自己说的。”
郑明华微微皱眉,挥手示意她出去。
秘书出去不到一刻钟又来禀报:“老板,二少想见您,就在外面。”
郑明华听见人便挑了记眉,暂时把那小孩压在心底,说:“请。”
他极少对郑家成员用个“请”字,秘书暗暗记下了。
郑明沃知识分子的清高模样,昂首阔步进门来,说:“上次你说你欠我一条命。”
郑明华看他玩什么花样:“对。”
郑明沃说:“放明逸一马,咱们抵消。”
郑明华玩味似的看着这个一向视自己为洪水猛兽的二堂兄,问道:“你不是不过问族里的事,怎么为了明逸这样义气?”
“你也答应过爷爷不会手足相残,一个郑明瑞还不够么?”郑明瑞便是那早死的郑家大少。
郑明华在外便没有真性情,总是笑:“你先坐下。”
他唤秘书给郑明沃泡茶,自己从书柜里取了个文件夹出来,说:“明沃,我这个当家难做,你这样亲近的人都这么看我,何况外人。实话跟你说了吧,明瑞当年要光是赌,我也就随他去了,大伯那一份总不是要留给他的。退一步说,哪怕是他赌得倾家荡产了,我这份都可以给他,可他不该一声不吭的动歪脑筋,居然私自用公司的集装箱贩运毒品。你看看。”
郑明沃接了文件夹过去看。
郑明华靠在沙发上无可奈何说:“你能眼睁睁看他断送祖宗百年基业,我却做不到,我既然答应爷爷光大家业,就别无选择要做这个恶人。”
郑明沃看完了,疑惑的问:“这是警方调查报告?”
郑明华说:“等到警方调查,郑氏还怎么在商界立足?”
郑明沃把文件夹放在茶几上,沉默了一会儿,说:“明瑞的事情,过去这些年了,不说也罢。你打算怎么处置明逸?”
郑明华说:“他如今这样,不由我说了算。”
“他说到底也没有把你怎么样……”
郑明华厉声劈了过去:“没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