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不想陪你玩这种游戏。”方姚甚少疾言厉色,此时咄咄逼人起来气势十足。
“明白,我早知方姑娘不喜欢我,你喜欢谁都没关系。至于游戏,我不是想跟你玩玩而已。”
他想要的,是囚禁她一辈子,让齐苇杭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身边挣扎,却无能为力。
“穆公子,你不要东拉西扯。我都说了我瞧不上你,你还非要倒贴吗?你不觉得一个男人这么做太掉价了吗?还是你就是喜欢别人这么对你,你才觉得有存在感。”
方姚这话可谓是极难听,此时她基本是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淑女形象。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穆鸿彦脸上除了温和的笑容之外多了一丝难以看懂的愠色,他似是生气,又不像是动怒。
那神情虚无缥缈,让人捉摸不透。
他自小到大,可从未听说过如此难听之语。身边的人哪个不是对他百般奉承,若是让手下知道他堂堂睿王倒贴去追一个姑娘,说出去真的让人笑掉大牙。
穆鸿彦有一瞬间觉得这女子实在是可恶至极,居然说他最爱的就是让别人璀璨,将他的心思如脚下泥土般践踏。
“方姑娘心直口快,骂起人来也是毫不含糊啊。在下险些中了你的激将之法。”他定了定心神,表面上又恢复了云淡风轻。
方姚一声冷笑,身子往后挪了几寸,似是特别嫌弃对方,“我对待不喜欢的人从来如此,半句好话也没有。”
“是吗?可你对李言蹊也不错,他也不是你爱的。”穆鸿彦暗自猜想是不是自己装浪荡子装的有点过头,让这女子真的心生厌恶了。
方姚听他提起李言蹊的名字,不由得心中一动,“你在说什么?我与相公感情极好,你从何处听来的风言风语。”
“就算是我自己吹的风吧。反正你心里的想法只有你自己知道。”穆鸿彦也不想与她多说废话了,时间差不多了。“方姑娘,咱们也别争执了。今日你就跟我回府吧,反正你注定不能回到你爱的人身边,跟着李言蹊还不如跟我。”
此话一出,方姚心底稍微明白了一些。此人所指,应该是齐苇杭。他说自己不喜欢李言蹊,是因为有齐苇杭的存在。
那么,穆鸿彦知道方齐两家这段秘闻,其消息灵通至此!
“穆公子,我虽不知你为什么一直在说我和相公感情不和,话语里总是暗指我心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我想你指的应该是刑部齐侍郎吧。
作为一个男人,若是自己喜欢的女子心里装着别人,只怕是最让人受不了的侮辱。
你也是男人,明知我心里有别人,也愿意带我走吗?居心为何,真是让人难以猜测。只是,你还敢说你喜欢我?”
冰冷的目光对上他温柔的眸子,心中疑窦慢慢解开,穆鸿彦接近她,只怕最初就是别有用意。她竟然傻傻的以为他单纯是被这皮相吸引。
对方眼中温柔渐敛,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
“没错,我不喜欢你。”
语音清冷,字字砸在方姚耳中,如寒冰碎玉,让人心凉。
语气转变如此之快,让方姚始料未及。又欣喜他终于放下伪装,肯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只是空气凝滞,有一丝危险的味道。
穆鸿彦眸中温柔不再,换上的是深邃慑人的眸光,他再笑起来时,一丝压迫感瞬间袭来。
方姚心中些许有些害怕之意,拉起阿罗就往外跑。“阿罗,我们快走。”
方姚来之前就悄悄叮嘱过她,势头不对立马逃跑,因而阿罗早就做好了离开此地的准备,当即提起了裙裾与方姚一起往外冲。
然而未到门口,二人同时感到头晕目眩,双腿一软,跌倒在地。方姚整个身子撞击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痛感袭来让她浑浑的灵台稍微清醒了一些。
“夫人。”阿罗扑倒在她身上,“我头好晕,走不动了。”言毕,已昏睡了过去。
“救命。”她第一时间不是考虑整件事情的始末,而是向外呼救。
戏台上的歌姬正在唱着一首《清平乐》,面无表情的向这里看了一眼,没有乱掉半分节奏。其他的人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所有人对于她的呼救置若罔闻,方姚费力的直起身子,四周巡视一圈。方才还在店里的老板和小二儿已经没了踪迹。
底下的一圈儿看客,虽则眼光落在戏台上,但平静的面上却没有露出对此曲半分的兴致。
这一切都是假的,今日的客人都是穆鸿彦布置的。
方姚太阳xue爆痛,身子瘫软在地,费力将脸面对着穆鸿彦的方向。万万想不到,他竟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用迷药将她迷倒。
对方素指端起茶壶,为自己又斟了杯茶,闭目嗅了嗅,感受着幽幽茶香。
他没有喝,而是将茶水倒入一边小案上的铜香炉中,正焚烧着的香料接触到水,发出“嘶嘶”之响。
“你好卑鄙!”方姚咬牙吐出这四字,恨不能冲过去将他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