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贵又稀罕,我哪里去找?门口挑担子卖酸辣豆花的老头儿,我给了他十块钱,买一截竹扁担上的麻绳。”
“两根麻绳,一根竖着从上铺栏杆紧紧绑到床下,另外一根横着,从床头绑向床尾,结成牢牢固固一个十字网状。再捉一只白额高脚蛛,下禁咒,它便会像结网一样,在两根麻绳之上来来回回走个不停。”詹台解释道。
林愫这才恍然大悟,宋书明方才看到的凹痕和麻绳,并非詹台上吊自杀所用,而是他下禁咒用到的东西。
“我住这半年,禁咒一直妥妥当当,可昨晚我回来一开灯,却发现禁咒蜘蛛,仰面朝天死在我的床单上。”詹台继续说。
“所以,有人进来,动过你的东西?”林愫问。
詹台说:“正是。”
“我低头摸床垫,床垫上一片chaoshi。无论是谁进来过,他不仅动过我的东西,还希望我一往床上躺,就能发现。”
“果然,就在枕头底下,我发现了一个信封。”
詹台站起身,走到窗前小桌子边,拉开抽屉,掏出了两张纸,递到林愫手中
林愫接过,低头一看,是两张打印好的照片。
那照片并不是很清楚,林愫皱着眉头辨认一阵,才惊觉,这竟然是翻拍的阿卡和敬阿姨遇害的现场照片!
“第一张,是阿卡遇害现场的刑侦鉴定报告。你可以看到,那根遗落在阿卡遇害现场的头发,DNA比对的结果,是你。”詹台用手指着照片,缓缓说。
“第二张,是敬阿姨被发现的时候,尸体的样子。你看,她跪在浴缸前面,整个脑袋都埋在水中,一手背后,另外一手紧紧抓住浴缸旁边的木柜。”
詹台指着敬阿姨遇害的浴缸旁边的木柜,对林愫说:“我想给你看的,是这个地方。”
“浴缸旁边的木柜底部,敬阿姨的手边,是不是有几道极深的划痕?”
“你看看这划痕,像不像,一个木字?”
“宋字的下半边,是不是,木?”
林愫脑中一边混乱,纷争而来的信息将她一瞬间淹没,一时竟不知从何反驳詹台才好,下意识地说:“可是,浴室的房门是被反锁的啊。”
“敬阿姨是被铜钱按住脖颈,死在了反锁的浴室之中。”林愫怀疑道。
“宋书明怎么能够用铜钱杀人,再从反锁的浴室里面,凭空逃出呢?”
詹台点点头,说:“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敬阿姨死状如何,现场是怎么样的,你从来都没有和真正经手案件的警官讨论过。”
“敬阿姨遇害的案子,你从头到尾,唯一的信息来源,就是宋书明。”
“可他说的真相,难道就一定是真相吗?”
“如果,浴室房门反锁只是他杜撰出来,特意混淆视线的呢?”
“如果,铜榆钱这样的伤痕,正是因为宋书明知道你是铜榆钱的拥有者,所以在杀人的时候故弄玄虚制造出灵异有关的□□,特意在受害人身上留在铜榆钱的印记,就是为了方便栽赃嫁祸于你呢?”
“还有最后一点,”詹台轻轻说,“留在阿卡遇害现场的铁证,是你的头发。”
“这个世界上,同时认识阿卡和敬阿姨,甚至还和他们很熟悉,能让他们无防备的开门;知道铜榆钱的存在,也能够轻而易举拿到你的头发,放置在凶案现场嫁祸给你;了解警方办案的流程,能轻而易举洗清证据避开摄像,还具有充分的作案时间的人,能有几个?”詹台说,“林愫你想一想,还有几个?”
林愫沉默不语。
詹台明显有些气急败坏,说:“你到底还需要多少证据,才能够相信?”
“你信不信,只要你一出这个门,走到大街上,不出五分钟之内,就会被警察当做杀害阿卡和敬阿姨的嫌犯抓起来。”
林愫到底还是摇了摇头,说:“你说了这么多,都还没有告诉我一件事。”
“宋书明为什么要杀人?”
“因为宋书明一直在扮猪吃老虎,背着你和阿卡与敬阿姨私下联络。”詹台说,“如果不是这样,阿卡为什么会对我说出宋书明不可信这种话?还让我一定不要与你们联络?”
“阿卡的姐姐刘阿采,敬阿姨的女儿敬喆和宋书明的妹妹宋书晴,都死于非命。”詹台沉声说。
“失去至亲的家属,若是走火入魔,执念太深,不顾纲常轮回,一定要逆天改命呢?”
“湘西蠡偈,苗蛊草鬼,粤南降术,Yin山十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宋书明经历过这么多邪教异事,你有没有想过,他会不会在这些纷乱的信息轰炸里,存了些不该有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带女儿去公园,草坪上之前停过车,没有栏杆,也没有牌子写着不准人进。于是放女儿进入玩,哪知道一个保安挥舞着一米长的木棍过来打孩子,被我一把拦住报了警。
于是时隔五年我又一次坐上了警车。
上次是在美国,大西洋城和朋友走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