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外工作过的迹象。
设备间里只有一张木板床,铺了薄薄一层棉絮垫,和一张洗脱了色的旧床单。床边放了一张小学生写字台,像是阿卡从外面捡回来用的。
桌上放了一排插线板,放了一盏台灯,一面小风扇,和一个手机充电器,基本上就是阿卡全部的家当。
“有充电器,却没有手机。”宋书明问老李,“钱包手机都不见,门锁完好,毫无破门而入的痕迹。”
“窗户如此窄小,又在顶楼,阿卡的伤口是后背而入,如果这间房间是案发第一现场的话,那么基本可以断定,这是熟人作案了。”宋书明说。
老李认同道:“没错,我们也是这样认为。”
“刑侦现场勘测之后,在这个地方发现了喷溅出来的血迹,从墙壁蔓延到地面。”老李伸出手,指了指面前地上一片暗红,又让宋书明站在他身前背对着他,模拟还原案发时的情形。
“凶器自后背而入,血迹喷溅的方向正是如此。DNA结果也已经证实,这一片血渍,正是来自阿卡。”
“可是凶手杀了阿卡之后,是如何将他从楼顶上的设备间搬下七楼,又运到相隔两公里外的建筑工地呢?”
阿卡身材再瘦弱,也是一米七高的成年男子,一百二十多斤的体重,搬起来还是有些吃力。
何况,从七楼上到楼顶阿卡所住的设备间,还有一段竖着的梯子需要手脚并用地攀爬,并不像上下楼梯这样简单。
只凭着一个人的力气,要身负死尸,再手脚并用地爬梯子,一路上还得小心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
这实在是太难了。
宋书明转身看着老李,说:“所以,不仅仅是熟人作案,凶手还不止一人?”
“监控方面有进展吗?怎么说?”
老李叹口气:“这一片五十年代的楼房,住的不是搬不走的老人,就是群租的打工仔。”
“马上就要拆迁,就算装了监控,也要很快拆掉。谁还费事再装呢?”
如果有监控,他们一开始查案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效率又低。
现在这样漫天撒网的查找线索,也实在是没办法的办法。
“好在刑侦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一根头发。”不幸中的万幸,老李轻轻舒了一口气,继续说,“是一根微微发黄的长发。”
这倒十分出乎林愫和宋书明的意料。这样小旧的一个房间,怎么会出现一根头发,还是一根长发?
是阿卡有了女朋友,还是这根头发是杀害阿卡的真凶留下来的?
“我们已经在做DNA比对了,目前还没有找到匹配的信息,只能继续等待。”老李说。
宋书明点点头,说:“有线索总比没有线索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论他是谁,只要他还在这世界上,就一定能被我们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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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
案情未破, 阿卡也不能入土为安。宋书明心里过意不去,去买了黄纸金元宝来, 就在阿卡住的顶楼设备间外面, 支了个盆子草草烧了。
林愫当然知道无用,但也理解他做这些是只是为了心安,便什么也没说, 随他去了。
两人回到家中,情绪都很低落。
花面灵狸转世的橘猫被林愫取名叫做又花,见两人出门几天之后终于回家,十分高兴,喵呜一声便朝林愫扑来, 抱着她的脚丫啃了几口,又一个扭身躺倒在地, 四脚朝天, 露出柔软的小肚皮,喵呜喵呜撒着娇,向林愫恬不知耻地求抱抱。
放在以往,林愫定要好好揉弄又花一番以示亲热, 可是她今天情绪低落,实在提不起兴头, 只默默蹲下身, 轻轻摸了摸又花的脑袋,就转身进了洗手间。
又花细细喵呜一声,又是委屈又是不解, 小跑几步扒着卫生间的门不放,像是要进来一样,爪子在门上刮出刺啦的声音,无端惹人烦躁。
还是幼狸更通人性一些,猫着身子走上前,叼着又花的后脖子,把她叼去阳台,温柔给她舔毛梳发。
说起来这一猫一狸本是母女,可又花转世之后早将前尘过往忘了干净,只依稀对幼狸极为亲近依恋。
幼狸到底是灵兽,极为敏感聪慧,自又花被宋书明抱回家就隐约若有所觉,日日黏在又花身边,同食同住,同卧同起。
幼狸身形大又花许多,那时虽还是幼崽,却已是成年母猫的体型。又花一来二去,被幼狸日日亲近,倒像是把幼狸当做自己的母亲似的,一猫一狸果然延续了上一世的母女情分,只是妈妈和女儿倒了个个儿。
又花渐渐长成大猫模样,幼狸也长大了许多,已像一只威风凛凛的小花豹。宋书明和林愫睡在卧室,卧室和阳台之间有一扇透明玻璃的推拉门,常年半开。幼狸睡在阳台上,林愫特意买了大型犬的狗窝,布置得又暖和又干净。
林愫原本在卧室里又布置了猫窝,可又花并不愿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