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见了。所以,我这不就来找你了吗。”
“走吧。”执骨道。
“……你……这就去了?”容耶奴哑然,执骨的速度比他还快。
只好跟着后面出去,慢慢悠悠。
执骨朝马厩走去,问道:“去哪儿?”随手指了一匹马:“这匹给你。”
那匹马通体纯黑,鬃毛黑亮柔滑,肌rou隆起格外漂亮。
容耶奴夸了一句:“漂亮。”
执骨牵出马,容耶奴眼前一亮,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这是……古袁国的雪原鬃?”说起自己爱马,执骨眉间隐含傲气,爱惜的摸了摸它,也有些意外的说:“你是第一个认出它的人。”
“没想到啊……小时候祖父曾跟我说过雪原鬃,并且告诉我这种马已经灭绝很久,再也见不到了。没想到居然在你这见到。不知小骨头是否介意告知我,从何处得来?”
执骨却突然沉默。
“怎么?不方便说吗。”容耶奴道:“抱歉。”
“不是,是我……想不起来了。”执骨闭上眼睛,沉默几分,心中思索,小石头是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的?
好像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陪着他了,那时它还是匹小马,因为一直舍不得它走南闯北征战沙场,才一直放在家中。
但它到底是如何得来的呢。
“算了,想不起来也罢,如此只能说明我与它无缘。它叫什么名字?”
“……”有些不好意思:“小石头。”
“小石头?”容耶奴差点笑出了声:“挺好。”
没想到呀,那么英俊威猛的宝马,居然有着这么可爱的名字。
二人翻身上马,执骨主动:“比比?”
“那你恐怕只能永远跟在我的身后了。”容耶奴兴致也上来了,顿甩手中马鞭,冲向前去。
“为何。”执骨紧随而上。
“因为你并不知,我要带你去何处啊。”大笑三声,容耶奴快马加鞭。
一黑一白,两匹骏马不分上下,速度极快。
眨眼间,如若玉叶穿林,风一般的穿梭。
风吹起二人发,带起肆意的潇洒。
已经许久不曾如此放肆过了,执骨难得的放松了身体,笑着放肆奔跑,将容耶奴甩在身后。
他眉目傲然,回首对容耶奴道:“你现在知道谁被谁远远甩着了?”
容耶奴紧追其上,一点儿也不客气:“可得当心了啊,小骨头。”
二人你追我赶,到了一处高峰。
这是一处断臂悬崖,不算特别高,但削面整齐笔直,能从上到下望个彻底。
下方一潭蓝绿色的湖水,面积不大,却清透无比。水潭随着越向中间聚拢而不断加深颜色,直到中央已是漆黑一片。
从上往下望去,惧高之人倒是真会吓得抖起来。
潭水两旁长着郁郁葱葱的植物,高高低低,繁密茂盛。
而这峭壁之上,是浓密至膝的青草。
执骨将小石头放开,随它自己去蹦跶,小石头径直跑去找容耶奴的马,二匹马低头吃着草,高兴的扫着尾巴。
高处之地,风大无比。
执骨束起的马尾被吹的不断往前,衣衫也猎猎翻飞,脊背有微薄的汗,遭风这么一吹,瞬间来了个透心凉。
这么剧烈运动过后,当真感觉全身心都舒爽。之前积压在胸前的郁结也一扫而空,满心都是铿锵热血。
执骨双手相握,朝天一声呐喊,声音回荡在山谷中,一层一层如音浪,不断回响,不断延伸。
他笑着回头,容耶奴此时所见的执骨,是一位坚韧骄傲的少年。
在他的眼中,他看见了信念,抱负,和坚持。
“我会守护我的国家,我会守护所有的子民,只要有我在,所有人的Yin谋统统都不会得逞。”
“我是麟国的将军。”
那一身黑衣,脊背挺直的少年,神采飞扬在眼角,得意猖狂。
踏着软靴,配着长剑。
仿佛迎着自己的光明。
心往矣,何曾惧?
细碎的短发不断扫过眼前,温暖的眼眸带着赞美和认真,容耶奴走到执骨身边:“这是你的目标?”
“是。”执骨坚定:“我一直都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杀再多人我也不足惜。”
“危险又可恶的人。”容耶奴直言:“很好,我与你一样。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威胁到我,那样,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我们是朋友吗?”执骨奇怪。
“不然呢。”真是没办法,容耶奴似乎很是伤心:“我以为我们很早就是了。”
“可我从来就没有朋友。”执骨转过头去,骄傲的像只小狮子:“但我有兄弟,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
“原来如此。那不如,让我做你的第一个朋友?”望着执骨的眼睛,容耶奴很诚恳。
“这样会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