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坐在那儿接过了执骨递来的酒杯。
执骨一饮而尽,韩栈衣同样。
“将军。”他突然开口。
“恩?”
“你为何要我做你的狗。”他抬头,烛火下明暗的眼睛,看不清里头的神采,只觉幽深。
“因为忠诚,永远不会背叛我。”执骨又倒了一杯,侧头对他扬起嘴角:“我就是要你麟国的皇子,跟在我身后一辈子。”
“原来如此。”今晚韩栈衣与他,真再无如此平和相处过了。
尽管在这样布置的房间下,感觉有些微妙,但也不伤大雅。毕竟不争吵,不动手,已属难得。
“咦?这是什么。”执骨这才发现,酒盘上还摆着一方书信。
解开看,那看似正经,实则轻佻的字体又陷入眼帘。
垂文君留言道:“听闻将军前几日因我无法雨露均沾而异常高兴,又喜得美人一枚……”
前几日无法雨露均沾?
哦,执骨想起那几日垂文君被他爷爷一脚踢得差点断子绝孙的事,不由得又想笑。至于美人嘛……他瞟了眼韩栈衣。
而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他没理会,继续看接下来的话:“今日特请将军与诸位美人共度良宵,以表薄意。”
执骨眉间跳动了几番,转身朝大开的门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给营养ye的可以瘦十斤~(*^▽^*)
第11章 木桃
执骨只觉得迎面一阵香风袭来,呛的他连打了三个喷嚏,随后也不知怎么的就被带到了后面的软榻上,紧接着腰上一沉,一样软软弹弹的东西在他腰上颠了颠。
来得猝不及防,他打开了伸向他的无数只手,双手支撑着坐了起来。
一人正坐在他腰上,与他大眼瞪小眼间还不忘放了个电。
“将军~”尖细着嗓音的众人,有歪有倚,有趴有卧,瞬间包围了执骨。
执骨自小到大来过酒肆,只是没来过这样的酒肆,眉头一蹙,不客气的将身上人尽数挥了开。
“滚。”
“哎呀,将军,别嘛。”
一阵恶汗涌上,实在有些受不了,他冷着脸问:“谁让你们来的?垂文君?这酒肆就是这般待客的?”
“噗嗤。”有人笑了出来,朝执骨爬来,那圆润的香肩露在外头,与壁画上的女子倒是映衬的极为美妙,灯火盈动,光影变幻间,如梦似幻。
“将军真是说笑,这哪里是酒肆了,自始至终都是销金窟,醉梦楼啊!”
有人抱住他的腰,顺带揩了几下油,似乎觉得手感甚妙,一连摸了好几下。
一个转身落在韩栈衣面前,留了空间,执骨这才好消化消化。
销金窟,醉梦楼。酒仙人居然是风月场所?
好你个垂文君!
执骨恨得牙痒,就知道垂文君的宴席轻易赴不得。
眼前若是姑娘们也罢,垂文君恶趣味一向甚浓,也不知从哪儿寻了这些个大老爷们儿,就是穿的暴露了些,长得柔媚了些,扭的欢快了些。
数十位男人或坐或立,穿的花枝招展,甚至有了人扑了妆粉在面上,描了Jing致的唇。
本来空旷的屋子瞬间就拥挤了起来。刺鼻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执骨本能的后退一步,想躲开那些味道。
忽然。
腰间一处被什么一戳,不自觉的张口“啊”了一声,腰身瞬间软了几分。
多亏他定力好,这才没倒在地上。猛地转身看过去,见韩栈衣正不慌不忙的穿戴衣服。
银链叮呤咣啷,碰撞在一起发出好听清脆的声音。
“你去哪儿?”执骨问。
韩栈衣系好最后一根带子,有礼的点了点头,道:“将军今夜想必有事要处理,栈衣在此有些不方便,还是先行退开比较好。”
不知为何,执骨并不想让他走。他道:“不行,你不许走。”
本迈步离开了,栈衣停了下来,望了他一眼,又看了那些男人,嘴间笑了笑,眼中认真道:“这般多人陪着你,栈衣就不凑这份热闹了。毕竟栈衣未曾经历过,也没那喜好。”
执骨上前一步拦住他离开,皱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后退一小步,分出些距离,他道:“将军爱玩,就去玩,也不用管栈衣,毕竟就如将军所说,我是你养的一条狗,那又何须管我说的什么意思呢。”
总觉得栈衣有些不对劲,执骨也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方才两人还好好的,也没拌嘴,也没斗气。怎么眨眼间说膈应就膈应起来了呢。
执骨这人就是这样,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韩栈衣这副带笑不笑,说话模模糊糊的样子就看着格外欠扁。
说不上来就只能动手。执骨向来也是如此,伸手架在韩栈衣脖子上一推,就将他抵在了门上,顿时撞出了“轰隆”一声,吓了身后那些美人们一大跳。
“若是我今儿个对你太好了,那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