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仅仅是面容,行为举止更是得体有度,俨然翩翩君子。
他自己嘛……
执骨不禁在脑海中将自己与韩栈衣比较了一番。二人样貌皆出众,只是气质决然不同,一动一静,一狂一雅,却突然发现一件事——为何勾画出的自己要比他矮个寸尔?
吐出口中物,耳中忽听一声急促的叫喊声:“不好啦——将军!!!”
元盛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揉着屁股,眼睛瞪的大大的,铠甲中穿梭着风的声音。
“站住。”执骨命令道。
元盛一个急刹车,直往前栽。
“何事如此惊慌?我没有说过在府中不允许奔跑熙攘?”
“将军!事情紧急,宫中公公传话,皇上喊你过去呢!”元盛横斜的眉拧在了一块,挤出一道川字,气直喘。
“皇上?”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之感,白日里进宫,若有事当时应该就说了,此时深更半夜,常是皇上花天酒地之时,除非……
执骨神色一凛,道:“走!”
*
今日宫中一路灯火通明,来人行路匆匆,心中莫名之感愈加严重,执骨直接纵马到了宫门口,疾步迈入御书房。
若他记得不错,该是第二次进御书房,皇上从不在此办公。
而今晚——当他推开木门,里头已是密密麻麻站了一群人了。
“爷爷?”执骨一眼就看见了老将军,疑惑的走了过去站在他身边。
“狗子啊。”老将军唤了执骨一声,其他大臣一脸懵然……狗子?
赶紧捏老将军的手,执骨瞪着他,小声从牙缝里挤出:“爷爷?!”
“哎,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自从执骨出征开始,老将军就渐渐退出朝野了,爷孙俩在朝堂上碰面的机会很少,多是执骨下了朝,去老将军府待着。
每个人都有意无意的将视线瞟到执骨这,他心里有数。
“朕的镇国大将军。”皇上面上没了笑意,被rou挤的不见的眼睛如鼠一般盯着他。执骨上前一步:“臣在。”
“你干的好事!”
伸手甩出去一张信封,飘飘荡荡在空中,执骨伸手接下,疑惑的打开来看。
豁然被震在当场,面容有些不可置信。
他将信封交给爷爷,老将军看了一眼,面不改色。
信封里头正写着——
“无邪来袭。”
正是从边关传来的八百里加急。
前些日子执骨刚才打了胜仗,大败无邪,杀死对方大帅,将太子剔骨削rou。这么短时间,无邪怎可能会重振旗鼓?
老将军最知孙子心,虽已年迈,但声音洪亮,身体健在。他对执骨道:“当时我跟你说什么来着,无邪啊,邪着呢。”
此时没有时间让他们思考为什么无邪会这么短时间内掀起战火,他们必须马上做出对策。
战火方息,又将战起,执骨捏紧了拳头,心中满是愤恨。
劳民伤财,多少百姓又要流离失所,无邪一日不除,他国一日不得安宁。
猛地跪在地上,执骨双手抱拳:“臣请命,战与无邪。”
御书房鸦雀无声,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偷偷看看皇上。
皇上的心思啊,难猜。
“哼,你还敢请命。”果不其然,皇上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卜公公瞧了,赶紧端上杯茶,给他顺气:“哎哟皇上,您消消气,消消气啊。”
“当日朕给你五十万大军,是为了什么?是叫你将无邪国一锅端了!你杀个太子有什么用?朕给你那么多人是去白白送死的嘛?你杀什么太子,你要杀就去上皇上啊!你将无邪国那皇上杀了不就行了?!你看看,现在怎么办,人家举旗重来,要来杀朕了!”
执骨闭紧双眼,低头待命。
耳中响起皇上的责骂,一句句刺耳不已。
“朕要你有什么用?朕封你镇国大将军是要你去杀敌,不是要你去引敌!”
有些官员站在后头,默默摇了摇头。
“垂文君呢!垂文君出来!”皇上四处找人,卜公公小声提醒:“皇上,垂文君已被你派去绮州城治理水患了。”
“哼。”皇上坐了下去,瞪着执骨,道:“你明日启程,去绮州城帮垂文君治理水患,没有朕的允许,不许离开绮州城半步!”
“皇上!”执骨猛地抬起头,剑眉蹙在一团,他出声抗议:“无邪国必须由臣来战,否则定无生路,无邪并非皇上所想可轻易战胜!”
“呵,你以为朕就你这一位大将军吗?”皇上笑着望向老将军,一字一句道:“执丰大将军?”
“不可!”执骨猛地站起,向前一步走近皇上:“臣请命,出战无邪!爷爷已不是当年,如今年逾七十,怎可还去前线上阵杀敌?望皇上三思,不可啊!”
“退下,朕的决定岂容你左右!”皇上已是不耐,眉目冷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