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席远,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地听他讲,一点都不想让他停下来。
席远真就对着乔野说了两分多钟才喘口气。
那还是他觉得老这么站着太麻烦了,又感觉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乔野说,便干脆拍拍乔野,“你下班了吗?走啊,我请你吃饭,咱们换个地方,去哪儿你随便挑。”
乔野这才反应过来俩人现在是何境地,于是只把手里的食品袋子往席远跟前一递,“不了,你不已经有晚饭了么,我一会儿也有事,改天吧。”
一起钓鱼的那几个老总还在后楼的宴会厅等着他呢,他就是再能推别的也没办法把眼前都走了菜的局儿给晾了。
席远看乔野那冷淡的样子就有点失落,他其实挺想问问乔野还恨他么,可是他不敢,就只能把东西接过来,然后又问乔野,“那明天呢?明天你有空吗?”
其实席远也不知道这种老情人重逢的时刻到底该怎么处理的好,毕竟以前没经历过,实在没经验;又毕竟重逢太突然,让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但席远心里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真的没有一天忘记过乔野。如果今天的巧遇说明他们之间还有缘分的话,他不想、也绝对不可能错过这个再和乔野联系起来的机会。
“不然后天也行,晚上不行中午也可以,你有休息的时候吗?我最近倒是没什么事,你哪天休班我去找你,早饭也成,反正你就看吧,什么时候有空?”
席远挺坚持地望着乔野,那样子就跟当年一遍遍地追到乔野家楼下堵他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乔野无可奈何的气短了,想着明天晚上早就安排的应酬,又看了看眼前的席远,二话没说就点点头,“就明天吧。”
“那明天这个时候我来接你,别忘了哦。”
席远挺高兴的,说完也不墨迹,戴上墨镜就走了,穿过餐厅时还被两个服务员堵截了一把,朝席远要了个签名。
乔野当时就在那边看着,餐厅这边的值班经理还凑过来跟他打招呼,“乔总,您跟席远是朋友呀?”
乔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目送席远的身影彻底消失以后,才跟值班经理交代了几句,又把酒店主管叫过去做了安排,才带着满腹的心事参加晚宴。
第二天,席远真按时按点的来了,因为忘了要电话号,本来还琢磨着要不要把车子停到停车场进去找乔野,才一到酒店门口就看乔野还是一身“破烂”打扮跟门童旁边站着等着他呢。
席远就开着他那辆320过去接上了乔野。
等到乔野上车跟席远走了以后,门口那俩门童才互相调侃了几句,“嘿,这应该是咱乔总上过的最差的车了吧。”
“不定又哪儿的穷亲戚呢。”
可这话席远肯定听不见,还美滋滋的觉得乔野下班都有宝马接,在乔野那个阶层看来,肯定能给他长长脸。
席远边开车边在心里想着,等着吧,等老子以后赚钱把大牛赎回来,到时候再来接乔野,让他那帮破同事羡慕死,哼。
然后就按乔野的指挥把车开往了东城区的一片闹市街。
乔野故意选了一个大排档类型的小馆子,大夏天的,门口到处都是支着棚子、阳伞的烧烤摊子,从烤海鲜到炸臭豆腐,看着是挺脏乱差的,但绝对是地道的特色美食。
席远费了好半天劲才找了个停车的地方,又带着口罩帽子和墨镜努力跟着乔野往前走。
天色暗了,又赶上饭点儿,到处都是人山人海的,席远还带着墨镜看不清路,就总怕跟乔野走丢了。
还好每次中间一被人隔开了,乔野都会回手拽他一把,跟拎孩子似得把他揪到身边,继续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其实乔野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后悔了,虽然席远现在不如过去红,但好歹是个艺人,就这么往人扎堆儿的地方来,一旦出点什么情况对席远真的没好处。
可乔野就是别着那个劲儿,以前他对席远什么样,虽然他是没钱,但他能花半年工资带席远去住最好的酒店,配合席远吃他不喜欢吃的西餐,干什么都只抱着一个目的,那就是只要能博席远一笑。
但那不是没用吗?他不是就那么做也没留的住席远吗?那以后他也省了,席远不是说这次他挑地方么,那他就喜欢这种脏馆大排档,想约他那就跟着来呗。
两个人到了乔野选的馆子就进去了,随便找了个座位,还行,除了没有顶、没有门,勉强也能算个雅间?
地方也特别窄,桌沿盖过了半张沙发,人得扶着桌子半曲着腿才能坐进去。
服务员放下门帘走了以后,乔野拿起菜单就开始观察席远的神色,预想一定会很Jing彩。
可席远坐好了,只先把口罩帽子摘了,撩起额前的碎发扇扇脸,拿起面前的菜单便研究起来,有几缕发丝都汗shi在了一起,一看就是大夏天的走这么远可给捂够呛。
乔野没看出席远有任何预想中的不爽,虽然是拿着纸巾擦了擦桌沿才把胳膊搭了上去,可除非这人太能演了,该有的坐立不安、食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