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或少总能教他不少东西。
而席远也用惯了纪强,跌跌撞撞这么多年,看看身边还剩下些什么,纪强是他唯一一个还能说几句实在话的人。
两个当年从J市一起流落到T市的难兄难弟,从一开始的不和到如今的患难与共,一时之间还真找到了点风雨同舟的感觉。
等到了亚天,又是一个崭新的环境。
李文生是个挺干练的人,但接触多了才慢慢发现,这人虽然强势,但浑身总流露出一种天然娘炮的气质,动不动就伸个兰花指什么的,跟亚天里的女艺人们走在一起,特有好闺蜜好姐妹的既视感。
但李文生是直的,非常直,席远只要稍微多瞅他几眼,他就会抓着文件夹故作正经地提醒席远,千万别对他打什么性sao扰的主意。
席远那叫一无奈。
其实他只是想找机会问问亚天为什么要签他的事,总纳不过闷来,可李文生每次都跟他打哈哈,席远就是再傻也不会看不出来,这里面肯定有事,但人家就是不肯跟他说。
最后还是纪强看席远对这事太较真了,才偷摸告诉席远,说是之前听钱凯文打电话时提过一嘴,好像是当初他们某顿酒局出过什么问题。
席远一下子就想起那次莫名其妙从酒店醒来的情形,当下就给钱凯文打了个电话炸了一顿,这才从钱凯文嘴里套出了一些自己身为当事人的真情实料。
席远差点没去找钱凯文玩命去。
可回头一打岔就顾着琢磨钱凯文跟他提起的萧敬然是谁。
钱凯文也是想给自己找找平,就把萧敬然跟亚天是什么关系告诉给了席远,觉得除非席远私下里跟萧敬然有什么关系,否则亚天会看上席远肯定跟那顿酒局脱不开关系。
席远听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妈的这个萧敬然想潜他。
卧槽!不然呢?无事献殷勤不就是非jian即盗么。
席远觉得过分美丽真是一种负担。
可这想法一被李文生知道了,就嘲笑席远自恋,还拍着他肩膀告诉他他想太多了,人萧大老板就算想潜他,也不至于花这么多钱把他从星辰给弄出来吧?他什么人啊值一个多亿去嫖?
这一来席远更懵逼了,完全想不明白亚天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这疑问也就只能暂时搁心里保留。
公司为他安排的事宜很快进行了起来,刚一开春,席远便每天投身于紧锣密鼓的特训之中。
亚天的姿态很明确,买席远就是奔着赚钱来的,完全不惯着,那架势一看就不像搞什么人情债,简直是资本主义极尽所能的“剥削”。
参考席远历年工作经历,公司不但为席远组建了专门的团队,从公关到运营,针对席远未来的发展方向做出了很详细全面的规划,还彻底推翻了席远以往的形象和路线,聘请了圈内资历深厚的老师全天候指导他。
别说,席远底子好、外形好,不提年纪完全看不出已经三十岁个人,要不是之前红过,现在就是给他拎出去说是新出道的小鲜rou都没有任何问题,这种老天眷顾的条件还真不用人Cao心。
可就是席远现在心气儿不高,斗志不昂扬。
李文生问席远有什么想法时,席远还处于很颓废的Jing神状态下,就一副“你们爱拿我咋办就咋办吧,我什么都能做”的态度。
但李文生三言两语就从席远的话语里摸到了席远的一些想法。
李文生能理解席远为什么提不起干劲,就像当初萧总亲自找他过去谈话时,他也分析过席远当初失败的原因一多半是运营不给力、资金跟不上,否则以大众对席远的审美并未消耗完全甚至疲劳的状态来看,席远早就应该再红起来。
所以为了给席远重新建立起自信心,他在日常练歌练舞的训练中,带席远出席了很多社交活动。其中不乏饭局,但绝对和以往那些跟老板打交道的聚会不一样,在座的都是圈内正经八百的专业人士,就算有颗兽心也绝对都得好好的藏在人皮下,那种场合绝不是适合谈那些过于乌七八糟的地方。
而也就是混过脸熟以后,李文生利用自己的关系,领着席远亲自登门拜访了一位当今殿堂级的词曲制作人,曲清。
曲清今年五十多岁了,可以说是一手撑起了当代乐坛半边天的流行教父,从当初国人音乐市场被周边小国疯狂输出打击得不成样子的状态下,坚持创作属于国人自己的音乐、走自己的路线,硬生生从这个流那个流的挤压下杀出了一条血路,贡献不可磨灭。
就是这么个老牌的艺术家,甭说请他的团队打造一张专辑,就说能得到一首歌也是千金难买,毕竟谁能有曲清撑,红不红肯定还是要看个人、看时运,但至少绝对能炸出一片大水花。
李文生就有这本事请曲清。
这人和曲清打交道不是一星半点了,亚天在圈里什么地位,之间的合作太常有,互相都不能不买账。
所以李文生就带着席远去了曲清家,拎了两瓶酒王,曲清就好收藏个红酒啥的,有这好东西能不赏脸招待顿家常便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