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青楼的奇怪女子的身份,听说了自己可能一步登天,成功脱离风尘的可能,她还有些恍惚。
但是,她还没有真的答应下来。她请求桑红衣暂时先不要替她赎身,她想看一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会不会来遵守和自己的承诺,迎娶她过门。
或许清荷只是想给自己一次机会,为自己多年的等待要来一个结果,所以今日她一早就起身,和烟柳绿庄的妈妈打了招呼请了闲,匆匆忙忙的就在这放榜处,企图能见心上人一面。
桑红衣有些担心,但她却没有资格阻止。
她打定了主意,无论今天发生的是哪一种可能,她都要为自己的弟子出一出这个风头。
突然,人群中一阵sao动,原是放榜的人已经来了。
对于前三名的状元榜眼探花之争,众人心中都多了份期待。
特别是那些没有从榜单中找到名字的人,心中更加忐忑。
终于,放榜的官人没有吊人胃口的打算,唰唰唰的将名单一贴,人已经灵活的挤出了人群,不见了踪影。
放榜处突然就沸腾了,在前头的人怕后头的人看不见,干脆大声的念出了前三名的名字,当‘洛阳’二字毫无预防的传入了耳中时,清荷愣愣的站在原地,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下,打在地上,打在小袄上,打在手背上,她却没有擦泪,而是笑的有些开心,还有一抹淡淡的忧伤。
清荷的模样,一点也不差的落在了桑红衣的眼中,桑红衣沉yin半晌,不知在想什么。
前三名一揭开,洛阳以强势的姿态进入了众人的眼中,榜首处这金光熠熠的两个大字,就像是一种荣耀,耀眼的让众人不敢直视。
“君师兄的弟子应该也进入了前三名,就是不知道是二三名的哪一个?”桑红衣自言自语,然后发现君不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
“桑师妹,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我来了好一会儿了,你竟然都没有发现我。”君不负嘴角挂着轻松的笑容,看起来他的未来弟子应该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君师兄是来为弟子加油打气的?”桑红衣笑了笑,又看向了前方。
“不是,凡人的科考有什么可加油打气的?我不过是来看热闹的。”君不负似乎意有所指。
“君师兄的弟子是榜眼探花中的哪一个?”桑红衣也有点好奇,君不负可是吊人胃口的行家,一直以来她们谁都没有见过君不负这个未来弟子,大家都等着君不负将人领过来看看,想来今天之后就能见到其人了。
“桑师妹,接下来就是这状元榜眼探花三人游街了,他们是新晋的朝廷栋梁,这过程里必有许多人向他们抛出橄榄枝,甚至,想要嫁女儿的排队都要排到街尾了,若是他们有意其中的哪个,便会在那人身前停下,之后,便看各自家中谈的如何,这亲事能不能成了。你看,前头那个骑棕色大马的那个就是洛阳。”君不负显然做足了功课,毕竟也事关自己的弟子,他这个当师父的总得看着点。
桑红衣的注意力成功的被最前头那个骑棕马的身影吸引,仔细一看,果真是一表人才,行为举止之间似乎天生就带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桑红衣想了想,总觉得这洛阳的气质和清荷形容中的有些不同。
原本只是个穷书生,身上带着一股子温和洒脱的气质,赶考的原因比起荣华富贵来更多的是为了完成爹娘的期待,光耀门楣。
但是,她却从未从清荷口里听过他有着这种锋芒毕露的气质。
这个人真的是洛阳吗?之前的那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桑师妹,我们也下去看看吧,你看你徒弟,都已经要躲到角落里去了。”君不负指着清荷的方向,顺着看去,桑红衣果然看到,清荷正躲在一个木牌子后头,偷眼望向洛阳的方向。
看来,那个人就是洛阳没错了。
桑红衣倒是能想象清荷的心情,倒也不好指责她胆小。但她这样躲着又有什么用?既然已经有了觉悟,就该光明正大的去面对他。
洛阳意气风发的骑马游街,接收着各种各样的人抛过来的橄榄枝,但神情中却有一抹忧伤。
突然,马儿一阵嘶叫,险些没将他从马背上颠下来,带他稳住身形,就见一大汉挡在他的马前,笑着看着他,看得他心里毛毛的,于是他忐忑问道:“这位壮士,为何拦下本官的马?”
“我有事要和状元郎提上一提。”大汉咧着嘴,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恶意。
“壮士有何事,不妨说来。”洛阳有些忐忑,他也不认识眼前这人,能有什么需要和自己提的。
“状元郎可曾婚配?”大汉张口就是这么一句,让洛阳心里直犯嘀咕。
“未曾。”洛阳道。
“那家中可曾有未过门的相好的?”大汉倒是直接。
洛阳越发糊涂了,但还是诚实道:“有。”
“哦?那推了婚事,我与你家结个亲家如何?”大汉笑的人有些不舒服。
洛阳皱了眉,道:“多谢壮士看的起洛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