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的踏着潭水而过,瞬间便站到了那怪石之上。正当他要将石中的小草拔起时,潭水突然一阵翻滚,随后惊起滔天巨浪,一条巨大的蟒蛇自水中而出,翅膀紧紧的贴在身后,粗壮的尾巴一扫,竟是连怪石带小草直接被抡了个粉碎。
“孽障!”君不负气的怒吼,关键时刻,马上就到手的宝贝,竟然被这畜生给毁了。
要知道,刚刚那个可是九幽射日草的王啊,若是没有足够浓厚的灵气,根本就不可能生长出一棵王者。这九幽王草定是吸收了潭水中的灵气才能破石而出,这一株王草,就能抵得上上千株九幽射日草。
桑红衣也暗道可惜,问题是她竟然也完全没有发现飞翅蟒就藏在这潭底,飞翅蟒的实力与君不负所说的似乎也有些出入。
君不负的含怒一击竟然轻巧的被飞翅蟒躲过。它依旧是蟒蛇的模样,没有半分化形的形态,眼眸Yin险毒辣却写在了表面上,口中的信子吞吐之中还呵出淡青色的气,应该是一种毒气,若是沾染上一点,可能就是立即毙命的下场。
不过君不负一早就将飞翅蟒的消息打听清楚了,故而有所防范,并没有中了那飞翅蟒的道。
飞翅蟒一击不中,竟是展开了连击,分秒都不给君不负出手的机会,一道道攻击不停歇的朝着君不负而去,一时间竟让君不负有些措手不及。
“这飞翅蟒是吃了春药了吗?怎么感觉……”飞翅蟒攻击的凶猛,就连炼体为主,平日里功法就靠刚猛的陆虎都一阵心悸。
陆虎说着,人已经飞身上前,准备助君不负一臂之力了。
陆虎的轻身功夫不如君家的绝学,但擎天宫也不是真的只靠炼体一途的莽夫。陆虎的攻击刚猛凌厉,但本身却又打的很灵活,几次险些被飞翅蟒的蛇尾扫中,最后却都在千钧一发之际完美的避过了伤害。
“少女,这条蟒蛇有些不对劲。”此时万物之书提醒桑红衣道。
“你注意到了什么?”桑红衣问。
“你看到它的翅膀了吗?你不觉得以飞翅蟒而言,这对翅膀实在是太巨大了吗?即便是飞翅蟒中的王者,翅膀也难以如此透明和巨大,本大爷怀疑,这条蟒蛇,应该是吸收了这九曲潭中的什么宝贝,产生了变异。”万物之书也不是很敢肯定。
“你能看出这条飞翅蟒是什么修为?”桑红衣又问。
“表面看它的修为不高,似乎是因为受了伤的原因,它的体内有一道强横的剑气没有消散。但是,还有另一团灵气积聚在它的身体之中难以化开,它此刻如此不要命的攻击,就是为了借由此来化开体内的灵力,否则它会爆体而亡。”万物之书道:“如果那团灵力化开,它的实力堪比大圣境,君不负不是对手。”
“君师兄的实力应当也不止是神皇境那么简单吧?”桑红衣似是自言自语。
“少女,君不负一直在压制修为,否则他所修炼的功法在神皇境到大圣境之间就是一道难越过去的坎儿。如果不是你能酿制混沌,他就连现在的实力也不敢轻易发挥。否则一旦引起天道反噬,导致走火入魔是小,重者可能会危及性命。”万物之书说着,又道:“少女,你对天机一脉的了解太过浅显了,天机一脉拥有着能够预测未来的能力,但是,未来又岂是那么容易可以看到的?天道不允许如此逆天的能力存在,但本身存在即是真理,天道需公正,不能轻易抹杀这些异类,只能留下反噬之力,以期能够制衡这些异类。可以说,天机一脉一直都在天道的监视之下,不敢有丝毫懈怠。”
“既如此,我若酿制出能够治疗这种反噬之伤的酒,不等于是打了天道的脸?会不会被天道给惦记上?”桑红衣有些担忧。
如果天道是切实存在的,而非是虚幻缥缈的幻想,那么她的行为,会不会让天道连她也给记住了?
要是被穿小鞋怎么办?
“少女,你以为天道是什么?”万物之书却突然问道。
“呃……”桑红衣有些发愣,天道是什么?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才好?
各种传说中,天道是天底下最强大的存在,公正无私,同时也镇压着这方天地。
“少女,一看你就是被传说给忽悠了。让本大爷来告诉你,天道其实也是一个‘人’,并非是虚无缥缈的存在,而是真实存在的,活生生的‘人’。当然,天道并非就指代人族,它可以是任何种族,是天地间暂时来说最为强大的人。”万物之书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也就是说,天道其实也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只是因为他的修为最高,高过了所有人,所以就有了制定规则的权利?”桑红衣有些理解了。胜者为王嘛,成功者才有资格书写历史和制定规则。
“少女,你的理解能力还算不错,本大爷勉为其难夸夸你。”万物之书逗了逗桑红衣之后又继续道:“天道既然是‘人’,自然也就拥有七情六欲,也会有自私与宽容两种心态。只是,他化身天道时,‘自私’的一部分要被抽离大半,因为天道需公正,但这种公正也是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才会有用。因为,即便是天地间的最强者,也需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