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从一个普通弟子直接晋升Jing英,又在一年内成为长老,这种传奇般的经历让很多人都感到不服。
特别是那些Jing英弟子,费尽心思成了Jing英,轻而易举的别人赶超,原本不放在心上的师弟成了同辈,而仅仅一年,便要叫同辈为长老。见面需行礼,时时要恭恭敬敬,这种落差,很难让人心平气和的接受。
就比如凌霄宫的那位宫主,原本就是Jing英弟子中的佼佼者,意气风发,飞扬恣意,可一夜之间就被一个新来的给顶了位子,然后被人家一骑绝尘的抛在了身后。这种落差,使得这位现在依旧是Jing英弟子的凌霄宫宫主恨透了桑渺,连带着看飘渺宫的所有人都不顺眼。
“不负,我知你平日里不喜拉帮结派,为师也不是要为难你。只是我们天机一门有太多短命的先辈,为师一想到那些人的死状,就心惊rou跳,生怕你也得了这个下场。”府主叹气道:“你入天机一门乃是为师的私心作祟,自私这么一回,为师也时常后悔,可能得你这样一个弟子,为师又心感安慰。你恨为师也是应该的,你不恨,也是你懂事。不过,你要交好你桑师妹。你们是同一辈的人,彼此间也有话说。既然你和你桑师妹提过天机一门的弊端,你桑师妹又送了你这壶酒,怕也不是心血来chao那么简单。”
君不负点头。
他知道师父的良苦用心。
一开始他也不是不恨,不明白为什么还是婴儿的时候,在他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就多了这么个师父,偏入了天机一门的大多短命,他自己也难逃这样的下场,但是,师父始终对他那么好,他根本就恨不起来,也只能感叹这就是命,并学会认命。
为什么天机一脉的人都知道入这一门就是短命早死的下场却始终有人前赴后继踏入此门?
或许是一种信仰吧。
他自己倒没有这种觉悟,只是师父对他的好,让他想要尝试着去回应这种期待。
何况,就如同天赋有属性一般,他天生亲和天机一脉的属性,注定了只有修炼天机一脉的功法,修为才能真正意义上的突飞猛进。
“这壶酒先放在我这里,你去找你桑师妹谈谈,看她手中还有没有这种酒。若是没有,你再来将这壶酒拿去,务必要见你体内的伤势控制在你能控制的范围内。若是还有这酒,你便想法子再买两壶,你桑师妹既然建立了酒仙殿,开起了酒中仙,这些酒应当都是出售的。至于这壶酒,我就拿给其他长老试一试,看他们反噬的伤是否都能痊愈一些,若是,就要全力收集材料,以后怕是要麻烦你桑师妹了。”府主此时手中握着酒壶,如同握着神器法宝一般。
这一壶桑红衣随便送出去的酒,可能就是天机一脉最后的救命稻草。
而此刻,桑红衣在府主的眼中简直就是无法比拟的珍宝,比起桑渺来变的更加重要。
假如这壶酒真的能够缓慢的恢复他们的伤势,就等于是天机一脉的咸鱼翻身的机会,哪怕伤势恢复的再慢,只要有机会,他相信,其他长老一定也会疯了一般的想要得到这种酒。
所以,桑红衣现在就是他们天机一脉的心头rou啊。
而就在府主与君不负看到了天机一脉翻身的希望的时候,桑红衣却面无表情的看着酒中仙里这几乎满座的情景,眼中有杀机闪现。
“怎么办?这些人,从白天坐到晚上,只点一壶普通的灵酒,还吓唬其他的客人,这么下去,飘渺宫和酒仙殿的名声就要坏在他们手里了。”冷青竹此时已经加入了飘渺宫,而且可能是感恩于桑红衣的帮助,她直接就入了酒仙殿,帮着桑红衣打理酒中仙的声音。
“你可知道这些人的来历?”桑红衣才入门没多久,不可能将整个天师府的弟子认个全。但是,这些人一来,很多来喝酒的普通弟子便被吓走了。至于那些长老,大多是买了酒带回去喝,不会和普通弟子待在一起喝酒,所以这些人知道惊动不了那些长老,便更加有恃无恐的占着地方不拉屎。
“不能认全,但是有几个人我还是知道的。”冷青竹指着其中一个人道:“那个人,手上缠了一块纱布那个,他是凌霄宫的人,是流海的狗腿子。”
“还有那边那个,是如玉宫的大师姐,为人最是泼辣,一旦与人起了冲突,打起架来简直不要命。只是她很聪明,性子虽辣,却也不是常常得罪人,最懂得规避冲突,这次来咱们酒中仙捣乱,应该是奉了如玉宫颜长老之命。”冷青竹叹气,死了一个流川,直接就得罪了如玉宫和凌霄宫两大宫殿。
颜长老平日里倒不怎么与桑长老起冲突,但她喜欢流川的叔叔,流川的叔叔又特别宠爱流川,爱屋及乌,她们杀了流川,与颜长老基本上就没有和好的可能了,除非有朝一日颜长老不喜欢流川的叔叔了,甚至和流家反目成仇,否则这个梁子就结订了。
而凌霄宫更不必说。
宫主凌霄本就看桑长老不顺眼,处处对着干。流海身为凌霄宫的大师兄,又是流川的哥哥,这个仇恨就更无法化解。
流川和流海的父亲因为一个女人背叛了家族,丢下他们二人的母亲和他们兄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