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过拉你一把的,是你自己蠢,不要。”
到时候谁哭可不一定。
宋晚也不接她的话,只说了句“再见”送客。说完也不再看张琪,转身就径直上楼去了。暗着灯的楼道里,宋晚的足音听起来很是轻快,也许是因为气到了张琪,所以格外愉快,连网上的各种诋毁都暂时影响不了她的好心情。
而就在这时,宋晚的脚步一顿,从衣兜里放出了手机。手机在她的掌心里震着,铃声大作,而她却只是呆愣愣地盯着屏幕上的来电人名字,直到电话都快挂断的时候,她才如梦初醒地接了起来:
“喂?”
“我是孟其芳。”
“……我知道。”真是奇怪,宋晚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双手捧住电话,而且还屏着呼吸。
电话那头说得很快:“我明天会召开新闻发布会。”
“诶?!”宋晚其实听到了,但是过于惊讶,所以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虽然电话那头的声音又冷又清,的的确确是孟其芳没有错,可鉴于对话的内容,她忍不住猜测这个会不会是高级的诈骗电话。
然而没等宋晚继续说下去,电话那头就挂断了。接着那又清又冷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我说得很清楚了。”
宋晚转过身子,看见孟其芳从楼梯下走上来。月亮悬在他身后,皎洁的光流水一般滑过他的脖颈、一字肩、窄腰、长腿,她突然想起练舞时老师说过的一句话,美人在骨不在皮,真真是说的没错。
宋晚站在楼梯上看孟其芳,处在下方的孟其芳也在看她。在他的眼里,宋晚双手小心翼翼地合捧着手机放在耳边,一脸逗人发笑的傻气。看样子又是被自己吓到了,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像两颗沾着露水的黑葡萄,让他想起了昨天闻到的那股葡萄花蕾的芬芳。于是,孟其芳又翘着嘴角说道:
“宋晚,这一次你可站稳点,别把手机摔了。”昨天就吓得把羊肚汤撒了一地,胆子真小。
大概今晚月光太温柔的错,接下来这句话也很顺畅就从他心里滑到了嘴边:“去我家吧。”
那两颗黑葡萄又更圆了一点。
?
☆、喝汤
? “去我家吧。”孟其芳这么对宋晚说道。
说的人一脸自然,发出邀请,或者说是指示以后,就自顾自地拿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走上楼梯。而听的人却完全不能淡定,脸上的表情瞬间被石化,然后还随着旁边那人的足音一片一片的剥落下来。
孟其今天先是答应她会召开新闻发布会,然后又是邀请自己去他家,一反常态!!!
宋晚睁圆了眼睛,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想要开口问,可是孟其芳却已经越过自己走上去了,而且还在讲着电话。拿人手短,她也只好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一路上她的脑袋都是晕沉沉的,一直在嗡嗡作响,也不知道孟其芳什么时候挂断了电话,也不知道两人一直走了多久。直到她的鼻梁撞上硬邦邦的背部的时候,宋晚才从脑海里的无数个猜测中抽身出来。她捂着鼻子倒退了两步,看了看门牌,又看了看孟其芳,觉得他的眼睛里映着的自己头顶上都写着“蠢”。
宋晚眼见着孟其芳的嘴角微微翘了翘,大概是被自己的愚蠢给逗笑了,然后才转身打开门,换鞋进去,再对自己说:“进来吧。”
虽然被这么邀请了,但是宋晚还是在门口顿住了。做了这么久的邻居,这还是第一次到孟其芳的家里来,可这房子虽然是第一次见,但宋晚却并不陌生。这里和酒店房车简直一模一样,同样的黑白灰三色,墙壁上挂着同样的意义不明的画,地上铺着长毛地毯,以及永远没有多余的拖鞋。
这里不是在酒店,一次性拖鞋也当然不会出现,而唯一的那双拖鞋正被主人穿在脚上。宋晚又想起上一次在房车上,孟其芳对于自己哥哥直接拖鞋走进去的解决办法,便对着这光洁如新的地毯发愁。
孟其芳就像是看穿了她的内心一样,直接发话说:“你直接踩进来就好。”客随主便,宋晚便不再犹豫,脱了鞋走进去。
“去沙发上坐。”宋晚又听话地坐到了那银灰色的沙发上。
然后有过了几分钟,她面前的玻璃茶几上多出了一杯热牛nai:“喝吧。”又是牛nai,孟其芳的待客之道也是让宋晚奇怪。她依旧是听话地捧起了杯子,牛nai的温度热得刚刚好,透过杯壁就能传来温暖,但又不至于烫人。
接着,孟其芳吩咐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去洗澡。”
咚!
宋晚心中好像有一面大鼓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震得她整个人都发蒙。她之前一直都控制着自己别往那方面去想,而且孟其芳在她的心里根本和不食人间烟火的菩萨石像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也不觉得他会有那种想法。
但是,先去洗洗洗洗洗洗洗澡?!
宋晚一下子变得坐立不安起来,仿佛自己不是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而是坐在刀刃上一样。她不安地摩挲着手中的杯子,心中敲起了密集的鼓点。思绪迅速分化成两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