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就叹着气道:“母后都听说了,这也算是凑巧,只是难为你记起了那日围场的事,心里定是不好受的。”
她说着,一手将她手放在掌心,轻拍了拍,以示宽慰。
苏皎月看着她眼底的疼惜,有些怔愣,莫非宋景年跟她说了原委,皇后知道是宋景瑜在背后搞的鬼了?
……那皇上罚宋景瑜,难不成也跟这件事有关?
她清了清嗓,试探道:“四皇子年纪尚轻,愚顽乖张,才做出这等糊涂事,却也要怪儿臣不够谨慎……父皇也该罚儿臣的,罚四皇子似乎有些重了。”
“哪里重了?”皇后陡然松开了手,沉下脸,“景瑜起了害人之心,险些害得你丧命,如果不是你前夜头痛记起了,他还要永远瞒着皇上此事,更何况他明面上虽是害你,实际却不知在打着谁的主意……依本宫看,倒还觉得罚得轻了!”
她看她一眼,“……至于你,你受了委屈又立了功,皇上怎么会罚你。”
苏皎月没说话了,皇后这态度,很明显是知道了围场的事,皇上竟然也知道了。
还有她立功,是因为传信给肖平,可她明明是吩咐瑞香偷偷送去的,怎么众人倒皆知了。
她没想明白,但也不能再问皇后了,便又跟她闲聊了几句,才退出坤宁宫来。
苏皎月这厢还未走到东宫,路上就碰见宋景年身边侍从,跟她拱着手行礼,她点了点头就问:“太子殿下回东宫了吗?”
搞不清楚的事,她问他就是了。
“殿下不在东宫,去马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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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瑜被禁足在宫里不是没想过办法。
他书信一封,写明了在慈宁宫发生的所有的事,吩咐宫人送去了宁王爷那处。遇到紧急的事,他习惯于求助宋如澜。
宋如澜收到信打开看了,却什么都没说,半晌才慢慢说了句:罚他禁足一段时间也好。
这话宫人如何敢回去说,四皇子是求着王爷帮忙的,王爷倒好,竟说皇上罚的妥当。
宋如澜见他还赖着不走,笑了笑提笔写了几句拿给他:“将这个交给景瑜就是了。”
宫人这才放心地退下。
待他走后,宋如澜脸色就变了变。
他手里还攥着那封信,景瑜写的每个字他都看了。
自那晚从皇兄书房回来,他觉得身子不大好,道长便让他待在屋子里静养个几日,外头消息一概不知。
他想着不过几日光Yin,翻不了天。
却没想到两日未到,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他信上说,
苏皎月果然是骗他。
说宋景年跟皇太后坦白了。
说宋景年随意找了人逼他认罪。
还说宋景年找皇太后帮皎月要赏。
……
可他记得他不爱皎月。
他也算是看他长大,那孩子性情倔强,是皇太后一直带在身边抚养,后来回到皇后那儿去,叫皇后处处管束着,又见惯她对付妃嫔的手段,表面上是听话,心里头却越发的烦闷。
有一回中秋佳节,他同他在一处饮酒,就听到他抱怨,不喜欢母后那温柔娴静的性子。
他觉得愈是看着安静的人,待人的手段愈狠。
因为他们把什么都藏在心底。
月儿就很安静。
正因如此,在尚书府商量将她嫁进皇宫时,他没有半分的阻拦。
叫她看看皇宫里的胆战心惊,她才知道待在谁身边最是周全。
但现在宋景年做的事,却似乎样样都为了月儿,而月儿也……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宋如澜一手将信纸攥紧,他现在还要去别的地方,没时间思考这些,便折到书房将信放好,才换了身衣袍出去了。
马场
苏皎月跟在侍从后面,第一次见着一望无垠无边辽阔的马场。
她站在入口处,左边不远处是围栏,里头有好些匹马,由宫人看着,模样挺俊,但她没怎么骑过马,也不会辨认其优良。
马场里头没什么人,多是宫人和宋景年身边侍卫,分散站着,见着她就行了礼,然后又双眼平视,一丝不苟看着正前方。
她等了好一会,才看见宋景年。
今天日头不大,时不时拂面几股凉风,马场映的天色澄碧,没有杂质,一路就蓝到尽头。
宋景年骑在马上,远远看见她身影,就往回骑。宫人以为他要歇息,急忙跑过来牵马,就看见他微皱了眉:“太子妃来了为什么不通传。”
宫人面上一滞,正要解释,宋景年摆了摆手,没让他牵马,自己缓缓骑到苏皎月跟前。
“怎么不在屋子里歇息,倒过来了。”他骑在马上,人很高大,挡住了宽阔蓝天。
苏皎月抬起头看他,周围还站着宫人,有些话不便说,她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