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表(情qíng)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你们一个个都敢糊朕,戏耍朕,当朕不知道是吗?”他盯着余念娘的脑袋眼神越来越冷,犹如一把利剑指在余念娘(胸胸)口,让她感觉闷闷的不舒服。而帝王的威摄散布在整个御书房,让她浑(身呻)都不自在起来。
余念娘依然低头站在原地没敢动。
她不知道皇帝突然之间的怒火是对她,还是对大天师的。
虽然她是个天师,会玄术,能看到未来过去,但是她却是个凡胎**,生在天朝,就要受朝庭的管制,生死能因帝王一句话而改变。所以,面对皇帝,她必须像其它人一样表现出足够的恭敬。
余念娘没有抬头,但是她知道那道如刀锋般的眼神一直在她(身呻)上,许久之后,久得余念娘脖子都僵了,(身呻)上感受到的威压渐渐消失,不过,压抑的气氛还在。
皇帝一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余念娘偷偷的抬起头,正好看见皇帝靠在椅背上面色沉沉的闭着眼睛。
“皇上”余念娘低声喊道。
皇帝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qíng)的看向旁边的余念娘。
余念娘干巴巴的咧了咧嘴,缩着脖子不自在的动了动脚下,低声道:“皇上恕罪,臣,臣可没说过会推西北的卦。”
紧绷着面皮的皇帝突然就笑了。
第394章 起程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余念娘的话,明知道她害怕的样子是做出来,皇帝还是忍不住笑了。
或许是因为余念娘更加真实,更加坦率!
皇帝心中的不痛快突然就散了不少。
“哎”皇帝重重叹口气。
余念娘不解的看着皇帝:“皇上为何叹气啊?依臣看现在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皇上也即将前往泰山封禅,天朝繁盛的时期就要来临,这一切都是皇上的功劳。至于皇上担心的突厥,臣觉得也根本不是什么事啊。想突厥也不是皇上在位时才出现的,而是出现了几十上百年,一直在草原上,经历了两个朝代都没有将其灭掉。现在突厥腹背受敌地,无力还手的景象已实属几十年来难得一见。说来,这全是在皇上英明的领导下才实现的。皇上鸿福齐天,将士们才能将突厥打到连家门也不敢出。臣觉得皇上实在应该高兴”
不听不知道,一听皇帝顿时觉得余念娘说得头头是道,好有道理。
御书房内拨开云雾见太阳,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只听见皇帝和谒带着笑意的说话声。
黄公公抹了把额头的汗,在心里给余念娘竖起了大拇指。
让皇帝开心很重要,但是给皇帝心里添堵也很重要!
余念娘听着皇帝的话陪着呵呵笑,然后道:“所以皇上应该多笑,这样不仅心(情qíng)好,对(身呻)体也有好处。现在天下太平,太子又稳重聪明,边境有将士们镇守平安无事,朝掌上几位大臣对皇上也是忠心耿耿,后面还有天道院。”接着她皱起眉头,露出沉思的样子:“就是不知道大天此次的卦究竟是如何卜出来的。臣愚钝,有些不明白。等大天师跟着皇上从泰山回来后,臣还得请教请教大天师呢!”
皇帝没说话,只露出一个淡漠的笑。
余念娘心中有了数。
皇帝将刚写好给宁安候的东西丢到一旁,重新摊开一张宣纸写了起来。余念娘站在离皇帝两步远的地方,低头垂眸盯着脚下。
片刻,皇帝就写好了,拿起来吹了吹,也不避着余念娘,装好,用火漆封好,叫了黄公公进来:“将这东西送往西北军营,给宁安候。”
“是。”
待黄公公退出去后,皇帝惬意的端起茶喝了一口,看向余念娘突然问道:“你上次说在一本天书中看到关于血祭的?”
余念娘一愣,道:“是。不过,臣忘记是在哪里见过了。”
“可还记得书是什么名字?”皇帝道。
“臣是以前在来京城的路上,偶然一次在集市上摊上看见有一本关于天道的天书,里面的内容大多都是臣看过的,血祭也是无意中看到的,但并没有多留意。因为里面内容大多臣都知道,所以也没想买。”
“十年前你虽小,但后来长大了你应该也知道天演大师的事,为什么会不在意?”皇帝道。
皇帝的不在意就是说天演大师是血祭而去,作为女儿的余念娘为什么会对父亲的事不关心?
余念娘扯了扯嘴角,说出心中的实话:“其实臣并不是不在意父亲的事。而是,臣,不信血祭。”
皇帝挑眉:“朕记得之前你还说血祭是上古传下来的法术。”
余念娘心中嗤笑了下,面上平静的道:“毕竟没有经过事实验证。而且法术和法事又有不同。”
皇帝皱紧了眉头,突然之间心中的问题也不想问了,对余念娘摆摆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而余念娘出宫回到卦相馆,池朗宜立刻派地煞过来。
“他非常警惕,十分留意周围的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