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太子,那这事自然就落在了二皇子头上。
那如何做呢?
现在指望的恐怕就是祭天的事了,但是接引传福闻所未闻,也不是说佟伯爷不相信大天师,实在是这事关系到太子之位,他不得不谨慎。
“天师那边有什么消息吗?”佟伯爷重新坐下。
胖子脸上闪过疑惑,不过还是如实道:“天师不是说了让我们静等消息吗?今(日rì)才第一(日rì),并没有消息传过来。”说着,他一顿:“不过,属下之前接到消息,说余姑娘在出了宫之后又回过宫,好像先是去了太庙,并没有进去,然后才去见了皇上。”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此佟伯爷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去太庙做什么?接引祈福的事有大天师,再不济也有黄天师,她虽得皇上看重,好像并没有资格去太庙吧?”
“是的。她虽得了皇上看重,赏了进宫的腰牌,不过,(身呻)份上却连天师也不是。属下猜测她去太高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给看皇上看而已。”胖子道。
表面做出一幅对皇家关心,对朝庭忠心的样子,更能博得皇帝的好感。
佟伯爷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余念娘是如何寡淡的(性性)子,整个朝堂都知道。向来说话直来直去,不做作。这样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吗?”
当然不能。
“不行,我必须得去见大天师一趟。”
接着佟伯爷就出了佟伯府去了天道院。
大天师今(日rì)未打座,难得祭天完了,清闲一下,正靠在榻上看道经。
听到下人来报,说佟伯爷来了,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将佟伯爷请进来,上了茶,大天师遣走了左右服伺的人,佟伯爷这才将来意告诉大天师:“我一直心神不宁,所以,想过来请大天师瞧瞧,是否有不妥?”
大天师神色宜然,淡淡的道:“答应了伯爷和娘娘的事,本师自然会办到。这件事,你知,我知,她知,断不可能再有人知道,所以,伯爷你大可以将心放进肚子里,我们先有准备,东西早已经被换过,定不会出差错的。”
听到大天师如此保证,佟伯爷心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其它人说得再多,也不如大天师的话管用。
佟伯爷十分相信大天师的本事,既然事(情qíng)已经解决,佟伯爷也不再多留,直接回了佟伯府。
待佟伯爷离开后,大天师重新坐在榻上,继续看着手中的道经。
片刻后,他放下书,走到院子里,今夜月朗星繁,星宿中,中宫空位,旁边一直伺立两颗星星,两颗星星均是闪亮,离着中宫一段距离。此时再看,大天师惊讶的发现其中一颗星星居然离中宫的位置近了些,他立刻拿了二皇子的生辰八字,可是推算一番后,却是与之前的卦相相反。
大天师凝紧眉,再将大皇子的生辰八字与之合演,也是与之前的推演有所改变,运星好转。再看星相,那颗代表大皇子的行星,距离中宫的位置竟然近了些。
大天师暗道一声糟糕,星相变了,有人动了手脚!
第359章 先下手
夜空中一轮银盘大小的圆月照着大地,撒下一层薄薄的霜,静谧的冬夜,白晃晃的月光撒在低檐高瓦上,显得更加冰冷,街道两边商铺早已打烊关门,衬得这黑夜更加安静。
在某处院子某间屋子里,点着一盏灯。将屋内照得忽明忽暗。屋内陈设简单而不失雅致。
明紫檀的书案,书案上整齐的摆放着博山香炉放着明路的流沙纸,旁边是一支狼毫,一方歙砚。案几右上角放着一个青铜的博山香炉,因其炉体特别,炉盖高而尖,镂空呈山形重叠,所以,极为难得。
此时香炉里香烟缕缕,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在屋内散开来。
屋子很大,镂空的雕花窗棂中(射射)入斑点细碎的月光,和着灯光映着矮榻上的人面容亦忽亮忽暗,她手中拿着一本杂记,因为困乏,不知不觉的靠在榻上睡着,手中的书也掉落在榻旁。
突然,吱一声,屋内百宝格墙壁震动,缓缓移开,有人轻缓从墙内暗道走了出来。
余念娘惊醒过来。
她下意识坐起来。
屋子中间亮起灯,拿着灯的人清晰映入眼帘。
余念娘吐出一口气,懒懒的靠了回去,声音绵绵的道:“忙完了?”
说完突然觉得不对,忙再次坐起来,垂眸不动声色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穿好鞋走到桌边自然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池朗宜眼眸闪了闪,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看着余念娘将杯中的茶水喝完,提起茶壶帮她将茶水蓄满,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道:“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余念娘将那两张用明黄丝带栓好的卷纸递给池朗宜。
池朗宜打开,两张纸上写着两位皇子的生辰八字,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他拿出一只碗,将碗里倒入一些水,拿出写着二皇子生辰八字的那张纸,将纸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