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请教大人。”
段立成四下看了看,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站在一棵树下,对后面的余念娘道“余姑娘请讲,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先谢过大人。”余念娘郑重福了一礼,才道“不知道大人上次给我的东西是什么时候到手的。”
段立成谨慎的暼了眼左右,道“那东西已经放在我处有十来年,具体哪(日rì)我已经记不清,不过,是在你父亲离开后送来的。”
那就不是余道生亲自给的段立成。
“大人还记得送东西的人是谁吗?长什么样子吗?”余念娘眉色凝重的道。
段立成摇头“那人我并不认识,也不是你父亲(身呻)边的小厮,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Caocāo)cāo)着外地口音,我猜应该是你父亲之前就与人说好的。”
也就是说余道生并不知道自己会出事,只是感觉出不同寻常,以防万一,想了这个办法。就算是这样,如果和余道生不认识,对方能帮余道生送东西吗?
不过,若是余道生给了重金,承诺东西送到还有酬金,陌生人也有可能。
“我看了那本手记,全部记载的都是有关天道的,对于其他的事一个字也没提。”余念娘道。
对于余道生的手记,段立成只知道他有妻子,却不知道是否有子女,在拿到东西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交出去,所以,后来他大略翻过余道生的手记,不过他没看懂。再后来那手记渐渐被他忘了,直到余念娘出现,他才想起来。
此时更没想到,余念娘会如此坦白的说起手记的内容。
“敢问段大人,当年可是与我爹爹认识?”
段立成在决定把手记还给余念娘时就知道,余念娘迟早有一天会找他问这些事。既然已经决定不再回避余念娘那他定是如实相告。
据段立成回忆,当初他与余道生认识时,他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推丞。两人是无意中认识的,后来越谈越投机,成了朋友。
那个时候余道生刚进天道院,段立成和余道生不过一起喝过几次酒,听余道生说的最多的就是家中(娇交)妻,他说,等他在天道院站稳脚就回家将妻子接到京中来。
段立成那时也是一心扑在大理寺各个案件中,两人道不同,却意外的走到了一起。
后来段立成办了许多案子,还将好些成年旧案结案,他善于推敲查案,当时很受皇帝重视。
而余道生也终于真正融入了天道院,得到大天师的夸奖,就在这个时候,大天师突然飞升,天道院内部纷争涌现
再后来突然有一天宫中传来消息,说余道生血祭,大天师窥的天机,预言西北战争即将爆发。
没过多久西北真的爆发战争,他就是在那个时候收到余道生的手记。
而对余道生的死,段立成一直不太相信,在段立成的印象中,余道生在天道院虽有挫折,却一直很乐观,从未表现出想要自杀的倾向,所以,当初段立成向大理寺卿提出过疑问,觉得余道生的死很可疑,可以立案。
因为事关天道院,大理寺卿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在第三(日rì)同意的。
很遗憾的是,当大理寺要承办这件案子时遭到天道院的极力反对,同时天道院向皇帝弹劾大理寺卿,认为大理寺卿居心不良,破坏天道,扰乱民心。
天道院也不仅仅是胡说,对余道生自愿血祭还有人证的,再加上当时天道院成功的预言出西北战争,天道院在皇帝心目中地位急剧上升,皇帝认为既然人证,物证具在,亲自责令大理寺销案,不得再过问此事。
而段立成生来是个正直之人,早看到朝廷,官场的黑暗,即使明知道冤屈,都没有办法,无处可伸张,特别是遇到余道生的事后,他顿时心灰意冷,后来主动呈上奏折,请求调回原籍太原府。
如果不是这次三皇子的事,段立成一辈子都不会再踏上京城。
段立成的话和余念娘猜测的有些类似,又相差太远。
她猜准了段立成肯定认识余道生,却没有想到父亲当年血祭时就已经有人怀疑,事(情qíng)还是如此的荒诞,草率。
可惜,皇权之下没有任何人敢不从!
“不知道那两个为血祭作证的人又是何人?”余念娘面无表(情qíng),紧抿着唇,明亮的眸底涌动着冷冷的杀意。
段立成看着余念娘,余念娘也看着他,他叹了口气,道“是当今的大天师和黄天师!”
“也就是说,我父亲当年血祭时,这两人都在场了!”余念娘冷冷的道。
段立成沉思了下,道“是的。”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我父亲的死也和这两人有关了!”余念娘眉眼深冷。
段立成立刻警惕四下看去,发现周围并没人,这才松了口气,提醒她“有些话不能乱说,现在的天道院和十年前已大不同。”
在百姓,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也是不可一(日rì)而语,就连钦天监都比不上。就算余道生是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