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
“这个通道是通往哪里的?”他好奇道。九方梓彦郁闷道:“冲绳。”
“啊?”
“冲绳,八重岳!”九方梓彦没好气道,“你不是想看樱花吗?这个时候冲绳的寒绯樱差不多也要开了……”
“哦。”廖清舒恍然大悟地眨了眨眼,想起很早之前的化蛇事件时,自己确实是在一场尬聊中提过这么一茬。搔了搔脸,他小声道,“说真的,没必要那么麻烦,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看的……”
九方梓彦嘴角一撇,隔间里的温度顿时低了下来。
“不过,寒绯樱什么的,我还真没见过。”廖清舒只好又道,“如果有机会的话,能亲眼去看一下是再好不过了。”
九方梓彦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问道:“那下次去?先把时间定下,我去准备清酒。”
“两天后就是周一。”廖清舒拍了下九方梓彦:“如果那天我早点把工作做完,我会再过来看看。”
“周一我又要去驱魔部帮忙。”九方梓彦看着不太高兴,“不一定回得来。”
“那就下次再说呗。”廖清舒莞尔,“年年岁岁花相似,总会看到的。”
九方梓彦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将他往身前带了带,声音压得低低的:“对了,问你。”
廖清舒:“?”
“你想得怎么样了?”九方梓彦的气息喷吐,落在廖清舒耳侧,热且痒,“那个答复?”
“……你确定要在厕所里讨论这个吗?”廖清舒嘴角一抽,将九方梓彦推出了隔间。他顿了顿:“不管怎样,我都非常谢谢你。”
九方梓彦被他推搡着,隐隐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皱眉正要细问,洗手间里忽然涌入一大群穿着运动服的男生,说说笑笑,一见两人一前一后地从一个隔间里出来,气氛顿时凝固了。
“呃……”好半天,廖清舒才率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别误会,我们只是来看樱花的。”
九方梓彦:“……”
两天后,山管办。
许墨衣领着两袋肥料欢快地走进了一楼的大厅,余光瞥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匆匆地往楼下赶,便冲他挥了挥手,远远叫道:“梓彦!你这么急去哪儿啊?”
那人没回答,埋着头只顾自己下楼。许墨衣又道:“你有见到廖宝宝吗?见到的话和他说一声,这个月他的实习就到期了,转正的手续可以办起来了……”
放下手头的东西,她回头张望了一下,只见大门晃荡了一下,大厅里已再没别的人影。
“什么事啊这么赶……”许墨衣不悦地嘟了嘟嘴,转头研究起怎么给多rou施肥。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九方梓彦从门口冲了进来。
“猪头在楼上吗?”他问许墨衣,“家里又找不到人!”
“当然不在啊。”许墨衣眼皮也不抬,“在的话我干嘛还要让你传话?”
她抬头瞥了一眼,视线落在九方梓彦藏青色的外套上,忽然一愣:“你什么时候换的外套?”
九方梓彦莫名其妙地低头看了眼自己:“昨天换的,怎么了?”
许墨衣困惑地眨了眨眼,伸手一指大门:“那刚才出去的那个是谁?”
九方梓彦:“???”
许墨衣:“就是穿着跟你一个款式的黑风衣的人,连墨镜都是一模一样的……”
九方梓彦怔了片刻,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拔腿朝着二楼冲去,打开廖清舒房间的门,里面空荡荡的,连垃圾桶都一干二净,唯有办公桌的桌面上,放着一叠处理好的文件。
内心涌上一股不祥的感觉,他赶紧一个电话给廖清舒打了过去,少顷,闷闷的乐声从办公桌的方向传了过来。他上前拉开抽屉一看,廖清舒的手机正在里面一闪一闪地振动着。
嘴角绷得死紧,他又掏出了联络彼此专用的小灵通,按下三个数字键的时候手指都有点抖。
枯燥的回铃音似是永无尽头,九方梓彦的心在漫长的等待中越沉越低。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那头终于有了动静:“喂?”
“喂你个头喂!”九方梓彦几乎要喷火了,“你现在人在哪儿?”
“冲绳啊。”廖清舒理所当然道,“我不是说了吗?今天我要早点把工作做完,然后过来看看。”
九方梓彦噎了一下,再度开口时,声音变得有些晦涩:“你没说是你一个人。”
“就是我一个人。”廖清舒的声音有点飘忽,“因为是‘我’,所以只能是一个人……不对。”
他顿了下:“搞错了,我根本连人都算不上。”
“你在说什么鬼话?!”九方梓彦咆哮了起来,内心的不安越扩越大,“廖清舒,你到底想干嘛!”
手机那头没有回答,唯有浅浅的呼吸声。这呼吸声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变越重,终于化为有些沙哑的嗓音:“九方,你不是想问我,那个盒子里的记忆是什么吗?”
“那是我……一直都不敢触碰的东西。”廖清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