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新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简直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半死。
心下安慰自己:不会的吧?我不会这么倒霉吧?不会又得个倒霉的第一吧?
付新心下大哭起来:呜……她不要,她不要得第一啊。
就在付新地忐忑中,离席的广宁公主,终于又回来了。
付新像是见到了分别以久的亲人一般,瞪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对着广宁公主,好似在问:谁第一?谁?不是我吧?不是吧?
广宁公主很是别有深意地冲着付新笑。
明知道付新担心的是什么,却不说,只是笑。
付新想:完了,完了,那诗是公主娘娘写的,更何况,怎么瞅着广宁公主,都像是要看好戏的模样,她定是要选那一首的。
看着付新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广宁公主笑得越发的开心。
摩挲了下付新的额顶,广宁公主安慰道:“好了,别担心那些个没用的,没有事的。”
付新的理解出现了偏颇,一下子脸上又有了朝气,眼睛一亮,满是希望地问:“公主娘娘,是不是说,第一是别人?对不对?对不对?”
看着付新像讨好地小狗一样,给她按个尾巴,都能摇晃了。
广宁公主忍俊不禁地笑了,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是让你别瞎担心,得了第一,也没事的。难道,还有谁有那胆子,上我这儿求证来?除非我喝多了,不小心说出去,所以没事的,不会像上次那样,闹得满城风雨的。”
付新……
说完话,广宁公主见付新瞬间蔫掉,“咯咯”地笑出声来。
付新也不管了,拉着广宁公主的胳膊撒娇:“公主娘娘,公主娘娘,告诉奴,公主娘娘是在逗奴,对不对?对不对?”
然后,不等广宁公主回答,诗词上,已经定出第一的崔家人,上来宣布答案。
结果,得第一的,还是付新。
付新在心底哀嚎: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可不管她怎么不相信,被她厌弃地第一,又这么莫名其妙地跑到了她的手里。
付新被请了出来,简直可以称得上,矫情了。
请了几遍,才肯离开广宁公主身边,期期艾艾地,站到了琴棋书画第一的边上。
看向广宁公主的眼睛,不可不幽怨。
广宁公主很是开怀地笑了。
付新身边,乐器第一,当然是那个眼高于顶的崔十一娘。
当宣布,付新是诗词上的第一时,韦玉当时就愣住了。
一脸地不敢想信。
心下想:不是说,付新是作弊的吗?
怎么这次,在崔家的菊宴上,竟然也得了第一?
虽然说,崔家的菊花宴,大不如前了。
但在京城一般的士庶之前,还是挺有名望的。
毕竟,即使没落了,也没有他们参加的份。
当然,评完第一之后,这场宴会,便就如同开场一样的,无波无澜平静地结束了。
大家先恭送了广宁公主离开。
付新便就从大凉亭下来,又重回到了赵芝身边。
赵芝倒也没什么,毕竟来时,就已经知道,这只是一场五姓族人自己的一场宴会而已。
但却没想到,付新竟然给自己捞了个第一回来,这么些年,崔家安排的这些的比赛,结果,全都是五姓子女夺冠的。
付新算是破了先例了。
赵芝笑道:“看来我先前的话,是说错了。看来,还是我自己不行,妹妹一来,便就得了第一了。”
付新这时候,倒是挺淡定的,微微地笑着,谦逊地说道:“侥幸,侥幸而已。”
韦玉也不无吃味地说道:“看来,我先前是误会你了,你还是挺厉害的么。”
付新笑着,半认真,半似开玩笑地说道:“作弊的。”
韦玉才要说话,韦贤却突然问道:“你来时,不知道崔家会要赴宴之人,写首和菊花有关的诗吧?我刚见你在亭子上,对着广宁公主,一阵地抓耳挠腮的。”
付新心下大怒:你才猴子呢!谁抓耳挠腮了?你眼睛好使么?
但礼貌上,付新微笑着,得体地回答道:“没有,公主娘娘与我说时,吓了我一跳。”
本来韦玉想问付新,是不是求了别人作好的。
韦贤这一问,将韦玉的话,给堵了回去。
韦玉终是幽幽地说道:“想不到,你还真有些本事,看来,我以前,真的太过武断了。”
付新没说话,依然微笑着。
☆、第二十六回 7(立志学诗的付新)
淡淡地,在外人看起来,非常的自信。
其实,付新心里苦啊。
付新想得,比表面上多多了。
这以后,要是上个谁家里,被人请诗,可怎么办?
她不写,别人会以为她在推脱。
可她若写,哪里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