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事,他都已经想起来了!
赵肃钦低眸看着几乎红的快滴血的耳垂,低沉的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点遗憾,“青之的第一次,朕一定要留在大婚那天。”
好像还很意犹未尽的样子。
楚青之听到这话,更加羞愤了!昨晚除了最后一步,赵肃钦还有什么没做过的?
自己被他压在床上反抗不能,他甚至能清晰的回想起,赵肃钦在自己身下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他,“原来青之是个双儿?”
楚青之几乎已经不记得他那时候怎么回答了,只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好像踏在软绵绵的云彩上,哽咽着声音快要哭出来。
随即便是更加疯狂的快.感之中。
赵肃钦心情很好,拨开他的头发,“都想起来了?”
楚青之露出绯红的脸颊,一双乌黑瞳孔愤愤然,一口咬在了赵肃钦的肩膀上,还狠狠的磨了磨。
赵肃钦闷哼一声,楚青之感到不对,连忙从赵肃钦身下下来,警惕的看着他。
赵肃钦轻笑着看向他,“朕再舍不得动你了。”
“等会儿朕给你抹药。”
楚青之瞪了他一眼,“不用!”
两人在明月山庄里又腻了几天,楚青之才将一身的青紫养好,整个人又恢复到Jing力充沛的模样。
赵肃钦也很满意,私下里克制了很多。
这日天朗气清,两人都换上常服,赵肃钦带着楚青之,还有几个侍卫,出了明月山庄,往农田里走去。
明月山庄外不远处便是一望无垠的农田,一亩一亩紧挨在一起,都是最上等的水田,一看便是富户才能买到的。
许多穿着粗布衣衫的农民正在田里插秧,前些天下了一阵雨,作物的长势都很好,冒出青翠的绿苗,看起来颇为喜人。
两人穿的都很干练,袖口裤脚扎起,都是深蓝色的布料,两人一大一小,一高一矮,走在田埂上,说不出的和谐。
楚青之弯下腰,捡起一株歪在田埂边的青苗,“这便是稻谷吗?”
赵肃钦哑然失笑,跟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子解释,“这只是幼苗,还要长大,才能成为金黄的稻谷。我们平常吃的大米,都是从这里面来的。”
楚青之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他长在京都,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农物,一时有些新奇罢了。
“原来是这样。”
赵肃钦招来了一个侍卫问,“这水田都是陈家的吗?”
侍卫答,“是。”
赵肃钦又道,“喊个农户过来。”
很快,侍卫便请了一个农户过来,只说是有贵人老爷想要了解这一带的情况,并未暴露身份。
就是这样,那农户也很拘谨了,站在两人面前,腰部佝偻的厉害,战战兢兢道,“不知两位老爷想问什么?”
他的年纪看起来都五六十了,手指缝里都是乌黑的泥巴,粗布裤脚卷了起来,露出粗糙乌黄的脚腕。
楚青之心生不忍,“你多少岁了?”
农户答,“小人已经三十又五了。”
才三十五岁!楚青之一时说不出话来,父亲已经六十多岁了,看起来却比他年轻许多。
赵肃钦不似楚青之不知人生疾苦,这种能给富户耕田的农民,温饱还是不成问题的。
他直接问,“这一带都是陈家的田吗?”
农户低声答,“是的。”
“你们这一亩地,每年的收成怎么样?”
“回老爷话,要是年景好,一亩地能收三百斤。”
在楚青之看来,三百斤已经很多了,只是不知道为何赵肃钦的脸色,却不是那么好看。
这既然是陈家的水田,那自然是渝城最好的地之一了,这样的地一亩才产三百斤,可想而知那些稍微旱一些的土地产量多少了。
若按最少的算,一个三口之家一个月大概吃一百斤粮食,这一亩地只够一家吃三个月的。
赵肃钦问,“税收几成?”
农户挠挠头,“回老爷话,七成。”他见面前两位老爷都长得跟仙人似的好看,脾气也很温和,便不那么战战兢兢了,继续说,“这是陈老爷心善,不仅让我们吃的饱,每年还能有不少余粮嘞!”
农户知道的也不多,赵肃钦便将人打发走了。
两人继续走在田埂上,赵肃钦低沉温和的声音缓缓的在身旁响起,将楚青之的疑惑一点一点解开。也给他讲了许多农业方面的问题。
楚青之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那我们以后就节俭一点,每次浪费那么多。”
要是以前,楚青之根本说不出这样的话。
他就是在金银玉珠堆里长大的,哪里知晓民生艰苦。
赵肃钦怎么舍得让他吃苦,他告诉青之这些,可不是让他亏待自己的,“朕坐拥四海,你就是不浪费,也会有别人浪费。”
他的声音变得讽刺了些,“不知江南有多少贪污腐败之人,朕初登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