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秘密被贼人窥破,我因此遭人追杀。”
银长老一头银发,脸却年轻,看来不过三十岁的年纪,却看起来老成持重,四平八稳。
“如此说来,与你们抱回来的那些刀有关?”
“确实有关,但刀中Jing魄已经让歹人夺走。”
银长老微一沉yin,问道:“可是端德?”
“是……银长老竟也知道端德?”
银长老失笑:“端德在世,自然是有人知道的,你还道它能永远是个秘密么?那贼人又如何了?”
“那贼人唤作霍先生,设计抢走了宝刀,吞噬刀Jing,现下已然天下无敌……”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弟子……弟子不知,弟子弄丢宝刀,放任贼人为祸武林,弟子……弟子愧对列祖列宗……”朱投依揪着被子,低下头来,豆大的泪珠和撒了的豆子一般散落在被子上,叠起深色的斑点。
银长老走到她床边,摸着她的头道:“小朱不需担心,百年之后,当世上人人都变作一抔黄土,还有什么为祸不为祸么?”
银长老见朱投依欲言又止,便续道:“就算他不老不死,寻常人熬个一百年,便也寂寞而死。他既然死了,你又有什么对不起列祖列宗的呢?”
“这……”银长老话里总有什么不对,朱投依却暂时找不到哪里不对。
银长老却是忽然岔开话题,对她说:“哦对了,你养的小猪在谷中到处偷东西吃,大家都在抓它,不过现在还没抓住。你内伤未癒,先静养着,等到呕出黑血,便是好了,那时再想也不迟。”
说完,便掀了帘子走出去。
朱投依一见她留下食盘,肚子立刻发出长串的抗议,她一见四下无人,于是决定祭奠一下五脏庙,所以呼噜呼噜把盘子里的东西一扫而空,半点油星都没剩下。忽然听到齁齁两声猪叫,小猪从门帘下面拱了个缺口钻进来,水汪汪地看着朱投依。
她眨了眨眼睛,对小猪说:“……刚吃完。”
小猪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忧伤。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一点!昨天忘记了……
☆、西出阳关无故人
昝维见周围乌漆抹黑,实在没啥好玩的,于是又陷入了gui息之中。上官吓得要死,马上又摇醒她。
昝维慢悠悠直起身,头顶盘绕着Yin郁的起床气,状似恶魔出世,低沉地问道:“乖徒儿,你召唤为师重回人间,所为何事?”
“别闹了,我怕你死了。”
“我如何会死?我是武功天下第一的昝维。只不过是为jian人所伤,现下要gui息疗伤。”
“等等等等,你怎么为jian人所伤了?”
昝维正要拉上被子倒下,被她扯住被子,老大不高兴,答道:“那吃了刀Jing的霍先生,一刀劈向你,老子硬生生替你挡了一下,你不但不感谢我,还要吵我睡觉,你这逆徒!”
上官离她不盈一尺,昝维一怒之下推出一掌,结结实实打在她胸口。上官却觉得这一掌着实绵软无力,看来真的伤的不轻,要抓她被子的手也就没伸出去。
昝维没有人打扰,迅速地堕入了gui息之中,胸口连起伏也没有,连脉搏也不跳了,整个人状若死尸。
上官又变得很无聊,守着昝维的“尸体”,不过不知怎么地也不是那么无聊了。
忽然石门扎扎作响,接着又有机括落下的声音,不一会儿,铁门有人轻轻叩击,紧接着那女子的声音又响起来:“想不到你已经摸到这边来了,看来是死不了。”
她又道:“咦?你朋友还没醒么?”
“前辈怎知她不是死了?”
“哈哈哈哈,死和假死,怎么会没有分别?你的伤不重,该出去晒晒太阳了。”
上官只听门吱吱呀呀地响了,忽然破风之声响起,她堪堪避过一下,第二下就被绊倒,点住xue道,摔在地上。紧接着被一股大力托起,脸上不知罩了什么料子的薄布,然后被人扛出了石室。
蓦地眼前一片金光,纵使她脸上罩着黑布,闭着眼睛,眼前也是一片血亮的红色,她拿手挡着眼睛,喃喃说道:“原来我没瞎啊。”
那女子道:“自然没瞎。”
“那我怎么在那石室之中什么都看不到?”
“那本是伊都坎传送门所在地,因此重重禁制。后来因为别的需要,又加固了一遍,更加一点光都不透。没有光,你怎么能看见东西呢?”
上官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盖头的布拿掉,方见到那女子满头银发,不但不是老太太,反而年纪轻轻,十分美貌,只不过比自己大上那么四五岁而已。
这一声前辈,可再也叫不出口了。
银发女子轻轻一笑,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复开口道:“我已经快一百岁了,你叫我一声前辈,可一点也不算吃亏。”
“一……一百岁?”
“不错,只不过我练了一种特别的内功,因此看起来比较年轻而已。”
上官倒是见过几个深山修炼的